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行
驚訝歸驚訝,宴席還在正常進行,整個宴席上,除了老頭子,其他人對乾祚的態度都變的很客氣,不說乾祚和老頭子到底有沒有什麼淵源,單單就乾祚內功高手的身份,就夠讓四大家族拉攏的了。
楚邪的父親,那笑的更是合不攏嘴,乾祚現在可是楚府的客人,而且和他兒子楚邪的關係那可是很不錯的,就算不能為他所用,將來楚府有什麼事情,乾祚看在楚邪的份上,也不會不插手的,看來這次沒有阻止楚邪結交乾祚,還真是做對了。
劉超站在那裡,臉色先由白邊到青,在由青變到紅。心裡狠狠的道:「你是內功高手怎麼,內功高手我也可以找人教訓你,最好現在能殺死你,讓你這個天才早早的送命,看你怎麼天才。」
劉超到現在都沒意識到,內功高手的厲害,那已不是常人能理解的,那是另一個層次。不過劉超知道他們府上也有內功高手的,想想也是,連沐府的沐曉希都算是內功高手,他們其他三大家族沒個內功高手,還怎麼在這落峰城裡立足。
宴席鬧到很晚才結束,老頭子並沒有收那個做徒弟,宴席中途的時候,沐曉希再次邀請乾祚去沐府切磋棋藝,乾祚想趕緊到合州,先去見程老,就沒應承,說是下次來的時候一定去,沐曉希的失望之色盡在臉上。
乾祚回到房間,正打算休息。
「小子,出來聊聊。」是老頭子的聲音,乾祚嚇了一跳,這聲音怎麼會在腦海里響起,並不是耳朵里傳進來的,乾祚很驚訝,驚訝歸驚訝,乾祚還是走出了房間。
乾祚走到門外,向四周觀看,沒有見老頭子這時候乾祚的腦海里有響起老頭子的聲音:「我在你住的房間上面。
乾祚這才看到,老頭子坐在房頂上,乾祚一躍,也上了房頂,房頂離地面也就一丈多點,乾祚萬斤的力氣,還是能跳上房頂的,只不過還不能長期的在空中停留,乾祚到現在還沒見過有人能在空中停留,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這個能力。
「老頭子。你找我什麼事,在宴席上,我就看你想問我什麼。」乾祚很隨意的問道。
老頭子嬉笑的看著乾祚,坐在房頂中間的房粱上:「小子,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何人的高徒,你別告訴我你這麼小就到內功之境是你自己修鍊的,我老頭子可不是那麼好糊弄。」
「老頭子你為什麼非要問這個,能告訴我原因嗎?」乾祚反問。
老頭子還是嬉笑著,道:「也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知道是哪個高手教出來的,也許我還認識。」
乾祚心裡猜測著老頭子的話是真是假,不過從老頭子的表情里什麼也看不出來,老頭子一直在嬉笑,像個小孩,玩世不恭的樣子。
「不知道老頭子你可聽說過白文遠先生。」乾祚思量了半天,覺得還是別妄想糊弄這老頭子,老頭子也不是好糊弄的,萬一一個不高興,小命估計就不保。
老頭子聽到「白文遠」幾個字的時候表情里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乾祚因為想著老頭子的目的,沒有注意老頭子表情上的一絲變化。
「哦,是白文遠的徒弟,那就難道了。我說年齡這麼小就到內功之境,師傅是個妖孽,徒弟也這麼妖孽。」老先生這次沒有嬉皮笑臉,嫉妒的說道。
「那個,老頭子,我不是先生的徒弟,只是先生指點我了幾次,還沒有收我做徒弟。」乾祚解釋道。
「那也差不多,白文遠能指點的人,和徒弟沒什麼區別。不知道白文遠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突破了沒有,早幾年我可是聽說,他已經五行都領悟了,這都過去好些年了,他的天賦,應該都突破了吧。」老頭子好像對白先生的事很了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先生現在到了那個程度,我沒見識過。」乾祚老實的道。
「既然你也算是白文遠的半個徒弟,那你也應該是紅葉的人,不知道這次你來落峰城裡是執行什麼任務的。」老頭子隨意的問道。
乾祚心裡卻不能平靜,這老傢伙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連我是紅葉的都知道,我還是聽劉老的交談,才知道紅葉這個組織。
「我這次並沒有什麼任務,這幾年一直在賀州,這次是回合州報道的,只是路過落峰城,進來稍作歇息。」乾祚不敢有半點隱瞞,這老傢伙知道的事情可不少,不好欺騙啊!
