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宮中喜宴
鶴立人好了,瞧見秦琊和蘇笙歌回來後,更是喜極而泣,哭的眼淚鼻涕好一通流,活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晚飯的時候還殺了隻羊,在院子裏麵支起了火堆做烤全羊吃。
入夜。
一個不速之客到了莊子內。
那一身的黑袍屬實矚目。
是啟玉。
啟玉和秦琊單獨進了一間屋子內,似乎是有什麽要緊事要說。
而蘇笙歌也同十方出了莊子。
“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大小姐,伊烏蘭這些日子都不出門,雲恒王府外的看守也十分森嚴。”因此一連幾日,蘇笙歌都沒找到機會去教訓伊烏蘭。
“不過明晚宮中夜宴,雲恒王府要去宮裏參加宴席,到時候伊烏蘭和王妃都會前去。”
“明晚?”蘇笙歌有些許的為難了。
他們約定是明晚啟程返回大安,這一來一回的定要耽誤時間了。
蘇笙歌捏著眉心,難道要延後啟程?
這在伊烏蘭進宮的路上動手的話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之後也不好脫身。
可若是等伊烏蘭出宮在動手,定然是要延誤他們的行程的。
“大小姐,依屬下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下咱們還是先回大安吧?”十方提議道。
蘇笙歌將手指捏的作響,怒道:“自然是要回去,可也不能便宜了伊烏蘭。”
末了,蘇笙歌想到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她衝十方招招手,二人耳語一番。
另一邊,啟玉此番前來也是知道他們不日便要回大安,這才過來的。
“前些日子,王爺同蘇姑娘不慎墜崖的事情,在下聽聞後也派了人手來尋,知道二位沒事也便放心了。”
“不過那解藥被毀了,王爺打算如何?”
啟玉雖不知曉到底是誰需要此藥,卻知道這解藥對秦琊來說至關重要,因此頗為上心。
秦琊頓了頓:“此番來西涼,耽擱的時日太多,得先回大安,至於那藥隻能日後再做打算。”
啟玉頷首,鄭重其事地承諾道:“王爺放心,我會幫王爺留心的,若是得了那藥便立刻著人告知王爺。”
“有勞了。”
啟玉看向秦琊的神情總低著幾分溫和,似乎是想在秦琊這裏彌補當年的遺憾一般:“王爺不必謝,若是我能幫的上忙的地方,自當竭力相助。”
“隻是,雲恒王府在西涼根深蒂固,此次多番作為惹王爺不快,也請王爺稍安勿躁。”
畢竟啟玉還是西涼的國師,有些話不好明說。
這言下之意是叫秦琊想要收拾伊烏蘭,也得不露痕跡,不能讓長公主抓到了把柄才是。
秦琊抬眼:“倒是有一件事情,的確得勞煩國師了。”
“願聞其詳。”
西涼皇宮內的喜宴如約而至。
這喜事說來倒也好笑的很,皇帝不過八九歲,娶妻一事為之過早,長公主卻是按捺不住,將自己的外甥女許給了皇帝為妃。
那新娘也才十一二歲,這喜宴便是走個過場,將這門婚事給定下。
先是為妃養在宮裏,同皇帝培養感情,等日後到了年紀,長公主便會一力保這位妃子為皇後。
將皇帝牢牢的把控住,這算盤打著實是好。
此事就算眾人都心知肚明,麵上卻不敢顯露出分毫,照樣要畢恭畢敬的進宮參加喜宴。
雲恒王府也不例外。
這樣的席麵阿修文是興致乏乏,正好接到了長公主的命令,帶兵去郊區巡營,倒是覺得不亦樂乎找了個機會逃脫。
而伊烏蘭,在家裏待了好些日子,早就憋壞了。
在阿修文的精心照顧之下,早就將蘇笙歌墜崖的事情拋之腦後,至於秦琊,隻覺得頗為可惜。
“郡主殿下,咱們得快些了,這天都快黑了,今日這宴會可是遲不得。”
身後的丫鬟催促著,伊烏蘭又哪裏會在意:“遲到了又如何,姑姑才不會斥責我呢。”
她放下了手中的雲鬢金釵,又讓丫鬟給她梳一個單刀髻來。
如此磨蹭著,當真是到了天黑才出門,早就不見母妃車架的身影了。
與此同時。
蘇笙歌也讓十方準備了馬匹,她帶著兜帽,全副武裝,打算速戰速決。
“十方,咱們快一些,去不夜城便要一盞茶的工夫,可不能耽誤了。”蘇笙歌催促道。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十方逐漸靠近。
手刀落下,蘇笙歌便昏了過去。
十方欲哭無淚,暗道:“大小姐,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蘇笙歌剛昏倒,後腳鶴立便趕著馬車出來了,秦琊將昏迷不醒的蘇笙歌抱到了馬車上麵。
“鶴立,你全速前進,我和十方稍後就到。”
“好嘞,王爺放心。”
看著馬車疾馳而去,秦琊撿起了地上的兜帽,啞然失笑。
“王爺,咱們得抓緊時間了。”這回換十方催促了。
二人上馬,與鶴立的馬車背道而馳,朝著西涼都城不夜城進發。
伊烏蘭的馬車當街被人給攔了下來。
“啊啊啊!”
“快閃開!快躲開!”
“郡主?郡主!”
路旁行人的尖叫聲,車夫和丫鬟的哀嚎聲混成一團,雜亂如麻。
而馬車因為巨大的顛簸,馬兒受了驚,不安的躁動著,將準備探頭出來查看情況的伊烏蘭重新給顛了回去。
十方到了車夫的位置上,將馬兒給穩定下來,握緊了手中的韁繩,用力調轉馬頭。
而伊烏蘭扶著座榻,人才剛起來,就瞧見一個戴著兜帽的人鑽了進來。
不等伊烏蘭看清對方的麵容,對方便打暈了她。
連天峰。
粗糙的沙礫磨得伊烏蘭的臉生疼,她一睜開眼便看到了這無比熟悉的地方,瞳孔不斷地放大,雙眸滿是驚恐。
這些日子,她噩夢不斷,每每夢到的都是這個地方,眼睜睜的看著蘇笙歌和秦琊一起跳入這懸崖底下。
伊烏蘭強撐著坐了起來,本能地遠離那懸崖邊,不斷地澄清著:“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要跳下去的。”
“是她自己非要往下跳的。”
而身側,一個陌生的麵孔和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站在那裏,整好以暇地看著伊烏蘭。
她不由地怒了起來,踉蹌著重新站了起來,怒吼道:“大膽!你們兩個敢綁架郡主,這是死罪,你們擔待的起嗎?”
十方麵色淡然:“郡主?”
“不知道你們西涼的律法,能管得住大安的人嗎?”
大安?
伊烏蘭當即便警覺起來,伸手要抽出自己腰間的鞭子,卻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