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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顧天語被辱

  顧天語在獻舞后不久便離席回房休息了,並沒有留意到身後被她搶光了風頭的琴瑤和靈蕭那怨毒的目光。慕容一孜想讓她一鳴驚人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唯有吊著眾人的胃口抬高她的身價了。她沐浴的時候不喜他人在旁,所以屏退了侍女,誰知此時,心懷不軌的慕容嚴華卻趁機摸了進閑舞的閨房,顧天語自幼習武,自然是知道有人摸進來,但她不敢反應過早,這樣會暴露她會武功。所以等慕容嚴華進了房內,正要闖過屏風之時,她立馬起身拿過外衣便披在身上,因著事發「突然」,衣服雖然擋住了大部分春光,潔白的腳踝和光滑的鎖骨還是展露在慕容嚴華的眼前。


  慕容嚴華一進來便看到濕漉漉的頭髮隨意地搭在美人的肩膀上,那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姿更是讓他浴血噴張,恨不得狠狠地將眼前的女子壓在身下。他這樣想著,便撲向顧天語,反正他要了一名舞姬,父親也不會把他怎樣。這樣絕色的美人,自己不享用便給別人實在是太虧了。


  顧天語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厭惡,很快便裝作害怕的樣子避開了慕容嚴華的身子,然而慕容嚴華還是不死心,顧天語故作羞澀害怕的樣子更是激起了他內心的征服欲,便開始與顧天語玩起追逐的遊戲了。顧天語有武功在身,自然是不怕他,便裝作慌亂地躲著,讓慕容嚴華一直都抓不到。剛開始慕容嚴華還很有興緻,後來發現自己追到氣喘吁吁也吃不到美人,便失去了耐心,端出了少爺的架子命令顧天語。顧天語當然不會聽他的,正想著要逃出去找慕容一孜告狀,慕容嚴華卻喊了一聲:「墨!給我抓住這個不識趣的小妮子。」


  顧天語心下一驚,待她反應過來時,一名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便出現在她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瞬間便將她死死地鉗制住。顧天語大驚!殺手的本能是在危險出現的時候自動還手,可是這個叫「墨」的男人卻是連給她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死死將她拿下了!她剛想反抗,嘴裡卻被那男子塞進了一顆藥丸,那人粗暴地拍了她的後背,藥丸便吞了下去。顧天語只覺得渾身沒力,心下大驚!這男子的武功絕對遠遠高於她!慕容嚴華身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暗衛?


  還不等她多想,慕容嚴華便目露淫光地向她走來。顧天語真的慌了,現在的她毫無還手之力,難道今日真的要委身於這個賤人身下?她不甘心!她現在好後悔當初師傅說她切忌自負之時她沒在意,那時候她不知天高地厚,以為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是自己的對手,卻沒想到第一次出任間諜任務,便如此輕易地被慕容嚴華身邊一名名不見經傳的暗衛拿下,連反抗的時間都沒。


  顧天語心忍不住急促地跳著,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害怕,她真的害怕,怕慕容嚴華真的對她做出什麼來。慕容嚴華對墨示意了一下,墨便識趣地退了下去。慕容嚴華的手撫上了她腰間草草繫上的腰帶,輕輕一扯,外衣滑落,整副嬌軀便****裸地呈現在慕容嚴華面前。


  慕容嚴華只感覺渾身的血脈都在噴張,撫上那柔滑的身軀,不得不承認,這名舞姬的肌膚比他上過得任何一名女子都要好。慕容嚴華將臉付到顧天語的胸前的柔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眼迷離透露著真切的慾望:「好香。」


  卻發現身下的女子早已撇開了臉,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淚水不斷從緊閉的雙眼中流出,嬌軀的顫抖更是激起了慕容嚴華的慾望,他迫不及待地脫著自己的衣服,要將如此絕色狠狠地佔有。


  顧天語心中,滾燙的油就這麼直直地倒落在心房,焦灼著她的心,她的驕傲。她真的很想抬手終結了眼前這個欺辱她的賤人的性命,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莎莎的脫衣聲,彷彿萬千的螻蟻啃食著她身體的每一處,她恨,她怨,但她更怕。雖然選擇了這一條路的那天,她便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當這天真的來臨,卻如凌遲那般恐怖,不!比凌遲更讓她覺得噁心。她只覺得胃裡翻騰得難受。


