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多管閑事的攝政王
蘇笙歌的話說的比王二好聽的多,加上態度溫和,今天被王二說的臉色難看的男人,對著蘇笙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而後將銅錢全部撒了出去。
十幾枚銅錢在空中飛舞,王二迅速搭箭,眸中帶上了幾分認真。
先前一枚一枚的爭搶,他搶不過蘇笙歌,這下十幾枚銅錢在天上,蘇笙歌的箭矢卻隻有三隻,這下無論如何蘇笙歌都攔不住他拿分。
隻要他保證有兩箭,能夠一下穿透兩枚硬幣,就能拉回他和蘇笙歌之間的差距。
理想總是很豐滿,但現實往往卻是骨感的。
蘇笙歌確實不能用三箭承包所有的銅錢,但卻可以用三箭,將王二的箭矢全部打落在地,讓他拿不到分。
蘇笙歌這麽想,也的確這麽做了。
“啊啊啊!”一道高昂的男子尖叫劃破書院上空,蘇緒文興奮的滿臉通紅,晃著身旁連城的肩膀大聲的說道:“你看到了沒有?我妹妹贏了。我妹妹贏了!”
“閉眼射箭,我妹妹贏了。”
蘇緒文將連城的腦袋晃出了殘影,逼得連城不得不拍著他的手臂,讓他停下來。
“我知道了,我看到了,你別再晃我了,我眼前被你晃的全是星星。”連城雖然嘴上嫌棄,但高高揚起嘴角卻是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隻是被蘇緒文那廝搖晃的,看蘇笙歌的背影都變成了重影。
不過也不怪蘇緒文如此激動,蘇笙歌能以女兒之身,單臂拉開三石的彎弓,就已經遠勝大部分的男子。
更別說她閉著眼睛,竟然還能射中那小小的銅錢。
如此高超的箭技,就算做他們的夫子也足夠了。
蘇笙歌大出風頭,蘇芳虞站在喧鬧的人群中,看著陽光下蘇笙歌明豔大方的麵容,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啊。
甚至拋卻高門束縛的規矩,和身邊的同窗一起為蘇笙歌尖叫。
男女合在一起的聲浪,簡直是要將書院的房頂掀開,待在後院,正在午休的夫子們,被這聲音叫的從屋中走到了院內。
“外麵發生了什麽?怎麽如此吵呢?”秦琊放下手中的黑子,俊朗的眉眼微微蹙起,看上去有幾分不滿。
“屬下這就前去查看。”
看見秦琊點了點頭,那侍衛倒退著走出一定距離後,轉身向著男院的方向奔去。
男院中。
蘇笙歌睜開眼,略有得意的看著臉色難看的王二。
“你輸了。”蘇笙歌平靜的宣布著這一結果,王二則是攥緊了手中的長弓,心中記下了此刻的屈辱,並發誓,早晚有一日要將這份羞辱,千倍百倍的還給蘇笙歌這個女人。
“哼!”
王二一甩衣袖,轉身便要離開,卻被蘇笙歌叫了下來,“你難道就打算這麽離開?”
蘇笙歌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詫異,像是不敢相信對方的所作所為。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還不能走了?”王二神色不善的看向蘇笙歌。
“你當然可以走,但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蘇笙歌走至蘇緒文的身前,將手中的長弓遞了過去。
王二皺起了眉頭,腦海中回憶片刻,卻並未記起,自己曾在比試前和對方設下了彩頭。
“我忘記了什麽?”王二開口反問。
見對方果然不記得,蘇笙歌搖搖頭歎息一聲,“你還沒有為你先前無知的猜測,和我道歉。”蘇笙歌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卻讓王二瞬間白了臉。
他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同蘇笙歌到賠禮道歉,那以後還怎麽在晉方書院混?
“賠禮道歉?我憑什麽要賠禮道歉?我就不賠,你能拿我怎樣?”
“你這小子,你……”蘇緒文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
“他是不能拿你怎麽樣,但本王可以取消你的筆試資格,甚至取消你的入院資格。”
“是學監。”
“攝政王怎麽來了?”
眾人心中犯嘀咕,但還是乖乖行禮並分作兩邊,為秦琊讓路。
王二這下不光臉白,身子也開始抖了起來,原本高昂的頭顱,此刻低的恨不得戳到胸口,根本不敢與秦琊對視。
這天下誰人不知攝政王殘暴狠辣,上次激怒攝政王的官員,身上的一身皮被扒了下來,掛在門前生生晾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才被府中下人發現,攝政王也因此一戰成名。
帶到秦琊走到王二眼前時,王二早已抖如篩糠,後背的衣服也被冷汗暈濕了一大塊。
“還不道歉?”秦琊低聲問道。
這下王二不敢再猶豫,直接扭頭對著蘇笙歌說道:“剛剛是我永遠不識泰山,是我嘴欠,我不該那麽說你,請你原諒我。”
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道歉,但蘇笙歌心中卻並不痛快,甚至有些覺得秦琊來的不是時候。
就算秦琊不來,他也能讓這廝賠禮道歉,可被秦琊這麽一弄,就好像真正的受害者是王二一般。
而她則是那個仗勢欺人的小人,這和她心中想的結果一點都不一樣,但她又不能指責秦琊壞了自己的好事。
這心可真是憋悶了。
沒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蘇笙歌也懶得繼續將人留在眼前,不然看了隻會更加鬧心,索性擺擺手,讓人直接從自己眼前消失。
“本王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你都不說聲謝謝嗎?”看著蘇笙歌扭身就要離開的樣子,秦琊略有不解的開口問道。
他幫了蘇笙歌這麽大一個忙,對他說句謝謝,難道不應該嗎?
“謝謝!”蘇笙歌扭身,對著秦琊行了一禮,聲音不鹹不淡的說道。
“學監若是沒有別的事,學生就先告辭了,馬上就要上課了,在不走學生要遲到了。”仗著自己低垂著頭,秦琊看不見的緣故,蘇笙歌耷拉著眉眼,聲音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壓而出。
要跟破壞自己好事的人道歉,還真是有些生氣呢,蘇笙歌露出森森白齒,咬牙切齒的想到。
看著蘇笙歌這副明明不情願,卻不得不低頭的模樣,秦琊竟詭異的,覺得心中有了一絲喜悅之感。
甚至心中第一次覺得,午休的時間過短。
所以說秦琊在書院中是學監的身份,但沒有哪個人敢直麵攝政王的容顏,也就沒人發現,秦琊此時的微微走神。
“既然如此,那便上課去罷。”秦琊鬆了口,眾人紛紛退去。
直到走出男院大門,這群女子才鬆了口氣,彼此對視一眼,竟生出幾分絕處逢生之感。
隻有蘇笙歌一人悶悶不樂。
“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