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落老宅
寒風吹過,一道身影站在房頂,如同一桿標槍,長發隨風飄舞。
「父親,這麼久,我一點關於兇手的信息都沒有查到,對不起。」乾祚看著無盡黑暗的夜空,擦拭眼角的淚水。
這麼久,乾祚不是沒查過乾鎮威的死因,但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看來得找個時間回楓葉鎮一趟。」乾祚心中暗想。
紅葉酒樓,乾祚坐在三樓的一張桌子跟前,桌子上面放著各種菜肴,還有一壺酒。北面中間的那張桌子空著,乾祚也不著急,端起酒杯,慢慢的喝著酒。
突然,乾祚眼睛一亮,一個老者出現在紅葉酒樓的三樓,徑直走到北面中間的那張桌子跟前坐下。
老者看到乾祚微微一怔,不過並沒有說話。
老者坐在桌前,小二連忙送上酒菜,老者一揮手,示意小二可以退開。老者端起酒杯,眼眸斜看了乾祚一眼,乾祚笑著端起酒杯,遙對老者,一飲而盡。而後酒杯翻轉,酒杯裡面沒有一滴酒掉落。
老者乾笑一聲,端起酒杯。喝完酒之後,做了和乾祚一樣的動作,酒杯裡面也沒有一滴酒掉落。
乾祚笑著走到老者的桌前坐下。「樓主,今天我來這裡,是有事找你。」
老者不解的看著乾祚,道:「「逐日」,你難道不知道規矩,有事你也不能在這裡找我。」
乾祚尷尬一笑:「沒辦法,樓主你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不到這裡找你,還能去哪?」
「別說這些虛的。」樓主笑罵,接著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乾祚醞釀了一番:「樓主,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樓主能不能行個方便。」
乾祚心裡忐忑:「不知道樓主會不會讓我離開,要是不讓我走,該怎麼辦。」
「你想出去遊歷,也不是不可以,組織里也不是不近人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讓你們休息。不過,還沒輪到你休息,這個有點難辦。」樓主說話的神情很嚴肅。
「那個,能不能和別人隊換,我這次真的是有急事。」乾祚盡量表現的很急的樣子,好讓樓主相信他真的是有急事,不過他也真的是有急事。
樓主的眼神,看向窗外,沉思了片刻,道:「你先回去,我安排一下,你等通知。」
乾祚一怔:「這算什麼,也沒說成與不成。」
乾祚還想說什麼,樓主打斷了乾祚的話,道:「和別人交換,也要我去詢問別人願意不願意,你先回去,我忙完今天的事,就會安排,最遲後天,就會有結果。」
乾祚無奈,只能悻悻的離開紅葉酒樓。
回到住處,乾祚看到蕭遠,蕭遠一個人在院子里愣神,乾祚走到蕭遠身後,正要說話。
突兀地,蕭遠身形移動,「咻」的就到了離乾祚一丈遠的地方,全身戒備的看著乾祚,等看清乾祚的容貌,才鬆了一口氣。
「「逐日」,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我背後,會嚇死人的。」蕭遠生氣的看著乾祚道。
乾祚一怔:「什麼是我像鬼一樣,明明是你站在院子里像個死人一樣,我都進來半天了,你還站在那裡,我正想叫你,你就發現了。」
乾祚比蕭遠還生氣,這都什麼跟什麼,明明是蕭遠愣神,站在哪裡一動不動,現在還怪起他來了。
「是嗎?哦,好像是我站在哪裡發獃。不好意思。」蕭遠尷尬的笑了笑。
「你繼續發你的呆去。」乾祚氣的轉身離開。
「「逐日」」。蕭遠看到乾祚離去,連忙喊道。
乾祚的臉,起的發青,頭都沒回的道:「別叫我。」
「剛才不好意思,你別生氣。」蕭遠道歉。
乾祚本來想發作,不過想想也沒什麼。「你忙你的吧,我還有事。」說完乾祚快速的消失在蕭遠的視線中。
蕭遠看著乾祚離去的背影,「嘿嘿」乾笑兩聲。
回到房間,乾祚的情緒才平靜下來。「什麼人啊,想打個招呼,最後還弄一肚子氣。」
「不過也對,如果有個人一聲不響的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我也會是這個反應。」乾祚想到這裡,也就沒什麼氣了。「蕭遠好像有心事,不過他不願意說就算了,我現在還一屁股事,那來功夫管他有沒有心事。」
兩天的時間轉眼即過,樓主通知乾祚,可以離開,不過不能太久。至於這個不能太久,樓主沒細說,乾祚也沒細問,到時候再說。乾祚也不知道這次回去需要多久時間。
簡單的收拾收拾,乾祚就向著楓葉鎮出發,楓葉鎮,快十年沒回去過了,不知道老宅還在嗎?乾祚腦中浮現出小時候的一幕幕。
