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教堂蹭飯
「小鬼，你也是進來混口飯吃的么？」就在大廳一角梁楓身邊，一個衣衫破舊的人拍了拍梁楓的肩膀。就打扮來看，起來應該是個乞丐。
「是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混飯呢。」看穿對方身份后，梁楓知道對方一定是道中老手，所以故意挑逗他。
「那你小子就和我混吧，跟著我的步伐，我保證你可以吃的飽飽的。」乞丐拍拍胸脯保證道。
然而梁楓卻沒有聽到乞丐的話，此刻的他正被另一個存在吸引了注意力。察覺到梁楓並沒有在聽自己說話，乞丐有些生氣。但是順著梁楓的目光看去，下一秒，他的怒氣卻是再也生不出來了。
此刻的大大廳中央，原先那個滿頭白髮的紅衣主教已經下去了。現在站在大廳中間的是一位正值豆蔻年華的少女，潔白寬大的長袍下，逐漸苗條的身體已經初現圓潤。再加上此時正值中午，透過玻璃在陽光照射下，少女精緻的五官和璀璨的金髮，像是鍍上一層光華一樣，形象聖潔而純真。
不止是梁楓兩人，這一幕美麗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出氣的聲音打破了眼前這精美如畫的場面。
似是有所察覺，少女抬頭看向了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梁楓。
這一刻，兩人的目光交集在了一起。禮貌性的露出微笑后，少女開始了祈禱的吟唱。而梁楓也回過神來，對少女施禮回敬。
「好漂亮的姑娘。」聽著悠揚輕靈的歌聲在大廳中回蕩，梁楓感到自己的靈魂似乎得到了凈化。
「怎麼樣？我們的聖女大人夠美了吧？」乞丐不合時宜的插嘴道，吊足了梁楓的胃口。
「你知道她是誰？能不能跟我說說。」顯然這個乞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內情，所以梁楓連忙詢問起對方。
「她啊，可是我們國家數萬信徒中挑選出來聖女候補。無論是外貌，還是內在修行都是我們貝倫特的驕傲。也是現在聖教裡面，最有可能成為下任聖女的種子選手。紅衣主教的孫女，年僅十三歲的米婭小姐。」乞丐喜氣洋洋的介紹道，驕傲的好像在介紹自己一般。
「那……她有沒有男朋友？」不知怎麼的，梁楓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這麼一句。「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你……」詭異的看了梁楓一眼，乞丐果斷露出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說起來要讓你失望了，聖女是終身不能嫁人的。因為聖女是神教的象徵，更是諸神們在人間的代行者，因此不能嫁給任何人。」
「謝謝你的講解，我知道了。話說你懂得挺多的么，看起來不像個乞丐。」梁楓有些好奇眼前這個乞丐的真是身份了。
「誰跟你說我是乞丐了？真是亂來，我可是京城裡有名的包打聽。記清楚了，大爺名叫小寶。」乞丐顯然對梁楓請看自己有些生氣，不由得瞪了梁楓一眼。
「額，好吧。小寶大爺，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這京都裡面的瑣事呢？越有趣越好。」梁楓見此人精通各種小道消息，不由得來了興緻。
「嗯，這大爺叫的我舒服。我看你小子人不錯，就和你講一講這京城裡有趣的事情吧。」
見梁楓話說的他舒服，小寶就打開了話匣子。一整個上午，兩人就這麼津津有味的聊著。一直到中午，教堂布施的時間。
「小寶哥，他們開始布施了，我們趕緊去排隊吧，找個好位置。」看見一些教堂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搬運食物了，梁楓猜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吃到飯了。
「你啊，我都沒開始動呢，你著什麼急啊。」小寶見梁楓有些躍躍欲試，連忙阻止道。
「小寶哥到現在都不動，是不是有門道啊？小子我洗耳恭聽。」見小寶紋絲不動，聰明的梁楓猜出這裡面恐怕有貓膩。
見梁楓正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小寶也不由得賤笑起來。
「你小子還真不笨，卻是有一些門道。」指了指那些裝粥的大桶，小寶開始搖頭晃腦起來。「這裡面裝的一般都是粥，粥這個東西可算是簡單省錢的布施首選了。」
「他們這些牧師又不是傻子，他們的經濟來源是那些商人和貴族的募捐。真正能來這裡聽教義的信徒，是沒有時間來這裡的。你看看這周圍除了幾個有空閑時間的貴族婦人，誰有時間來聽他們廢話。但是神義裡面有宣揚神愛世人，所以這些布施他們不得不做。但是誰會真正的照顧我們這些泥腿子呢？所以這布施不過是作秀，一方面給那些貴族富人看的，一方面消耗他們吃不完的糧食罷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和我們排到後面有什麼關聯么？」聽完小寶的分析后，梁楓還沒搞明白為什麼要排在後面。
「當然是為了吃飽啊。那些個布施的人員，本身就是隨便的將食物分給我們。粥一般米粒都是沉澱在下面的，越往前面碗里的米越少。而我們沒人只能喝一碗，你說要是我們排在前面，還喝的飽么？」
「原來是這樣，小寶哥生活的智慧真高。」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不是說過了么，跟著我混包你吃飽喝足，你只管跟著我混就行了。」聽到誇獎，小寶不由得有些飄飄然了。
就這樣，在小寶的刻意為之下，兩人排在了隊伍的後方，慢慢的等待著教會的布施。
由於今天坐的活挺多，負責布施的小夥子很快就顯現出了疲態。快要輪到梁楓他們的時候，小夥子的手已經開始抖得厲害了。
「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發現了小伙疲態的米婭走到小伙面前關切的問道。
「沒事的聖女大人，我還堅持的住。」小夥子見聖女特地過來關心的詢問自己，激動之餘不由得有些臉紅。
然而儘管小夥子十分努力，但是顫抖的雙手已經出賣了他的疲憊。
「好吧，我知道了。」說著，米婭後退一步。「女神啊，請聆聽我的祈禱。」
伴隨著少女的輕吟，小夥子身上開始泛起陣陣柔和的光線，他原本疲憊的雙手頓時輕鬆了很多，也不再顫抖了。
「哇，不愧是聖女大人。」周圍的人群又開始了竊竊私語。
「好了，你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了。」說著，米婭奪過小夥子手中的道具，開始為其他人布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