  「美人兒~爺帶你領略********的滋味。」慕容嚴華****的聲音響起。


  顧天語感覺到了絕望,那感覺,便像當初逃離的時候,丟下了譚玉樹。


  正當慕容嚴華以為自己要如願以償之時,暗處的角落一枚明晃晃的飛鏢早已對準了他。就在飛鏢正要從它主人的手中脫離之際,顧天語只覺胃裡一陣酸水湧上喉嚨,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了正要俯身下來的慕容嚴華,轉身便吐了一地。


  慕容嚴華見狀,臉色沉了下來,感情這小妮子還嫌他噁心?哼,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天語頓時感覺力氣恢復了一點,眼看著慕容嚴華還不打算放過她,她自知自己如此虛弱的樣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要她委身於慕容嚴華,她怎麼甘心!來不及細想,顧天語便把自己的手臂塞到嘴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頓時鮮血直流。


  「你瘋了!」


  慕容嚴華見狀愣了,這小賤人瘋了不是?還自殘?可顧天語那布滿血絲與恨意的雙眸就這樣直直地射向他,慕容嚴華能清楚地感受到方才還柔弱無比的女子如今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殺氣!

  「墨……」還不等慕容嚴華把整個字說完,顧天語那青蔥的手指便鉗住了他的下巴,止住他想要說出的話語。指尖收緊,再差半秒,慕容嚴華便要帶著這幅驚恐醜陋的面容死去。然而就在這時,顧天語已經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迅速逼近,她只好狠狠地扔下昏死過去的慕容嚴華,剛一把套上外衣遮擋住泄露的春光,墨便帶著強勁的殺氣向她襲來。


  顧天語再也不得顧忌泄露身份了,巧妙地避開了墨那致命的一掌,墨的雙眼中明顯地露出了一絲驚訝,很顯然他是知道她會武功,只是沒想到這麼高。看著倒在一旁不知死活的慕容嚴華,墨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了一眼顧天語,便再次運功向顧天語襲去。顧天語大驚,剛剛那一掌是那人輕敵,她才避得過,若是正面對上,加上她如今無法使出十成的功力,怕是不是面前的人的對手。墨並沒有給她喘氣的機會,一招比一招狠辣,勢必要將顧天語置之死地。不出十招,顧天語便明顯落了下風,墨見狀不欲再與她拖延,便運起了十成的內力想要一招斃其命,那速度之快,讓顧天語根本無法躲避,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顧天語苦笑,想不到她年僅十五,才剛剛名動天下,便要如此悄無聲息地死去么?玉樹對不起,你的仇我報不了,欠你的唯有來世再還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十年了,十年裡再沒有掉過眼淚的她,竟然在這樣的一個晚上,掉了兩次。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落到身上。她落到了一個堅硬而溫暖的懷抱里,那麼陌生,卻如此溫暖,如此有安全感。那人一隻手環抱著她,另一隻手將墨迎面送來的掌風生生地逼了回去,墨被突如其來的反擊擊退了幾步,險些站不穩,他驚恐地看著懷抱著顧天語的人,那人竟然用單手接下了他十成的功力!

  打鬥早已驚動了相府中人,當慕容一孜帶著莫氏以及慕容嚴軻等人來到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墨捂著胸口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而抱著虛弱無比的閑舞的,不就是南閣先生!

  顧天語雖然從小在斷魂堂長大,但經歷這樣真切的險境還是第一次,今晚的經歷怕是能讓她畢生難忘。現在的她很累很累,而這個懷抱好暖好暖,她一點也不想離開。


  「相府公子竟然在父親大壽當日與下人共同欺辱弱質女流,相爺當真教養得好。」南閣嘲諷地冷吭出聲。


  此時慕容一孜才發現躺在屋內不知死活的慕容嚴華,心下一疼,臉色鐵青:「事情原委還沒弄清楚,還望南閣先生切勿妄下定論。本相倒是很想知道,此乃女眷後院,不知南閣先生可否解釋下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莫氏見自己的小兒子躺著在冰涼的地板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喝道:「都是死人嗎?沒看見公子躺在那裡,還不趕緊將公子送回院子找府醫看查!」轉而紅著眼質問道,「南閣先生可否解釋下,我兒為何會這樣?」