楓葉鎮,位於合州最北邊,靠近咸州,是兩州交界的一個小鎮,不過還是屬於合州管轄。咸州已經算是汴王朝的最北區域,在北就是無盡的荒野,這片荒野被稱為「洪荒」。「洪荒」裡面有各種的險地,妖獸橫行,沼澤遍布,還有萬里無盡深山。這裡是妖獸的樂園,在這裡,有無數的天材地寶,只要你有實力,有膽量,就可以進入「洪荒」探索。
這些都是乾祚在紅葉組織裡面的書籍中看到的,書籍記載,能進入「洪荒」,並安全從裡面出來的,無不是大陸上的巔峰強者,每一個都能讓這片大陸動容。
「洪荒」乾祚現在是不敢想,不是不想進去探索,是沒那個實力,一個不小心,小命不保,還談什麼讓這片大陸動容。不過等實力到了那個程度,乾祚一定會進去,想成為強者,就要不斷的冒險,不斷的在生死間徘徊。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牽著一匹渾身烏黑,無一絲雜毛的駿馬,走在小鎮的路上。
楓葉鎮,十年沒回來了,這裡沒什麼變化,變化的只是那些生疏的面孔。十年的漂泊,這裡幾乎沒有乾祚認識的人。
乾祚走到一座府邸前,凝視著這座破落的府邸,府邸中央的牌匾,一角已經掉落,斜掛在上面,隨時有掉下來的可能,乾祚看著破落的乾府,心裡發酸,眼角忍不住有淚水滑落。
乾祚牽著小黑,繼續在楓葉鎮里走動,看到一家客棧,乾祚走進去,要了一間房間。
「現在不能進去,殺害父親的兇手還沒一點眉目,這裡說不定就有兇手的眼線。」殺死乾祚父親的兇手,乾祚道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大白天的進入乾府,對方一定會查乾祚的身份,如果被查到,對方絕不會留下乾祚這個潛在的危機,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乾祚。所以,乾祚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潛入。
吃過飯,乾祚靜靜的等候著夜幕來臨。這種等待是煎熬的,十年了,十年沒有回過家,現在站在家門前,卻不敢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乾祚心中無比的痛苦。「父親,我一定會親自手刃殺害你的兇手,然後正大光明的走進我們乾府,我會讓乾府的榮耀,繼續傳揚在這片大陸,一定會。」乾祚現在前所有著未有的仇恨,從來沒有感覺到現在的這種強烈。有家不能歸,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屈辱。
乾祚就是在這一刻,才感覺到,父親的仇,一定要儘快查清楚。
漆黑的青石鋪成的馬路,乾祚站在乾府的門前,看著那漆黑的如同一頭凶獸趴伏在那裡的乾府的大門,乾祚毫不猶豫向府內躍去。
院子中的茅草已經長到乾祚的腰間,乾祚小心翼翼的朝著大廳走去。
借著微弱的月光,乾祚看到大廳中的一張椅子,那是一張太師椅,乾祚記得,小時候父親就躺在這張太師椅上面給他講大陸上的各種事迹。
乾祚腳步沉重的走向那看起來殘破不堪的太師椅,手指輕輕的在太師椅上面拂拭,厚厚的灰塵,在乾祚手指擦過的地方留在一道深深的指痕。
「父親,我回來,祚兒回來了。祚兒沒能找到兩位哥哥,更沒有查到還是父親你的兇手.……。」
乾祚已經淚流滿面,不過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乾祚仔細的尋找著兇手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
房間里的桌子,椅子,各種擺設上面或多或少的留下各種傷痕,乾祚看著上面的傷痕,心底如刀割一般。「當年父親一個人獨自對抗著兇手,看著場面,應該有數十人。」乾祚恨不能早生十年,那樣他就可以和父親一起面對這些兇手,哪怕就是最後和父親一起身損,也總比父親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如同強盜般的兇手。
一道耀眼的亮光,刺進乾祚的眼眸。
乾祚看著亮光的源頭,在牆角。乾祚快速衝到牆角,拿起亮光的源頭。
一把刀,月光這時候剛好可以照在刀面上,讓刀面反射出光芒,乾祚仔細的看著這把刀,木質的刀柄已經腐爛,可是刀面上卻光亮如新,沒有一點銹跡。乾祚看著這把刀,心中驚訝,十年時間,都不能使刀面上有絲毫銹跡,這把刀,不簡單。乾祚輕輕的用手指在刀刃上拂過,一瞬間,乾祚的手指冰涼。這把刀好詭異,刀刃上竟然寒冷刺骨,手指只是輕輕的擦過,乾祚感覺手指都被凍住。
「哐」
乾祚聽到這聲響,連忙遮住刀面,躲在角落裡觀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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