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幫主的位置難坐
「在我意料之中,他們如果都來了我倒是要奇怪了。」趙建北假意的安慰了一下木槿。
木槿撇撇嘴,趙建北的安慰有點幸災樂禍,木槿不是沒有聽出來。趙建北故意讓自己坐到幫主的位置,不就是讓自己給他當擋箭牌嗎?他怨恨自己間接害死任豫章,所以希望自己給任豫章償命。至於能不能給守住豫章幫,趙建北根本就無所謂,他相信自己能夠讓幫會保持穩定,所以就把木槿推到幫主的位置上吸引別人的目光。
「你先回去忙你的吧,我相信自己有承受別人歧視的能力。」木槿痛恨自己不得不假意奉承,在這個地方,每個人都是自己的敵人,每個人都對自己虎視眈眈。這些人甚至包括和任豫章親如兄弟的――趙建北。
等趙建北離開之後,甄五坐在木槿對面。這幾天,因為任豫章的突然離世,木槿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要不要找肖幫主幫忙,他起碼可以幫你出謀劃策。」
木槿搖搖頭,「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可以在利益面前互相依賴的地步。更何況,我們站在對立面。我和他的任何交集都會成為別人眼中的叛徒。你現在不如去收買一下幫里的混混,找些喜歡亂嚼舌頭的人,他們一般都知道些小道消息,而且他們容易被收買。」
「好。我現在就去!」
木槿坐在任豫章原來的別墅,看著金碧輝煌的設計,價值不菲的古董,心裡卻覺得異常空洞……
肖天笙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的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呆。寶叔聽到動靜開門走進來,給肖天笙端了一杯熱牛奶。
「先放下吧,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喝。」肖天笙從床上走下車,進入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出來以後,看寶叔還在房間站著。肖天笙皺了皺眉頭。
「你想說什麼?」
寶叔心裡有很多話,即想勸肖天笙放棄木槿,又想勸肖天笙殺掉白亦心。可是,寶叔知道肖天笙不會聽他的,即使他們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就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放不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木槿現在剛做到幫主的位置。我不想這時候給她增加麻煩,等過幾天她穩定下來之後,我會和她好好談談。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你可以給我介紹女朋友,我到時候一定不會拒絕。」
寶叔有些惱怒,這明顯是肖天笙的推脫之語:「可她一時半會根本穩定不下來,她……」
「好了!」肖天笙打斷寶叔的話:「我要休息了!」
甄唐接到寶叔的電話后,猶豫了整整一天。
「今天你怎麼,做的飯不是咸就是淡。是不是家裡出事了,還是槿兒……」木封放下筷子,想到木槿就不由的露出緊張的神色。
甄唐笑了笑,坐到木封身邊摟住他的肩膀。
「放心,木槿沒有任何事,是咼文身體不太好。我現在正在考慮,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木封看看甄唐,這段時間兩人形影不離,木封每天吃什麼穿什麼,都是甄唐親手安排。甚至有時候,甄唐連木封洗澡上廁所都要陪著。木封早已經養成了睜開眼就能看到甄唐的習慣。「這個習慣不好」木封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可是,甄唐強勢的闖入了木封的心裡,木封發現並且想要阻止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甄唐每日帶著木封運動,帶著他旅遊,帶著他逛街,甚至在眾人面前親吻他,木封從一開始的拒絕,再到麻木,再到順從。一切都發生的那麼順其自然,卻讓木封猝不及防。
「和我一起回去,嗯?」甄唐把嘴唇貼在木封的耳朵上,木封身子一哆嗦。每次都是這樣,甄唐說話的時候總是對木封各種挑逗,木封的身體也越來越對他敏感。
木封想要站起來,可是甄唐已經先一步翻身壓在木封身上。
「和我一起回去吧?把你自己放在這我不放心。我怕你照顧不好自己!」
「才不會!我以前也是自己一個人,再說了,我就是回去也不和你一起。」木封伸手想要推開甄唐,奈何後者像石頭一樣禁錮著木封。
「我不想回去,不想面對……」木封說到這眼睛有點濕潤,木封不想面對木槿,不知道如何對木槿說:我愛上了一個男人,我們木家到我這裡就要絕後了!
「槿兒從來沒有想過干預你的生活,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夠幸福。相信我,等她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她會祝福我們的!」甄唐親吻了一下木封,他知道木封在感情上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所以木封需要別人的鼓勵和支持。
「我們明日去登記結婚吧,等你真正成為我的伴侶,我才能放心的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木封看著甄唐,面前的男人在生活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他對自己的專心痴情不是誰都能做到,木封早已被他感動。不是說二十一天就能讓一個人養成某個習慣嗎?他們在一起不止一兩個二十一天了,就像已經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好!」木封點了點頭。
甄唐開心的把木封摟在懷裡,木封不知道,剛才甄唐有多麼緊張,他真的怕木封再次拒絕自己。幸好,這次木封沒有把自己推開。
第二天,甄唐和木封一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從這一天開始,他們終於成為了彼此生活中的一部分。
晚上,甄唐好好的伺候了木封一番,以此來表達自己的開心。結果,因為伺候的時間過長,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木封如何也不願起床,最後甄唐不得不親自動手給木封洗漱更衣,外加將木封抱到車子上。
等木封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回國的飛機上。
而這時的老金已經在出國的路上,隨行的人就是他一成不變心上人――賊王。
「為什麼一定要出國?我們可以在國內生活,畢竟我們的朋友和事業都在國內。」比起甄唐和木封,老金和賊王更像朋友,說話親熱卻不親密。
「我不能讓木槿為難,那孩子不會對我動手。可是她在那個位置上,少不了有人逼她對付我。」
老金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賊王能這樣估計自己的難處?結婚這麼多年,賊王對自己這個丈夫的存在一直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
「如果不是你師父不在了,你是不是會一直不接收我?」老金知道不該問,可是自己受了這麼多年的冷落,心裡實在是不太甘心。
「不會!」賊王好不猶豫的回答:「師父教我做人,他的地位無人可替。」
老金端起面前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就知道會自找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