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五千歲

  紅胡子老頭道：“不行，不行，那個人要我們做這件正事的時候，要我們一定保密。這娃娃就算是我們的‘朋友’，也不能隨便說出來。”


  紫胡子老頭道：“那個人雖然要我們保密，但又沒有要求我們不能告訴‘朋友’。咱們告訴朋友，也不算違反約定。”


  紅胡子老頭呆了一呆，旋即一臉頓悟了的樣子，道：“這倒是。”抬眼一望韓風，道：“你想知道我們要辦的正事嗎？”


  “想啊。”


  “你想聽的話，先得告訴我們你叫什麽名字。”


  “晚輩古一風，還未請教兩位的高姓大名。”


  “甚麽？你連我們兄弟的名字都不知道？枉我們兄弟當你是朋友，你就這麽對待我們。”兩個老怪霍地站了起來，一臉氣呼呼的。


  韓風深知這兩個老怪脾氣古怪，忙笑道：“晚輩不是不知道，而是想聽你們兩位親口說出來，這樣才顯示出兩位的威風嘛。”


  “這還差不多。”天南雙怪坐回原位。


  紅胡子老頭一拍胸脯，大模大樣的道：“古兄弟，你聽好了，我是大哥，名叫譚不一，你以後叫我譚大哥好啦。”


  紫胡子老頭瞪了他一眼，道：“我呸，你是甚麽大哥？我才是大哥。古兄弟，我叫譚不二，你以後叫我譚大哥才對。”


  譚不一大怒，道：“如果你是大哥，為甚麽不叫譚不一而是叫譚不二？”


  譚不二笑嘻嘻的道：“不一的意思就是‘不是一’，‘一’是老大，‘不是一’就是‘不是老大’。你叫不一，自然不是老大。我叫不二，不二的意思就是‘不是二’。既然我是‘不是二’，我們又沒有其他的兄弟，我就是老大了。”


  “胡說八道。我說我是大哥，你偏要跟我頂嘴。小時候，咱們的爹娘不是早已過了嗎，我比你先出的娘胎。”


  “你先出娘胎又怎麽樣？爹娘早就死了，誰可以作證？再說了，當年咱們打過賭，我贏了你我就是大哥。”


  “你甚麽時候贏過我？你當時使詐。”


  “就算使詐，那也是贏了你。”


  “使詐不算。”


  “怎麽不算？”


  “說不算就不算。”


  眼看兩兄弟為了排行的事爭吵起來，韓風急忙開口說道：“兩位老大哥都不要爭了，我已經明白了你們誰是大哥。”


  “誰是大哥？”


  譚不一和譚不二同聲問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用不著說出來。”


  “嗯，的確是用不著說出來，說出來了，有些人要丟臉。”


  譚不一和譚不二難得一致讚同的韓風的話。


  “兩位現在可以把你們要辦的正事告訴我這個朋友了吧？”韓風道。


  “半年多前……”譚不一道。


  “準確的說，是二百零三天。”譚不二插嘴道。


  譚不一白了譚不二一眼，道：“要你來多嘴……”然後繼續說道：“我與老二……”


  “應該是老大。”


  “在自家的院子裏喝酒聊天，我們正聊到誰的武功天下第一的時候，有一個老家夥突然闖進了我們的院子……”


  韓風聽到這，不由奇道：“老家夥？”


  譚不一道：“是啊，就是一個老家夥。我們兩兄弟怎麽說也活了三百多歲，本以為自己也算夠老的了，沒想到與個老家夥一比，我的娘呀，才知道我們兄弟在他麵前分明就是個剛出生的娃娃。”


  韓風大奇，問道：“這個老家夥究竟有多老？”


  譚不一道：“據他說，他至少活了五千歲。”


  “五千歲？”韓風坐立不住，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南天雙怪一怔，道：“你激動什麽？”


  韓風一臉的吃驚，道：“這個人當真有五千歲。”


  “不是五千歲，是至少五千歲。我們原也不信，但他說了一些我們小時候的事，還說自己見過軒轅大帝，我們就信了。”


  “他見過軒轅大帝？”


  “他是這麽說的。”


  “這個老家夥長得甚麽模樣？”


  “白胡子、白須、白衣，看上去仙風道骨，活像一個老神仙。”


  韓風聽了譚不二的描述，心頭一動，不由想起了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那個治好了當今皇上的重症，勸愈皇上的那個“老神仙”。不怎麽地，他也同時想起了龍一、龍二、龍三的上一任主人，那個化身為一把巨劍，曾經救過他們的那位姓韓的老頭。


  “他叫甚麽名字？”


  “他隻說他姓韓，至於名字，卻不告訴我們。”


  “姓韓？”


  韓風心頭驟然一亮。


  “是的，就是姓韓。這個姓韓的老家夥與我們打賭，說他隻要畫個圈圈，我們就走不出他畫的圈圈內，我們當兄弟然不信。奇怪的是，我們兩兄弟進了圈圈之後，就像是進了一座迷宮一般，怎麽也走出不來，無奈之下，隻得認輸。我們既然輸了，就得聽他的話。過了一天，他叫我們兄弟立刻趕去京城找人，我們兄弟就去了京城。我們兄弟在京城呆了一個多月，沒找到要找的人。後來，他又現身出來，要我們南下找人，我們又一路南下。”


  “你們要找的人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


  “那姓韓的老家夥沒說，隻要我們找人。”


  韓風啼笑皆非，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天南雙怪本身就已經瘋瘋癲癲的，沒想這個姓韓的老頭也是這麽“瘋癲”。


  “我們一路南下，找到了自家院裏。這時候，那姓韓的老家夥現身出來，罵我們肉眼凡胎，明明已經兩次遇到了要找的人，卻錯過了機會。之後，他又要我們來江南找人。這便是我們兄弟要辦的正事。”


  “你們兄弟這樣找法，隻怕永遠找不到。”


  “不會，那姓韓的老家夥說了，他說我們兄弟這次一定可以找到要找的人。又說甚麽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忽聽譚不二叫道：“哎呀，我想起來了。”


  譚不一道：“你想起了甚麽？”


  譚不二道：“那姓韓的老家夥還說過一句話，好像叫甚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譚不一想了想，道：“是有這麽一句，但有甚麽好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