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正式 備胎 千斤頂
雪落凡塵咖啡店,今天這裡來了一位長相十分奇特的客人,活脫脫就是一個保齡球瓶成精了,長出了五官和四肢。他的名字也十分奇特,叫做雪糕。是雪落的弟弟。之所以取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出生在一個炎熱的夏天,他爸突然很想吃雪糕,自己又性雪,所以取了這樣一個名字。至於雪落則是他生的那天剛好有雪花飄落。
「我說雪糕怎麼有空到哥哥我這來了,是不是這個月的零花錢又全被你吃進肚子里去了,不是做哥哥的說你。你在這麼吃下去,對身體不好。現在你還是保齡球形,你肚子在胖一點就成泥漿怪了。還有穿什麼顏色衣服不好,偏要選黃色。就算是搞行為藝術也要有底線啊,你這是什麼,一坨奔跑的屎。難怪連個女性朋友也沒有。」
「我是沒有女朋友,你身材好,還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不也是沒有沒朋友嗎,我是怕我找了女朋友,你還沒有,你臉會掛不住,才沒找的,你看我多尊老啊。」
「呦喉,還學會詭辯了。我不找女朋友,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誰叫我太過追求完美,在過幾年,萬一我還沒也遇到心目中的女神。我也就可以收心了。找個合適的安安心心結婚生子就好了。仰慕我的女生可是不少呢,想不想看看這些年我都收到了哪些情書。」
雪落從一個小巧精美的箱子里拿出了厚厚一打信紙,在雪糕面前晃來晃去,「我的好弟弟,看到沒,你可就不一樣了,你收到過幾封情書,沒有吧。我看你是連給人當備胎的資格都莫有吧。就算是給人當千斤頂,說不定人家還要考慮一下。」
雪糕通紅著一雙眼睛盯著雪落,「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啊,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弟弟,我還沒差到當備胎的資格都沒有吧。那個千斤頂是什麼鬼?雖然我長得不咋地,但是我也是有優點的,至少我很溫柔,看我這一身肉,軟乎乎的,抱著一定很舒服,我還是一個專一的男人,找男友什麼最重要,只愛你一個人。你看我長得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千斤頂,顧名思義。就是換備胎的時候用來頂一下的那個,備胎換上,以後說不定就不換了,一直用著,轉正的可能性還是有的,至於千斤頂,完全是兩件不同的東西,總不可能一直頂著吧。」說著雪落還發出一陣怪笑。
「你。。。」雪糕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雪落,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你等著,如果今年過年我還找不到女朋友,我就跟你姓。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人有的是。」
「你跟我姓,那還不是姓雪嗎?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兩條腿的蛤蟆的確是不好找,三條腿的人,嗯。。。你不會是想找男人吧。不要想不開啊,你上次帶了一個男同學回家,進家門的時候還牽著手,可把爸媽嚇壞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啊呀,來這麼久了,被你這麼一通胡攪蠻纏,差點把正事忘了。」雪糕用手拍了一下腦門,「我這次來找你就是為了他的事,我和他算是關係很要好的那種。這幾天他的行為很奇怪,我想和你聊聊他。。。。」
雪落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你們不會真的是那種關係吧,爸媽一定不會同意的,你別指望我會幫你說好話,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事。你們鬧矛盾了最好,分手就可以了。看你一臉苦逼樣,其實我店裡的女員工還是很不錯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認識。」
「哥,你別開我玩笑了,我和他真的是純潔的友誼,這次找你是真有事,而且是出大事了。」
「你攤上什麼大事了。長這麼大怎麼還盡惹禍,是不是又想我給你插屁股。」
「嗨,那天我去他寢室找他,可這麼敲門就是沒人開,我還聞道了一股怪味從裡面飄出來。我忙找來了宿舍管理員開門。發現他已經死了,都不知道死多久了。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我一早就被叫去警局問話了。這不剛從警局出來,我聽李叔說你幫他破了兩個大案。我直接就奔你這兒來了。我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嗯,好,哥一定幫你,和我說說他的情況,還有他寢室里都有些什麼人。」
「他呀,可是個牛人,今年報考了一個MBA培訓班,還真給他考上了,以後錢途不可限量啊。」
「NBA?打籃球的,這是想繼王治郅、姚明、巴特爾、阿聯、孫悅之後,再次挺進NBA的節奏啊。可惜了。」
「是MBA,不是NBA,就是工商管理碩士的英文縮寫,這是商界的。跟體育界的那個是兩碼事,虧還一直說自己讀的書比我吃的鹽還多,這不露餡了吧。」
「咳咳,這不最近一直在關注周琦進軍NBA的事嗎,一不小心就將他帶入了進去,對了,他叫啥來著,你有說過嗎。」雪落尷尬地打了個哈哈。