  當聽到「南閣先生」四個字時,顧天語才驚覺抱著自己的人竟然是她的仇人!一時想要掙扎著起身。南閣不知道為何懷中的女子都虛弱成這樣了,還如此倔強,環抱的手臂微微用力,圈住了不安分的女子。淡淡地回答:「不是相爺讓大公子帶本官隨意參觀的么,可巧大公子有要事纏身,南閣便隨意走走,一不小心就誤闖了後院,誰知剛好看到貴府的三公子欺凌弱小,看不過眼,便幫了一把。倒是相爺和夫人為何不問,自家兒子為何會出現在人家姑娘的閨房之中?莫非在相爺的心目中,寄養的侄女便是可供自家兒子隨意玩樂的?若是如此,相府的教養,南閣當真不敢恭維。」


  慕容一孜聽罷,惱怒地看了大兒子一眼,不是讓他看好南閣的么?他倒好,放南閣隨意逛。慕容嚴軻心虛地低下了頭,自是知道自己壞了事,同時也狠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連父親準備大用的棋子也指染,否則也不會讓南閣看了笑話去。


  「父親息怒,皆因林家姑娘不慎落水,兒子便帶人過去看查情況,所以才……」


  「你!」林姑娘落水自然有莫氏操心,他這個兒子瞎攪合什麼,分明就是莫氏想要趁機與大理寺聯姻,目光短淺的婦人!慕容一孜如今真是氣又罵不得,一股怒氣壓在胸中,好不舒服。


  「墨,你說,究竟是誰傷了三公子的!」慕容一孜一下子將話題拋給了墨。


  「她。」墨指著南閣懷中的顧天語,沉聲道。


  慕容一孜臉色鐵青,在他眼中,棋子始終是棋子,自己抬舉她就真當自己是個事了?在他眼中,雖是怒小兒子不經他同意便動他的棋子,不過嚴華若是喜歡她,寵幸她也是那小賤人的福氣,她竟然還敢反抗傷了他兒子?看來是自己對她太好了,讓她不知天高地厚。


  莫氏盯著顧天語彷彿要將她千刀萬剮,竟然敢傷她的寶貝兒子!南閣她奈何不得,一名小小的舞姬她還奈何不得么?

  正想著要怎樣處置閑舞,慕容一孜卻捕捉到了南閣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疼惜。


  真神奇了!莫非那從不近女色的南閣對閑舞有意思?慕容一孜心思非轉。雖說以前很多人想將美人計用在南閣身上都是失敗而歸,但若是閑舞真的入了南閣的眼……不得不說,閑舞今晚那一曲舞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再加上那難得一見的絕色臉蛋,連他都忍不住心動,南閣動情也不是沒有道理。況且南閣從來都不是喜管閑事的人,以往就是有人冤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今日卻出手幫了閑舞,莫非.……

  「南閣先生,閑舞是相府的人,況且男女有別,將她交給侍女便是。」慕容一孜話畢,便示意一名女子上前接過閑舞。南閣見狀也沒有阻攔,顧天語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不知道慕容一孜事後會如何懲罰她,但她實在是無法繼續再呆在殺死玉樹的間接兇手的懷中。


  「閑舞姑娘不過出於自衛才誤傷貴公子,想必相爺大人有大量,必定不會與一名弱女子計較的吧?」南閣忽然幽幽地開口,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慕容一孜扯了扯嘴唇,笑道:「時日不早了,揚天,還不趕緊派人送送南閣先生。」


  這是下逐客令了?南閣面具下的嘴角微彎,倒也沒再說些什麼,跟著揚天派來的人離開了。


  慕容一孜顯然沒有想到南閣這次竟然沒有再糾纏,心中的疑惑不禁又濃了。正要說些什麼,突然揚華一臉急促地跑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眾人只見慕容一孜剛剛恢復的臉色又瞬間沉了下去,深深地看了莫氏一眼:「讓閑舞去跪祠堂,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探望。」說罷便帶人離去了。


  莫氏則是氣得咬碎銀牙,老爺這是在警告她,不讓她動那個小妮子了。莫氏走到了顧天語面前,狠狠地往她臉上扇了一巴掌,覺得不解氣,又扇了一把掌。誰知顧天語卻突然抬頭,看了她一眼,那銳利的目光,嚇得莫氏一顫,渾身上下都覺得涼颼颼的,趕緊吩咐人將她扔去祠堂。便趕往慕容嚴華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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