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打了一巴掌
麵對著幾人不善的視線,蘇蔚兒的眼淚就這麽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蔚兒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蔚兒沒有到處造謠,蔚兒隻是心中難過,找了一個地方,默默消化自己的情緒而已。”
從始至終,蘇蔚兒都沒有否認,蘇笙歌欺負她的這句話,她隻是否認了自己到處造謠生事的這句話。
嚴芙蓉也站在一旁替蘇蔚兒佐證,“她確實沒有到處造謠,是我自己看見她哭了,上前詢問才知道原來她被你們欺負了。”
此時的嚴芙蓉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英雄,他英勇的攔在蘇蔚兒的身前,替蘇蔚兒擋住蘇笙歌幾人的視線。
“你們這些人,平日裏在我們麵前裝作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背地裏仗著沒人看見,就欺負弱小,要不是今天被我堵到,還不知道蘇蔚兒要被你們欺負成什麽樣子呢。”
嚴芙蓉義正言辭的指責道。
麵對嚴芙蓉對蘇笙歌的指控,蘇蔚兒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垂淚,看上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蘇芳虞上前一步,想開口與其爭辯,卻被蘇笙歌攔了下來,隻見她走到蘇蔚兒的麵前,突然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蘇蔚兒的臉上。
眾人沒有想到,蘇笙歌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對蘇蔚兒動手,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及。
“大庭廣眾之下你都敢這麽打她,可見私下裏,沒少磋磨蘇蔚兒。”嚴芙蓉神情激動的像是抓到了什麽天大的把柄,大聲的叫嚷著。
蘇笙歌對著嚴芙蓉豎起一根手指,放至唇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配上蘇笙歌那略顯淩厲的眉眼,倒真叫嚴芙蓉閉上了嘴巴。
“你不是喜歡跟別人說我欺負你嗎?我想了想,我確實沒有辦法證明我沒有欺負你,與其平白無故背著這汙名,倒不如將它落實下來。”
蘇笙歌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你說的有底氣,我也不算無辜。”
“不過隻打一巴掌,是不是不算欺負呀?我也沒有經驗,要不然你就再受一巴掌,我們彼此慢慢磨合,我多學習學習。”
蘇笙歌說著,又抬起手來,瞧著蘇笙哥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蘇蔚兒立馬捂起臉偏過了頭去。
看著蘇蔚兒躲避的動作,蘇笙歌收回了自己的手,並揚聲說道,“我蘇笙歌這個人,受不得半點委屈,誰若是往我身上潑髒水,給我扣一些亂七八糟的帽子,就別怪我脾氣暴躁,對人動手了。”
“還有我蘇笙歌想欺負別人,向來光明正大,我今天既然敢當著你們的麵扇她,又何必在私下裏磋磨於她。”
“直接當著你們的麵來,將她的臉麵踩在腳下,豈不是更加痛快?”蘇笙歌的話叫一眾人沉思起來。
有那聰明的,轉瞬間已,經想清楚了是怎麽回事,腦子笨一點的,隻是覺得蘇笙歌不好惹,以後要繞道而行。
至於那些被蘇蔚兒過往形象所欺騙的人,此時仍就一門心思地支持著蘇蔚兒,對於蘇笙歌剛剛的話,根本不買賬。
不過事情隻要沒有鬧到蘇生歌跟前來,他們想什麽,蘇笙歌根本不在乎。
蘇笙歌掠過蘇蔚兒的身邊,臨走時還不忘冷哼一聲,對蘇蔚兒露出一個嘲諷的眼神來。
蘇笙歌率先離開,其餘三人自然不會留下來,依次從蘇蔚兒身邊走過,都不忘學著蘇笙歌剛剛的模樣,就連一向好脾氣的蘇芳虞,都對蘇蔚兒翻了一個白眼。
又一次,自己又一次輸給了蘇笙歌,還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丟了人。此時的蘇蔚兒的臉色發青,淚水洶湧而下。
不過這一次不是假裝,也不是演戲,而是覺得受盡侮辱後,留下的屈辱的淚水。
將惱人的蘇蔚兒甩至身後,蘇笙歌四人走出了食堂。
站在陽光下,眾人隻覺得天空晴朗,心情明媚,大大的太陽衝散了蘇蔚兒剛剛帶來的陰霾。
柳霜語甚至對蘇笙歌收起了大拇指,開口稱讚道,“還是你聰明,白白打她一個巴掌不說,還能洗清自身的嫌疑。”
“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蘇蔚兒的臉色可是難看的很呢。”柳霜語衝著三人擠了擠眼睛,臉上是說不出的暢快動人。
管笛連忙點頭,開口附和,“我看到了,不過她活該,誰讓她空口白牙的汙蔑人。”說到這裏,管笛看向蘇笙歌的眼神中,帶著滿滿的崇拜。
真不知道到什麽時候,自己才能像蘇笙歌一樣,可以獨當一麵。
蘇芳虞看著兩個小夥伴激動的眼神,嘴角也掛起了一絲笑來,她想打蘇蔚兒已經很久了。
可也隻是想想,一直沒有付諸於實踐,沒有想到,陰差陽錯之下,今天蘇笙歌竟然打了蘇蔚兒一個巴掌。
雖然不是她親自動手,但對蘇芳虞來說,她和蘇笙歌兩個就像是親姐妹一樣,誰動手都是一樣的。
想到這裏,蘇芳虞伸手拍了拍蘇笙歌的肩膀,笑著開口說道,“你今天幹的漂亮。”
蘇笙歌沒有想到,一個巴掌竟能引來三人的讚歎,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經過此事,幾人的感情越發牢固起來。
食堂裏發生的事情還是傳了出來,下午四人剛一走進屋中,原本還歡鬧的學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學堂裏全部的視線,都落在了四人的身上,四人彼此之間相互看了一眼,隻當做沒有發現眾人打量的目光。
下午的第一堂課,一直教導眾人的樂理的林夫子走了進來。
一進門,他的視線便落在了蘇笙歌的身上,隻不過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的惡意與厭惡,叫蘇笙歌想要忽視,都忽視不了。
“今天這堂課,我們不講樂理知識,而是實際操作。你們在座的各位,可以任選一樣樂器,隨意彈奏,也算是一堂小考,讓我看看你們最近的學習情況。”
聽到終於不用在上無聊的樂理課,眾人臉上的神情,都有些激動起來。
眾人紛紛挑選起自己拿手的樂器,隻有蘇笙歌還坐在原位,不動分毫。
倒也不是她心高氣傲不想挑,而是在西北時,蘇語章從來沒有在這方麵培養過蘇笙歌,再加上蘇笙歌上樂理課的時日較短,根本沒有摸過樂器,又怎麽能彈奏出美妙的音樂來?
與其上去獻醜,倒不如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看看別人是怎麽彈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