「沈從文,我記得我好像說過,嗯,我和他是一個寢室的,今年人招收的少,我們寢室就三個人,還有一個叫劉海濤,剩下的那張床位就被用來放雜物了,還省了放一個柜子的預支。不過,實際上,劉海濤那張床也沒人住,聽說他是什麼副市長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睡不慣這種硬板床。他爸直接給他買了一套房。」
「你呢。就你這身肥肉,睡硬木板,一定隔得慌吧,不知道那床能不能承受你的重量。」
「你別看我穿著衣服這麼胖,只要我一脫衣服,你就會知道,我這叫強壯,不是虛胖。床怎麼會被睡塌呢,我隔三差五就會回去躺一會兒,也沒見那床搖晃過。」
「你們私自在外租房住,學校也不管?」
「大哥,我們又不是初中生,是大學生了誒,自己可以對自己負責了。再說了,住宿費都已經交了,至於住不住,那是你自己的事,學校不會管,但錢也不退回。」
「有劉海濤的手機號碼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找他聊一聊。」
「有是有,不過不是打不通,就是打通了也沒人接。不信你自己可以試一試,」雪糕把號碼發給了哥哥。
雪落點開號碼,撥了過去是一陣忙音,沒人接聽;「找人這種事,不是我們可以做的來的,還是要找專業人員,走,我們去找李叔,看看他們有什麼辦法。」
「啊,我剛從警察局裡出來,怎麼又要進去了。」雪糕小聲嘀咕著,極不情願地跟上了雪落的步伐。
在一間監控室內,李叔正對著雪落講:「想找一個人還不簡單。知道這是什麼嗎。」李叔指著其中一台電腦。雪落很配合地搖了搖頭。
「這是手機定位系統,聽說過吧。只要你手機開機,就可以鎖定一個範圍,如果你能打通他的電話,就算是躲在下水道里,我也能馬上把他給你揪出來。」
「這麼厲害,是不是真的。」雪糕表示他是不相信的,這也太可怕了,萬一被有心人知道了這個技術怎麼辦。
「行不行,只有試過才知道,這回讓你們開開眼界,小樓你給我不停打電話,直到打通了為止,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他在哪裡。」
此時,電腦上顯示了一個大大的紅圈,「找到他在哪裡了嗎。」雪糕把腦袋湊了上來。
「越城區。」
「哪?越城區,這地方大著呢,想進去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這套系統也不怎麼樣嗎?我還知道他現在就在紹興呢,難道你還能把整紹興翻過來不成。」
「雪糕,你到底有沒有在仔細聽。想要精確定位,先得打通電話才行。再等等,從現在開始,你不要開口說話,免地妨礙小樓打電話,浪費大家寶貴的時間。」說完雪落敲了雪糕腦袋一下。
嘟。。。。嘟。。。。。嘟。。。。
嘀。。。。「唉,通了。。。通了,電話通了。」
只見電腦顯示屏上,哪個紅色的圈迅速縮小,最後成了一個小亮點。
「在哪呢,哪呢,」「笛揚路東大街飛天遊樂場。」
「小樓,那地方你熟悉,你陪雪落倆兄弟去一趟,手機給我。我負責總指揮,有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飛天遊樂場不愧為飛天之名,都是些過山車、摩天輪之類的,胖子和心臟不好的人真心玩不起,看雪糕那張慘白的臉就知道了,這還是沒有坐上呢,只是看別人在空中飛就這樣了。
「嗨,雪糕,振作點,只有你知道劉海濤長什麼樣,你別給我裝死啊。」雪落用力晃了晃雪糕的身子。
「哦,我知道了。」傳來了雪糕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雪糕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看劉海濤在那呢。」
雪糕指著一輛將要開啟的過山車,雪落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恰巧過山車開啟了,沒有看見人。只聽得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聲傳了過來,雪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雪落轉頭望向雪糕,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有沒有被嚇住了。不過眼前的景象出乎了雪落的意料。忍不住鬆開了捂著耳朵的手,揉了揉眼睛。
確是沒錯。雪糕不但沒有被嚇著,眼睛還死死盯著過山車,腦袋還隨著過山車上下擺動。沒看出來啊,平時不著調的弟弟,關鍵時候這麼給力。不過腦子還是不會轉彎,只要在過山車的出口等著,還怕劉海濤會跑掉。
其實不用這麼死盯著的,不過雪落也沒有提醒雪糕的打算,他還是不想打擊弟弟的積極性。
過山車緩緩地停了下來,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遊客。一個個
神色恍惚,驚魂未定,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等到一對戀人下來的時候,雪糕大跨步就迎了上去。雪落和小樓對視了一眼,心有默契地點了點頭,看來他就是劉海濤了。也跟了上去。
那位被認作是劉海濤的男青年,此刻也是滿臉篩糠之色,渾身發抖,至於他哪個小女朋友更是不堪,眼含淚光,跌跌撞撞地就向前撲來。
「劉海濤。」雪落把手伸向了那個男青年。
男青年並沒有握手,反而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雪落也很是驚愕,忽見男青年眼神有些異樣,還慢慢彎下了腰。雪落正想轉頭問問雪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