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摸高

  許飛轉過頭，發現一個比他矮一頭的帥哥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原來這個球並沒有傳偏，而是許飛誤認為傳給自己的，他不好意思的把求扔了過去，轉身向女孩道歉。


  但是女孩並不領情，原本天衣無縫的搭訕帥哥的機會，就這樣尷尬的被破解，身後的姐妹不斷地發出笑聲。


  「原來小菲好這一口，我說你今天一個勁的嚷嚷要來體育館看球呢」一個聲音從女孩身邊傳來。


  「你看他穿的布鞋，真的好土啊，瘦的跟針一樣的。」


  「你想通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追我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門都沒有！」


  許飛無比窘迫，自己還真的穿了一雙布鞋，這群小女生一點也不給他面子，一陣奚落之後，任他心理素質再怎麼強，也不太好受。


  籃球鞋在地板上摩擦，發出的刺耳聲，不斷回蕩在許飛的耳邊，一雙比較好的籃球鞋至少也得兩三百，他買不起的。


  許飛往三分線外的中場走，這裡的人最少，他現在有點後悔來參加籃球隊選拔。


  體育館二樓某個觀看席位，於主任被馬老師特意請到現場，觀摩校隊選拔，這也是第一屆校隊，所以於主任在猶豫片刻后，還是欣然的出現在體育館。


  「這麼多人都是校隊的？會不會影響他們的成績，畢竟籃球只是一個愛好，不能荒廢了學業！」於主任沒想到人數超過預期估算，開始有些顧慮，畢竟奠定一個學校地位的，不是籃球打得好，而是出的成績，他可不想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因為籃球校隊而拉低整個平均成績。


  「於主任，這些都是過來選拔的學生，主力和替補算在一起，我們校隊只招十一個，計劃書上我都寫明了！」馬老師已經感覺到於主任的不上心，但也許是一件好事，畢竟隔行如隔山，外人插手校隊的管理，反而會影響到自己的布陣。


  「那就好，你在訓練的時候千萬不能佔用學習的時間，雖然省廳很重視學生的全面發展，但是學習成績才是最主要的，這些人都是未來的棟樑，我希望馬老師好好的把握分寸！」於主任再一次語重心長的道。


  「於主任放心，校隊成立后，訓練的時間一般會定在晚上七點到八點，星期六和星期天白天訓練，不過我們學校籃球隊成立比較晚，比賽又馬上快來了，可能最近訓練比較頻繁一點。」馬老師算了一下比賽日程，第一次場比賽將在五天之後舉行，對手是同縣的二中，雖然對手也是一支新隊伍，但是有一個很厲害的控衛，是某個職業籃球運動員的小孩。


  「我還是那句話，不要耽誤學習，不然家長那邊也不好交代。」於主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希望這隻籃球隊成立后，不要偏離它預期的方向。


  「於主任，校隊的訓練需要一個封閉的籃球館，希望學校能夠審批。」馬老師提出意見。


  「這個不行，體育館不是學校的財產，我們只是租用，如果封閉體育館，學校會承擔一筆不小的開支，馬老師你還是選其他的場地吧，反正露天籃球場有很多，打籃球到哪不是一樣的。」


  馬老師失望的看向體育場中央，一中確實有許多露天籃球場架子，但是這些籃球架並不規範，籃筐只有二米七，如果在這種場地打球，對於這些籃球員今後的成長會是一個隱藏的炸彈，他們一旦習慣了籃筐的高度，以及投籃的感覺，以後的矯正會是一個棘手的難題。


  籃球場，許飛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時候一個精壯的男孩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你也在這啊！你看見穆白雲了沒？就是那個你見過面的女孩子！」


  許飛搖搖頭，他注意力一向不放在女孩子身上，相比而言，籃筐更具有吸引力，特別是籃球刷刷的砸進籃網的聲音，特別動聽，好長一會，他都沉迷的聽著。


  「你叫什麼名字？今天也是來參加校隊選拔的？」男孩子又問，似乎他對許飛的第一印象挺不錯的。


  「許飛，應該算是參加選拔的吧，你呢？」


  「我叫王大治，選拔的時候你要注意那個人！」王大治伸手一直。


  許飛順著望過去，發現了一個正在三分線投籃的猛人，之前許飛也注意到他，身披33號戰袍，標準的籃球裝備，黑色緊身護腕和護膝，一手的三分非常准，五六球至少能進一半，並且一米六的身高在同齡人算不錯的，能在三分線投籃，一身的臂力更是出類拔萃。


  「的確很厲害，但是我為什麼要注意他？」許飛疑惑道。


  「因為這個人跳的高啊，別看他矮，跳上去能摸欄板呢！」從語氣上看，似乎王大治對『33號』抱有敵意。


  「你怎麼知道？」『33號』一直在外線投籃，一次也沒有衝進前場搶奪籃板，根本看不出彈跳。


  「我當然知道，這個人就是垃圾！人渣！」


  許飛沒去多問，這種小孩子的恩怨情仇不會太複雜，而且他已經看到馬老師那高大的身影了，和馬老師一起的，還有五位老師，選拔馬上開始！

  一聲哨響！

  體育館打鐵聲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望向馬老師，以及身後一根長長的白色杆子，馬老師有一米九，而這個杆子比馬老師高出半個身子，應該在兩米七的樣子，和欄板齊平。


  「先分組，身高一米七以上包括一米七的學生站在左邊，一米七以下的學生站在右邊，女生拉拉隊站中間。」馬老師的聲音在體院館響起。


  大家依照自己的身高開始有序的移動，許飛打量這批跟他同一陣營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瘦子，唯獨有一個大胖子，而且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體重約莫在一百八的樣子。


  這胖子一個身位可以頂的上兩個人，後衛擋拆找這種是最好的，不過應為體重關係，移動速度不會太快。


  三列隊伍，中間的女孩子，是最吸引目光的，不管人長得怎麼樣，但是身材沒有一個是不好的，聚在一起就像是模特大賽。


  「今天可能會晚一點，第一輪摸高測試，你們儘可能的跳起來摸到這根杆子的最高處，我會給你們記分。」


  馬老師拿出筆記本，「先從一米六的隊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