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你還是當侍衛合適
老管家抓著鶴立的袖子追問道:“什麽懸崖啊?王爺怎麽就跳了下去啊?”
“沒事沒事,劉叔您喝口水,咱們慢慢說。”
鶴立可是不敢再多說,生怕劉叔再暈了過去,到時候劉小寶非得殺了他不成。
等到老管家心情平複了下來後,這才說道:“蘇姑娘幫了咱們這麽多,荷葉到了年關了,你去送些東西去。”
“順帶啊的,帶幾句話去。”
鶴立吸了吸鼻子,看著老管家那笑意,有種不好的額預感。
半個時辰後。
鶴立在側門等候著,手裏的盒子似乎有千斤重。
不由的又多看了幾眼,管家說是些尋常的東西,他卻懷疑這裏麵裝的是真金白銀。
“可是王府出事了?”
蘇笙歌是一溜小跑跑過來的,素日裏鶴立不曾來過蘇府的,方才聽門房通報,蘇笙歌便以為是王府有什麽要事。
鶴立急忙搖頭,揚了揚手中的匣子道:“王府無事,是管家感激蘇姑娘陪辛苦一趟,特地讓我送了些東西來。”
“管家叮囑了,要姑娘回去再看。”
鶴立的話剛說完,蘇笙歌便將那蓋子給悄悄的看了一條縫隙來,蘇笙歌可不聽旁的,萬一裏麵又是什麽要緊的物件,那她可都得問清楚了。
掃了一眼,裏麵五光十色的快閃了蘇笙歌的眼睛。
“誒,姑娘……”
蘇笙歌啪地一聲將蓋子給合上了,揚眉反問道:“老管家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幫忙?”
鶴立詫異道:“蘇姑娘怎麽知道?”
“無功不受祿。”蘇笙歌掂量了幾下那匣子,便聽到了裏麵塞得滿滿地聲響。
虧得臨走前劉叔還叮囑他要委婉些,不成想直接被蘇笙歌給看破了:“管家沒什麽事情麻煩姑娘,隻是稱讚姑娘的手藝好,便是府裏多少的廚子都比不上呢。”
蘇笙歌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啊,果然還是當侍衛合適。”
蘇笙歌倒是了解老管家的脾性,定然是囑托他要委婉一些。
眼前的鶴立還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蘇笙歌也不再去為難他,直截了當的道:“同管家說一聲,我明日便去王府,同從前一樣。”
“好嘞!”鶴立喜笑顏開的離開了蘇府。
西北多牛羊,平日裏若是想吃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在上京城內,隻有冬日裏的牛羊肉才最是肥美。
蘇笙歌讓小廝買了新鮮的羊肉來。
鮮嫩的部分做了炙羊肉,其餘的地方做了羊肚包,羊肉的香味都要飄出了王府。
一旁打下手的廚娘直咽口水。
蘇笙歌知道秦琊的食量,便挑了一些放到了食盒之中。
出了後院,老管家照舊在我也知道你的意思,看到蘇笙歌來,便笑眯眯地迎了上去,主動將她手中的食盒接了過去道:“辛苦蘇姑娘了,這好些日子不曾見識蘇姑娘的手藝了,如今聞著是精進了不少。”
“管家謬讚了。”
穿過庭院到了書房,今日這院子裏卻是熱鬧的很,外麵多了好些個麵生的小廝。
看衣著打扮,還不是一家的人。
見蘇笙歌麵露疑惑,老管家沉聲道:“王爺在書房裏麵同幾位大人議事呢,還請姑娘去隔壁房間等候。”
聞言,蘇笙歌頓住了腳步:“既然王爺在議事,我便不叨擾了,就先回去了。”
“姑娘不急,這些大人不在王府用膳,稍候便要離開的。”
“王爺在書房議事定然是要事,我留在此處多有不便,還是先回去了。”
告別了老管家,蘇笙歌上了馬車,因為爹爹的叮囑,這回蘇笙歌來王府都是用自家的馬車。
比用王府的馬車要低調不少。
馬車搖搖晃晃的,蘇笙歌的思緒也飄了出去。
年關下,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她同李承乾大婚,嫁進了太子府。
而如今她雖與李承乾無甚交集,宮裏麵的那位卻是坐不住的要給李承乾議親了。
隻是不知這次,這太子妃的位置會是誰的。
蘇蔚兒雖然已經與李承乾勾搭上了,可李承乾總不會直接娶了蘇蔚兒為妻子,傳出去讓人嗤笑不說,便是李承乾自己,估摸也看不上庶女出身的蘇蔚兒。
除非他得了好處,不然不會平白的抬蘇蔚兒。
蘇笙歌如今擔心的不是李承乾,更要緊的是秦琊的身子。
太醫說了不足三年,這轉眼一年都快過去了。
西涼那邊如今是不成了,啟玉說要幫忙尋找,可不知道還能否有結果,總不能將希望指在旁人的身上。
得想個別的法子才是。
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這時辰不對,應該還沒有到蘇府的。
蘇笙歌掀開簾子,隻見自家馬車停在了最熱鬧的地段。
而目之所及之處,竟然都蒙上了一層白色,竟下起了鵝毛大雪。
“大小姐,前麵的路堵住了,如今下了雪,旁的路不好走,怕顛簸了小姐。”
蘇笙歌會意,直接道:“我從這裏走過去,到前麵的街口等你,你從旁的路將馬車給趕過去吧。”
“下雪路滑,大小姐您當心些。”
雖說下了雪,可街上的行人不曾少過。
蘇笙歌緊了緊身上的鬥篷,手裏麵捧著小暖爐,因為路上人多,街上並無積雪,卻是一人深一腳淺一腳踩出來髒水帶著,滿是泥濘,著實有些難走。
因此人便都堆在了這條街上,一個個都怕這泥水弄髒了自己的衣裳。
蘇笙歌正走著,一個踉踉蹌蹌的書生便朝著她撲了過來,礙著左右都有行人,蘇笙歌無處可躲,隻微微側了個身子,被那書生給撞到了肩膀。
書生急忙道歉:“對不住了姑娘,實在是對不住。”
“無妨。”
【滴,係統檢測到守護值七百,當前守護值餘額一千七百零二十。】
七百?蘇笙歌不免詫異起來,怎的被人撞了一下就七百守護值了?
正狐疑著,眼前的書生砰地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哎呦,這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是啊,這人莫不是染了什麽病啊?”
方才還有些擁擠的四周,如今行人們退的倒是幹幹淨淨,那書生的四周隻剩下蘇笙歌一個人。
蘇笙歌也不是那見死不救之人,使了些銀子讓人將那書生抬到了附近的醫館之中。
如今是數九寒冬,書生還身著一件單薄的白袍,眼下一片烏青,雙頰凹陷,骨瘦如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