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廢了他的招子
烏老二抓到了被子,頭用力往後一磕就撞到了蘇笙歌的腦門,手也抓住了被子往她身上蓋去。
蘇笙歌直接用匕首將帳子劃開,從那口子翻了出去,匕首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烏老二急忙撲了上去,搶到了那把匕首。
剛想要起身,再次被人一腳踹進了帳子裏麵。
蘇笙歌才起身,身上便多了件不合尺寸的外衫,秦琊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灰塵,指腹的溫度炙熱,和這室外的氣溫對比鮮明。
“先去我帳子裏休息吧。”秦琊又伸手替她攏了攏衣裳。
蘇笙歌頷首,瞥了那烏老二一眼。
外麵的打鬥聲不絕於耳,不過很快便消停下來了。
烏老二的手下都被製服了,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房當家的清點了一番,對方人數齊全,沒有漏網之魚。
烏老二也被鶴立綁住了手腳押了過來。
“有勞秦公子了。”
本該醉的不省人事的房當家衝秦琊拱手道謝。
烏老二詫異的看著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中計了。
“烏老二,你殺人越貨本和我無關,可你不該將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你個卑鄙小人,竟然使詐!”
這話從烏老二的口中說出,著實可笑的很。
原本就是房當家將計就計,提前給了打手和秦琊他們解藥,對方要是沒有動作也就罷了。
可若是有,那就別怪他們不留情麵了。
“這些人你處置,這個,交給我。”秦琊看著烏老二說道。
烏老二算是地頭蛇,和當地的官府還有勾結,因此當地人都給他三分薄麵,有人動手能除了這個禍害,房當家的自然是求之不得。
被堵住嘴的烏老二猛地搖頭,眼神裏透露出無限的求生欲來。
鶴立踢了他一腳,嗬斥道:“老實點,趕緊走。”
出了土城,外麵的風也蕭瑟的很,吹在人身上生疼。
秦琊找到了個好去處,是個沙丘下麵,估計風一吹就能埋一層,省了不少事情。
“就這吧。”秦琊放了話。
鶴立將他嘴上綁的布條扯下,毫不客氣的將人給踢了下去。
一時間揚了不少的沙子起來。
“呸呸呸……”
烏老二的鼻子眼睛嘴巴裏,全部都是沙子。
呸了好一會他才睜開了眼睛怒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對我?!”
“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們就完蛋了!”
秦琊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道:“聒噪。”
“王爺,屬下明白。”
王爺?王爺?烏老二瞬間就懵了,還沒回味過來這王爺二字,鶴立便拿出一個東西要往他的嘴裏塞。
“你別過來!”烏老二一個橫掃揚起了飛沙無數,自己則是轉身往沙丘的另一邊跑去。
鶴立腳尖一點,便踮起了一塊石頭,用力一踢,正中烏老二的關節。
被捆著的烏老二一下就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栽進了沙子中。
鶴立將手裏的麻核拋了起來又重新接住,和著一手的沙子就塞進了烏老二的嘴中。
末了,他拍了拍烏老二的雙頰道:“早就叫你老實點了。”
“嗚嗚嗚……”
被塞了麻核的烏老二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王爺,接下來要如何處置?”鶴立揚聲問道。
在坡上的秦琊負著手,一步一步的朝著烏老二走來,雙眼一直盯著他的招子。
他沒忘記,今日烏老二看蘇笙歌的眼神。
烏老二像是一條蛆不安的扭動著,隨著秦琊走近,他的視線被秦琊腰間的玉佩給吸引住了。
那是塊水色極好的紫玉,要命的是上麵刻的紋樣。
竟然是蟒!
再加上那一口一個王爺的稱呼,烏老二瞳孔急劇放大,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秦琊盯著地上的烏老二,神情冷冽。
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廢了他的招子。”
“自生自滅吧。”
烏老二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費勁全力往後退起,隻想著離秦琊遠一些。
鶴立抿唇不語,手起刀落便廢了烏老二的招子。
因為口中有麻核的緣故,鑽心的疼痛卻發不出任何喊叫聲來,那嗚咽聲撕心裂肺,混在風中好似狼嚎。
“王爺您先回去歇息,此人交給屬下處置便是了。”
秦琊點了點頭,轉身往回走,沒走兩步又叮囑了句:“早些回來,明日還要趕路。”
“是。”
鶴立拿烏老二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匕首,將人給拎了起來:“別鬼哭狼嚎了,今日還算你運氣好。”
若是在王府的話,府中的刑法可更生不如死。
帶著拿烏老二走了許久。
鶴立開始搜身,將烏老二身上可用的東西全部都搜羅出來。
從前在府中跟著侍衛學武的時候,鶴立便學會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斬草要除根。
王爺要他自生自滅,鶴立不敢違抗。
但也要以絕後患。
將烏老二的手筋腳筋挑斷之後,鶴立將人推到了一個沙坑之中。
回去的時候,房當家的已經將其餘的人給處理好了。
至於其餘的人,都沒有吃解藥,如今還在安睡之中。
營地重回一片安寧。
第二日天也跟著好了起來,一行人重新上路。
兩日後。
眼前終於出現了除黃沙以外的別的景象,是一抹抹的翠綠色。
荒漠的邊境有幾縷炊煙升起,看著是個不大的村子。
“那是烏啼村,村子雖小東西東西倒是齊全,三位若是想去西涼,在這村子之中也能雇上車馬。”一直跟著他們的大胡子說道。
“那你們什麽時候回去啊?”鶴立好奇道。
大胡子咧嘴一笑:“那村子裏有我們的人,稍作補給我們就回去了。”
在落日之前,駝隊的人出了沙漠,到了烏啼村。
這一趟也算是有驚無險。
如同大胡子所說,村子雖不大,但基本都是客棧商戶,東西十分齊全。
找了間幹淨的客棧,終於能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了。
第二日,來接應的人帶著車馬到了客棧。
此人名叫白從山,是當地的藥商,原是大安人,近幾年才到了西涼安家落戶。
他並不知曉秦琊一行的真實身份,隻以為對方是有錢人家親自來尋藥罷了。
人倒是個謹言慎行的,收了銀子一切都安排對妥當,也不多口舌,問什麽就答什麽。
“從這裏往西南,慢則五日,快則三日就能到達西涼的都城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