第二十九章 危機
臉部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許飛,你剛才無緣無故被打了,正所謂打人不打臉……雖然許飛十年修得一顆波瀾不驚的道心,但也不至於吃虧,傻傻的白白讓人打。
許飛嘴角往上一抽,暴脾氣是吧?
身影略過,許飛一個猛虎下山,把對面的小子直接撲倒在地上。
許飛面無表情的用膝蓋壓在那小子的胸口,一隻手如鋼箍般掐在他的脖子上。
那小子在地上撲騰撲騰好似泥鰍,眼看就要翻白眼,才被眾人奮力拉開。
現場一片亂鬨哄,許飛這邊三四個人緊緊拉著不放,而那小子只有兩個人拉著,這力量對比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隨著局勢的控制,兩人被越拉越遠,反倒是許飛一直默不作聲的配合,而那小子一直粗嗓子罵罵咧咧,不時的從嘴裡冒出幾句國罵。
「你竟然還能忍得住罵?」劉雯頭一次認真的打量許飛,似乎和之前一下子撲倒對手的許飛是兩個人,「別看你挺瘦的,力氣還蠻不錯,這次你過關了。」
「過關?」許飛不解。
「意思就是,你合格了,有工資可以領!」孫長山笑道。
「其實,他們兩個在之前的比賽都合格了,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測試你的水平,你的表現很不錯,從你剛才的行動看得出你很有慾望,籃球隊就需要你這種球員!」劉雯滿意的打量許飛,從頭到尾,就像看一個商品。
孫長山能通過考核可以理解,畢竟身體優勢擺在那裡,但是這位體型柔弱的過氣歌手也能通過,說明有點本事。
「那比賽還打不打?」
「下次,你們先回,等我通知。」劉雯轉頭吩咐許飛,「小周先去你那住著,我已經把鑰匙給他了,通知你一聲。」
許飛欲言又止,畢竟房子也是人家的,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只是通知而已,還好在山上一直都過著集體生活,都習慣了。
「那我的工資怎麼算?」許飛想想,還是拋出了關鍵問題。
「看你表現,多勞多得!」
…………
一家人燒烤原本之前一直是在老城區的小吃一條街,後來因為規劃,美食街搬進了租金漲了數倍的城北,從此一家人的招牌就來到了新開發區和老城區的交界處。
這一搬,不僅生意更紅火了,而且店租基本上不用,聞風而來的各種小吃店,彷彿又催生了一條新的美食街。
這一切都離不開貴人的幫助,別看劉雯小,沒有她,就沒有美食街的重生。
所以當劉雯找到他們要一個工作崗位時,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一個初中生能幫上什麼忙,純粹是為了還這份情。
工資待遇嗎,一個月一千二也可以接受,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劉雯在這個基礎上又加了一千二。
「老闆娘,我來上班了!」
許飛打個招呼,找到工作手套帶起來,開始第二天晚上的工作。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吃燒烤的客人也是一波接著一波,月上眉梢,都三更天了。
按道理,晚上是一天之中最適合恢復氣的時候,但是許飛今天出了狀況,太陽穴一突一突,心臟忽快忽慢,有點走火入魔的前兆!
「你怎麼了?不舒服?」老闆娘瞧了好幾次,這小徐怎麼走路的時候東倒西歪,跟喝醉了酒一樣。
「我……」許飛扶著油滑的桌子,一股烤香菜的氣味湧入鼻腔,「還好,今天中午沒睡,就是有點困。」
「那你回去休息,都還是孩子,還這麼辛苦,太懂事了!」老闆娘心疼道,做久了母親,基本上都有一顆慈善的心。
「那我先回去了,謝謝老闆娘!」許飛強忍著痛苦道,這比打他臉痛多了,不僅帶有頻率,而且還忽冷忽熱。
開發區的路燈又高又亮,把許飛的身高拉長几米遠,偶爾有幾隻癩蛤蟆從馬路上跳過外,這一條水泥路上再也沒有生機了。
就連二世為人的許飛都產生一種無力感,難道就要到在這裡么,隨著氣息不穩,許飛每走一步都會牽動整個身體的肌肉,從遠處看,就像殭屍一般,一蹦一跳的前進。
而一切的導火索就是3v3進場時,引發道心強烈的跳動,別看當時驚艷全場,身手矯健,這都是對氣的透支甚至逆轉導致。
特別是他現在不僅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而且身體的氣還沒有真正的形成循環,這對許飛無疑是致命的,甚至會影響到今後的康復。
還好這場3v3的籃球比賽沒有繼續下去,不然許飛直接就癱瘓,筋脈寸斷,永無明日!
路是難么漫長!
許飛十分艱難的「走」在路上,要是被攝像頭拍下來,肯定要火。
最後,許飛都不知道怎麼回去的,迷迷糊糊好像有人把他抬到柔軟的墊子上,然後一雙渾厚有力的手在他的四肢敲打。
別說這麼一打,漸漸起了效果,本來麻木沒有知覺的四肢,隨著一次次的打擊,找回了感覺——那就是疼!
痛入骨髓的那種疼!
如果說在之前3v3的比賽,打在許飛的臉上的疼是一級的話,那麼現在這種按摩似的敲打,堪比十二級的疼,直接穿透肉體,直達骨髓,這哪是敲打!
每敲一次,不僅許飛眼呻吟一次,就連道心也跟著跳一次。
痛歸痛,但是效果立竿見影,許飛體內亂竄的氣也漸漸平復,太陽穴也不在突突。
也不知道敲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許飛叫了多少聲,終於在許飛嗓子叫啞了的時候,終於停止了。
此時許飛像一灘爛泥躺在一邊,除了嘴唇一張一合,其他部位再一次失去了知覺,令人驚訝的是,許飛竟然沒有昏厥,這顯然不是許飛意志力堅定,而是敲擊人的手法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隨後一口弄弄的苦茶水灌進了許飛的嘴裡,那一股苦流沿著喉嚨飛流直下,頓時嗆的直翻白眼。
隨之幾聲乾咳,苦水入體后,立馬有化學反應,如久旱甘霖,又如陽春白雪,許飛身子舒服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