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琉璃喜歡景小公子,這是戚林晚從小翠的描述中聽出來的。
琉璃去勾引景小公子,最後被狠狠的懲罰了一頓,聽說馬上就要被逐出府了。
景府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八卦起來,還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尤其是還是關於景小公子的,景小公子那是誰?他的身份就不是她們這些人高攀得上的。
然而礙於身份,他們也只有在私底下簡單的討論一番。
小翠這些日子以來,也和景府里的一些丫鬟也熟悉了很多,就從那些簡單的討論里,她們繪聲繪色的講著整個過程,好像是她們親眼所見一樣。
「那天,琉璃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沒有披上披風,冷得她直哆嗦,看上去也更加的嬌弱惹人憐愛。但是!」小翠語氣一轉,整個人變得異常的興奮起來,「景小公子根本就不是一個愛好女色的主子,直接就讓人,哦,就是他的那個貼身護衛景一,把人給扔了出去。」
「大冬天的,穿著單薄衣裳的琉璃直接被凍得受了寒,這還不算,在她受寒的期間還得受訓練,李媽媽,小姐你知道吧。」
「嘿嘿,現在她變得可嚴厲了,據說他現在用的那鞭子,是一種可以讓人疼入骨髓,但是絲毫不會留下疤痕的那種。」小翠眼裡是明晃晃的幸災樂禍,「據說啊,這琉璃杯訓練好了,是要送人的。」
小翠興沖沖的說道:「小姐,說不定不讓你訓練,就是景小公子為了不讓你受罪,也不會把你送人。」
小翠再怎麼笨也發現這調/教是不正常的了,但是也沒有猜到是要調/教好了送人的,現在好了。
這樣一來,小翠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了,「小姐,你說,景小公子對你是怎麼想的啊?」
戚林晚嗤笑,「別想了,再怎麼想的也不可能是你心裡邊兒想的那樣。對了,琉璃現在如何了?」
戚林晚不是聖母心泛濫,而是這琉璃好歹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姐妹,而且那琉璃也沒有對她怎麼樣,犯不到落進下石。
小翠癟嘴,「就那樣唄,聽著悲慘,李媽媽哪兒能真的下狠手。」說完,小翠還補了一句,「小姐,你可別去看她,不然被人看見了,景小公子那裡可怎麼辦。」
戚林晚敲了一下小翠的頭,「走吧。」站起來,起身就走。
「小姐,我們去哪兒?」小翠一邊揉頭一邊跟上去。
戚林晚頭也不回的甩了一句,「看琉璃去。」
此時琉璃正在訓練亭里練舞蹈,琉璃很好看,身體柔軟,舞動起來就是一個尤物。戚林晚想不明白,為什麼景小公子會拒絕她,還要把她送人。
以他的身份,把琉璃拿去用用也是可以的。
李媽媽對琉璃很滿意,在別的地方,也許琉璃會成功,但是在這裡,她們低估了景小公子。
景小公子還很小,沒有近過女色,很容易受到誘惑,這是李媽媽在風月場所得到的理論。
然而,李媽媽看著琉璃嘆了一口氣。
「李媽媽,琉璃。」戚林晚站在亭子外面並沒有進來。
李媽媽讓琉璃先休息下,然後便出了亭子。
琉璃坐在一邊的石凳上,沒有丫鬟過來伺候,之前的丫鬟都被撤走了。看著站在外面的戚林晚,再看看被困在裡面的自己,還真是不能比呢。
李媽媽看著戚林晚,眼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姑娘,怎麼想著來這裡了,外面風大,要不進去坐坐。」雖是涼亭,但是保暖工作做得還是挺好的。
戚林晚是不喜歡進去的,因為進去就會想到那些被調/教的日子,雖然並不長,但是著實令人印象不好。
「不了,我來這裡就是看看琉璃妹妹,這些日子她受苦了。」
和她相比,確實是受苦,有意無意的,琉璃和戚林晚的關係並不親厚,戚林晚能做到這麼多,不管是否真心,但是至少好看。
「這是我託人從外面帶回來的藥酒,琉璃妹妹長期訓練,身子必定酸乏,用藥酒揉揉身子,會舒服很多。」
一旁的小翠便遞上一個酒瓶,酒瓶很漂亮,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藥酒。
「李媽媽,我就先走了,我在這裡呆久了也是不好的。」
李媽媽對戚林晚微微福身,「姑娘慢走。」
李媽媽進了亭子就把手裡的藥酒交給了琉璃,琉璃把玩著手裡的瓶子,神色平靜,「李媽媽,姐姐和你說了些什麼。」
琉璃對她還算孝敬,所以李媽媽還是很疼愛這個姑娘的,她們的關係比戚林晚那裡親厚多了。李媽媽便把戚林晚在外面和她說的事情講給了琉璃。
琉璃低眉,心裡冷笑。
放好瓶子,琉璃對李媽媽微一福身,「李媽媽,我們繼續吧。」
琉璃表現得越發平靜,李媽媽越是滿意。只有能忍的女人啊,才能走得更遠。
「小姐,你怎麼把那藥酒給送出去了,那可是林姨娘專門託人在外面託人買的,你也就只有這麼一瓶。」
林姨娘怕戚林晚受欺負,所以準備一瓶藥酒給她,伺候人,身上總不能帶著疤痕。但是現在,卻被戚林晚一轉手就送人了。
藥酒再好也比不上空間的靈水,有傷,泡上一會兒就會好。
「藥酒再好,也比不上人與人之間的情誼的。」這話說得戚林晚自己都起雞皮疙瘩。「我們回去吧,外面還挺冷。」
真應了那麼一句話,下雪不冷化雪冷。
回到知閣的時候,身上的披風都沾滿了水滴,感覺很不舒服。
但是更不舒服的不是這個,而是站在知閣等她們的人。
那人很高大,是個護衛,還是一個滿臉煞氣的護衛,那是景一。
景小公子,景府主人的護衛。
他來這裡幹什麼,肯定不是好事。
沒有脫下披風,景一見戚林晚回來了,見到她的那瞬間,景一立刻明白了自家主子為什麼會做那樣的決定。
景一走過去看著戚林晚,過了許久才憋出一句話,「林晚姑娘,主子有請。」
看著不像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戚林晚想。
「請?」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