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詛咒的真相
沉江河其實已經感受到短刀之上所散發出來的奇怪力量,不過,他並不知曉其來曆。
“好,我知道了。”沉江河正色道,“對了,贏勾水棺這件事,老先生到底了解多少?”
“贏勾水棺跟火桑確實有很大的關係。”老者緩緩坐下,用一種極為疲憊的聲音說道,“火桑源於旱魃,而旱魃的魂也受到了犼的幹擾,和贏勾屬於同宗,四大僵屍之首。”
沉江河道:“因此,火桑樹的種子是不是和贏勾水棺也有什麽聯係?”
“或許吧,蚩尤原本是人類自己選出來的王,代表著的是人類的智慧,不過,軒轅則是上天選出來的,按照你們這時代的名詞,就是天選之子。”
老者的語調顯得相當悠遠,“兩者之間,就好比代表著兩股力量在衝突,一種是人,一種是天。”
沉江河附和道:“最終還是蚩尤戰敗,傳聞是逃入了苗疆的不毛之地躲起來,因此很多苗人都應該是蚩尤的後人?”
“這是一個普遍都知道的傳聞,不過,其實更貼近現實的是,蚩尤因為動用了人類無法掌控的力量,因此才會失敗,才會逃往苗疆,而那股無法掌控的力量,就是灰霧暗紋。”
老者其實要說什麽,沉江河已經猜到了。
“換句話說,灰霧暗紋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不論他如何思考,就是猜不透灰霧暗紋之中真正隱藏的力量,而且,在研究灰霧暗紋的過程之中,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狂暴,更加不像是一個人!”
老者頗為惋惜的道:“如果當時上天沒有為人類選出一個天選的領袖,蚩尤一定會走到最後,當他開始利用灰霧暗紋進行戰鬥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是孤注一擲了,結局其實他也早就想到,隻不過,因為灰霧暗紋對於神智,還有記憶的吞噬,已然讓他成了絕對的殺戮機器,反噬越厲害,他身上作為人的特征也就越發不明顯。”
老道仿佛親眼看到蚩尤變得極度瘋狂,痛心疾首,“蚩尤戰敗,苗寨之中,人心惶惶,灰霧暗紋更像是一場瘟疫一樣,力量感染了整個族落,這是蚩尤的想要見到的,隻有越多的人感染這樣的詛咒,才會讓人有足夠的力量對抗上天!”
說到這,沉江河終於明白苗峰山上的老道為什麽要擺出擒龍局了。
因為,他也是蚩尤的後裔,蚩尤後裔血裏麵所流淌的精神力量就是與天鬥!
隻有鬥過了天!詛咒才會消失!
至少,這是沉江河解讀出來的答案,當然,不一定是正確答案。
“不論是族長,亦或是那老道,其實都是簍蠱人,也是蚩尤的後裔,他們的骨子裏充滿了抗爭的力量,你現在也應該知道,為什麽他要設計擒龍局了吧?”
說到這,黑袍老者的語氣終於緩和下來,“至於贏勾水棺,一定跟解開蚩尤詛咒有著絕對的關係,不過,究竟其中有著怎樣的秘密,我們也說不準,除非……”
“除非什麽?”沉江河瞳孔微縮。
“除非咱們趁著夜色上去看看。”黑袍老者一臉篤定道。
沉江河看了一眼時間,如果從現在開始往山上走,隻怕到了贏勾水棺所在的地方就已經超過十二點了。
苗峰山雖然已經沒了千嬰墓,但贏勾水棺的邪氣依舊存在,摸黑上去,保不齊有什麽危險。
可如果不是晚上的話,黑袍老者又見不得陽光,因此,還隻能挑晚上的時間過去。
沉江河一咬牙,“老先生,你要是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倒是可以過去看看。”
“我還好,倒是你小子的身體……”說到這,黑袍老者又從衣兜裏摸出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子,“罷了罷了,既然都是同路人,這玩意兒就送給你了。”
沉江河伸手接過藥丸,根本不帶考慮的就吞入肚腹之中。
“話說你小子倒是膽大,一點都不害怕我會害你?萬一這藥丸裏有毒怎麽辦?”黑袍老者饒有深意的看向沉江河。
“怕什麽,你跟我一樣,都被詛咒盯上了,就算你的藥裏麵有問題,我也照樣能先幹掉你!”沉江河的聲音極為淡漠,但平生一股無法言說的霸氣。
黑袍老者笑道:“好小子,果然有點脾氣,現在感覺如何?”
沉江河隻覺肚腹之中宛如燃起了一團火,暖意融融,分外舒服。
“還不錯,能感覺體力在不斷的恢複,我之前吃了那麽多丹藥,竟然不如這一顆。”沉江河本身就是道士,對於丹藥的理解自然很高,甚至自己身上也有一些丹藥。
隻不過,丹藥終究被電視劇上的效果神話了,實際效果其實並沒有那麽神,尤其是現在缺少頂級煉丹藥方,還有材料的情況下,一些丹藥僅僅能讓人稍微恢複一點點力氣,僅此而已。
可沉江河本身就屬於體力透支,他的丹藥早就沒有任何效果了。
“這顆藥的話,能在短時間內恢複人的七成體力,我也僅此一顆,別無分號。”老者淡然笑道。
沉江河感受著力量在慢慢的恢複,甚至一些舊傷也在瘋狂的被修複,一時間,心下大快,立馬和老者一道離開了此地,前往苗峰山頂,準備再次探查贏勾水棺。
一路之上,兩人的速度極快,不過,黑袍老者畢竟受到年齡的影響,終究還是比沉江河要慢上很多。
約莫一個半小時,兩人就已經出現在山頂,這已經比第一次上來的時間少了一半。
“好小子,你要是不等我,隻怕十分鍾就能上來了?”老者笑道。
沉江河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實力如果完全恢複,可能根本不需要十分鍾。
此時,沉江河的目光已經落在山洞外泛著黑光的贏勾水棺之上。
“它應該就是贏勾水棺了吧?”黑袍老者眉頭緊皺。
“我也是第一次見,應該就是了。”沉江河道,“他們跟我說過,贏勾水棺被他們從洞穴裏拖了出來,放在了外麵。”
黑袍老者歎道:“我雖然早就知道苗寨裏有此凶物,卻根本見不著一麵,當真讓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