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推開
纖塵一直在躲閃著那人的手,但是無果,此時又聽到那人開口,意圖那麼明顯的話語直直鑽入耳中。
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那人的唇舌已經在四處煽風點火了。
在自己還未徹底棄城投降的時候,纖塵終於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長安推離自己。
不行,昨晚意*亂*情*迷,已是犯了大錯,不能再這麼錯下去。
「安安,不行!」沒有如願的某人現在正噘著嘴,一臉的撒嬌之意。
「纖纖,不帶這樣玩的,會死人的。」某人還是不放棄,不屈不撓的說著,說完就要繼續。
纖塵生怕等會兒自己也跟著瞎胡鬧,索性咬咬牙,直接大喊一聲:「雪千離!」
果然某人的動作停了下來。
「纖纖,你剛才叫我什麼?」有些受傷,有些不解,還有些失落的眼睛看著纖塵。
紫色瞳孔依然清澈見底,纖塵甚至可以從裡面看到自己顯得有些淡漠的臉龐,抿了抿唇,纖塵一字一句的對著長安說道:「雪千離,昨晚是個意外。不過是大家各取所需而已,所以今天之後,我們還是各走各的道。你是落雪的王,我是大黎的帝,你有你新娶的******,我亦有我的痴情郎。」
聽見這句話,面前的人就像是一盆燃燒得正旺的炭火,突然被人潑了冷水一樣,迅速的冷卻了下來。
「盛纖塵,你這是什麼意思?用完了就要丟掉嗎?過河拆橋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別人都說女人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今天我倒真是長了見識了。」
長安緊緊盯著纖塵,說出口的話傷人又傷己。
纖塵依舊冷著一張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對著長安說道:「我是一個女子尚未說什麼,殿下一個男子怎麼了,還要如此計較?大路朝天,各走各邊不好嗎?」
「不好!盛纖塵,我倒是寧願你說點什麼,你知道的,我會負責的。」長安低吼。
纖塵嗤笑,「負責?難道就是像你前晚對著你的新王妃做的一樣,然後在第二日的時候,為她辦一個封妃大典,卻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讓人獨守空閨?自己卻和……」
纖塵說不下去了,畢竟自己也是對不起鳳纖梧的人之一。
她是女子,也知道這世間真的沒有哪個女子可以大度到自己的丈夫在新婚夜把自己丟在一邊,卻轉身擁抱另一人的。
「盛纖塵,你何必裝得如此?昨晚難道是我強迫你的嗎?我記得你還是很主動的嘛!怎麼,現在穿上衣服,哦,不,還沒穿上衣服呢,就開始義正言辭的替別人伸張正義了?還是說你就真的那麼耐不住寂寞,藍未書滿足不了你,所以你就……」
「啪!」纖塵一巴掌甩在長安的臉上,她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是很難聽,換做任何一個男人估計都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可是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牽扯上第三個人。
長安摸上自己被纖塵打的地方,冷笑道:「盛纖塵,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
「雪千離,你侮辱我,難道不也是在侮辱你自己嗎?還有,我們之間的事,為什麼你要扯上未書?這和他有什麼關係?」纖塵的火氣也上來了,沖著長安吼道。
「呵!未書,叫得可真親熱!你別忘了,你的未書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別人現在正忙著和你的好姐妹一起翻雲覆雨呢!」那看向纖塵的眼神竟然帶著憐憫。
「雪千離……」纖塵作勢又要抬起手打他,被長安抓住了手腕。
「怎麼,盛纖塵,打了我一巴掌不夠,還想要再打一巴掌嗎?」長安紫色的瞳孔開始泛著猩紅色,連看向纖塵的眼神都變得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情感。
纖塵被長安的眼神駭住,一時間沒有反應。
長安卻誤以為是自己戳中了纖塵的痛處,所以纖塵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一股莫名的怒火就燃燒了起來,抓著纖塵手腕的力道也不自覺的加大。
手腕上的痛感太過強烈,纖塵終於回過神來。
「雪千離,你放開我!」
纖塵不斷的掙扎,可是禁錮自己手腕的手的力量卻是那麼的大,纖塵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放開?然後你好去找藍未書是嗎?還有秦瀲?」長安現在完全是口不擇言。
「我找誰和你有什麼關係?」纖塵只是想讓長安鬆開自己,畢竟手腕被捏得真的很疼,可是長安似乎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不過她也不想解釋。
「和我有什麼關係?盛纖塵,不需要我提醒你昨晚發生了什麼吧?怎麼著,我現在也該算是你的入幕之賓吧?怎麼,連過問一下的權利都沒有?」
長安反問。
纖塵簡直要被氣瘋了,這人左一句右一句都離不開昨晚昨晚的,聽著就讓人心煩。
「雪千離,你別拿昨晚的事情說事!那件事情已經翻篇了,你有什麼好說的?你能別逮著這件事情不放嗎?」纖塵直直的看著長安的眼睛,說道。
話語間的不耐煩和厭惡是那麼的明顯。
長安被這種目光刺痛,手上的力道終於鬆了幾分。
「我很早就說過,纖纖,看過我的臉是要對我負責的。」長安不知道要說什麼,突然就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纖塵細想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出來,「所以呢?」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長安接過話語。
「撲哧~」纖塵笑,「雪千離,你不是一個孩子了,能不能稍微成熟一點?負責?我都沒讓你負責,你還想讓我負責?」
「纖纖要是想讓我對你負責也是可以的啊。」長安似乎心情很愉悅。
「雪千離,我說過了,昨夜就是個意外。今早大家起來忘記了也就沒事了,我不需要你負責,你真正要負責的人是那個你昨天才風光大娶的女子鳳纖梧,不是我!」
纖塵很認真的對著長安說道,一字一句。
或許是被纖塵深藏於背後的那種堅持給震懾住,長安一直在搖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