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他也回去過
「你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案發前一星期吧。」
「是你約的他？」
「我怎麼會約他呢。老實說，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想見一面，我也恨吃驚，畢業后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聯繫了？」
「那他為什麼約你呢？」
「誰知道呢，或許是吃錯藥了吧。」
「好吧，那我換個方式問。他跟你都說了些什麼。」
「他問了很多關於李佳穎的事情，」
「他問這些幹什麼？」
「說不定那傢伙真的有可能在暗戀李佳穎，不然他問這些幹什麼。」
「他都問了關於李佳穎的什麼情況？」
「他問我還喜不喜歡李佳穎，有沒有跟她重修舊好的打算。」
「那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李佳穎長得還是很漂亮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真的重溫舊夢了。」
「他對此有什麼反應？」
「有點失望吧，他坐在那兒一句話都不說，我哪有那個閑工夫陪他發獃，就先走了。」
雪落凡塵咖啡店「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什麼收穫沒有？」
「沒有，你呢，那堆東西里有翻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嗎？」
「東西太多了，也太亂了，暫時還沒有收穫，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裡。」
「張繼科，他話最多，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什麼來。」
『又走了，每次都來去匆匆，也不知道多陪陪我聊會兒天』，夢憐嘆了一口氣，低下頭繼續忙手裡的工作。
在街上，雪落意外遇到了宋啟明，就一起同去拜訪張繼科。
「宋警官，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
「當然是關於陳家橋的案子，有很多疑點我還沒有弄明白，想找你解釋一下。」
「當然，警官，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是很配合的。」
「雪落，你來問吧，我做記錄。」
「麻煩你在說一邊案發那天下午四點到六點之間，你在哪裡，都做了些什麼？」
「這些我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我在看電影，電影票都給了你們。」不過雪落還是注意到了他聲音里的那絲不安。
「但是有人看見你在那個時間段進出過你們租住的那棟樓。」
張繼科沒有馬上回答，一雙眼珠子不停在眼眶裡打轉，似乎是在思索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雪落不給他這個機會，催到，「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對方看錯了吧。」張繼科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
「不好意思，這個解釋我不認可，我再問你一遍，那天下午四點只六點之間，你到底做了些什麼？」
「我說了，我就在電影院里看電影。」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撒謊。」雪落拿出紙巾擦了擦被濺到臉上的口水，不咸不淡地說道。
「為什麼一定是我在說謊，就不能是他們看錯了，那棟樓里的光線不太好，白天年輕人都去上班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眼昏花的傢伙，他們就喜歡看熱鬧，事情鬧地越大他們也就越開心。他們什麼話都敢說，警官，你們可不能信啊。」
「也許你不知道，他們最喜歡觀察你們這些進進出出的年輕人，他們熟悉你走路的姿勢，知曉你習慣的衣著打扮。他們確定就是你了。」
張繼科這回沒有反駁，只是不停地摩挲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我們的時間很有限，這回你不說，下次還會來找你的，不要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了。」
「好吧，我承認，那天我的確是到過現場，不過僅僅是走了一圈而以。」
「走了一圈，誰相信呢，沒事你跑到案發現場溜達一圈，這話你都說的出口。」
「如果你們要把我當成嫌疑犯，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要說的是，我在現場僅僅帶了兩三分鐘而已，根本做不了什麼的，再說了，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回到過現場。」張繼科一臉詭異地說道。
「誰還回去過。」雪落馬上追問到。
張繼科不緊不慢地掏出一個ZIPPO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吐了一個煙圈，淡淡地說道，「袁世傑。」
雪落厭惡地把飄到自己面前的煙霧揮開，「你回去的時候碰到他了？」
「那到沒有。」張繼科搖了搖頭，「不過我發現他那個從不離身的公文包，放在了客廳的一張沙發上，他應該比我先一步回到了家，他才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嫌疑犯。」
「說不定他出門前落在家裡了。」
「我早上是看著他拿著公文包出門的，我敢打包票，他一定回來過。」
雪落和宋啟明對視了一眼，雪落繼續問道：「那麼，你到現場的時候，還看到了些什麼。」
「血，到處都是血，我還看見了李佳穎的屍體，我不敢在現場久留，就匆匆跑下了樓，然後就像我自己說的，去看了一場電影，順便壓壓驚。」
「那麼，你跟李佳穎是什麼關係。」
「普通朋友，說不了幾句話的朋友。」
「是嗎，可是怎麼有人看見李佳穎在大聲罵你，你還一副謙卑的樣子，如果你們的關係一般，她為什麼會怎麼對你。」
「她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又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所以嘍，就會經常發些小姐脾氣，有什麼好奇怪的。」
「既然關係一般，你又怎麼會知道她是一個千金大小姐。你又怎麼會對她的另一面如此熟悉？」
張繼科再度沉默。
「說話啊，你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讓她這麼生氣。」
張繼科還是沒有回答。
「那換一個話題吧，聽說她跟你一起出去過，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沒有，雖然誰都希望自己有一個既漂亮又有錢的女朋友，但她跟我在一起多半是為了甩掉袁世傑那個傢伙。」
「你們經常出去嗎？」
「有那麼幾次。」
「都聊些什麼？」
「都是一些小抱怨，比如說，她後悔約過袁世傑一兩次，懷疑於瀝倩用了她的化妝品，埋怨王佳琪炒菜的時候油煙太重。」
「她這些都跟你說，還說你們關係不好，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張繼科沉默了一下說道；「可能是因為我幫了她一個大忙，她那次股票賺大錢，就是我提出的建議。」
「那她為什麼那麼罵你，不會是你向她借錢，還不還吧，看你這身行頭價值不菲吧。」
「我只是暫時向她借點錢周轉一下一下，沒說不還。」看著雪落那嚴厲的眼神，「好吧，我都花光了，現在是沒錢了。」
「你向她借了多少錢？」
「二三十萬吧。」
「這麼多，聽說她這個人吝嗇的很，怎麼肯借給你怎麼多。」
「我跟她說，我找到了一個投資的好項目，一年起碼能翻一翻，到時候分她一半，她覺得這錢穩賺不賠，久同意了。」
「那你賺了多少錢？」
「有的話，我們的關係也不會這麼樣了。」
「聽說那兩套房的實際房東是李佳穎，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其他幾位都是我幫她找來的。當然相應地，我的租金就打折再打折。」
「她為什麼找你幫忙找租戶呢。」
「她不想跟陌生人住在一起，就想找一些熟人，又不想讓人知道她就是房東，所以就找我幫忙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