「哦,路過。我還以為你是來殺四大家族中的那個來的,看來是我多慮了。既然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那老頭子我就走了,以後有什麼事可來落峰城裡找我,我會在這裡停留一些日子。」老頭子似乎要走。
「還有,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不要盲目的什麼任務都接受,有的任務,是會傷天害理的。」老頭子臨走的時候交代乾祚一句。
「哎,到了我這程度,按理說不應該在理會世俗的事了,但是我總是放不下。」老頭子自言自語,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聲音在房頂上回蕩。
乾祚跳下房頂,想著老頭子離開時候的速度,快,簡直太快了,我看都沒看見是怎麼移動的,人就不見了蹤影,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樣。這老頭子,看來不比白先生弱,至少在速度上,乾祚感覺不比白先生弱。
乾祚越來越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神秘,隨便碰見一個搶酒的老頭子,都是很厲害的角色,幸好當時沒有和老頭子翻臉,不然乾祚現在估計就算不死,也不會好好的躺在床上。
天色微亮,乾祚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落峰城。昨晚已經說好的,乾祚走出房間,徑直向府邸外面走去,楚府的下人都已經起來,開始打掃院子里的樹葉之類的,乾祚在楚府的門口看到了小黑,小黑的毛髮還是烏黑油亮,看起來很威風。
楚府的下人在門口牽著小黑,看見乾祚,道:「乾公子起的好早,我少爺說要送你,乾公子稍等一下。」
「不用了,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不用麻煩楚兄,天色還早,讓楚兄多睡會。」乾祚笑著說道。
「那可不行,乾公子還是稍等片刻,要是我們少爺知道乾公子你走了,我沒有通知他,我會被處罰的。」那牽馬的下人祈求乾祚。
乾祚無奈,只好道:「那好吧,有勞了。」
乾祚走過去,一隻手接住小黑的韁繩,另一隻手寵溺的在小黑的腦袋上撫摸:「小黑啊,這幾天不見你,可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小黑似乎聽懂了乾祚在說什麼,「嘶」「嘶」的叫喚了兩聲。
乾祚和小黑說著話,不一會,府邸里就傳來腳步聲,好像不止一兩人的腳步聲。
「賢侄啊,這麼早你就要走,伯父我還打算上午給你擺桌宴席送行,你這麼急。」還沒看見人影,乾祚就聽到楚邪父親的聲音,聲音里的笑容,一表無疑。
「楚伯父,在府上叨擾多日已經很不好意思,怎麼還敢在有勞楚伯父,本來想一個人走的,楚邪交代下人,非要通知他。這麼早還勞伯父出來相送,折煞小侄。」乾祚看到楚邪的父親,不好意思的道。
「賢侄說的哪裡話,你是楚邪的朋友,能叫我一聲伯父,我可是真的把你當子侄看待的,說這話,就生分了。」楚邪的父親臉上一冷,生氣的說道。
「楚伯父,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乾祚連忙解釋。
「好了,不說這些,賢侄既然急著要走,伯父也不在挽留,就讓伯父送你出城。」楚邪的父親執意要送乾祚出城。
乾祚眼看推脫不掉:「那就勞煩楚伯父了。」
楚邪這時過來在乾祚的胸前錘了一下:「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麼早就走,還不打算告訴我,是不是沒有把我當朋友。」
乾祚笑著看向楚邪的胸口也想錘了一拳,想想沒有動手,楚邪這小子不知道承受能力怎麼樣,乾祚現在的力量還不能做到收放自如,萬一不小心把楚邪錘的重了,那可就不好。
「走吧,我和父親送你出城。」楚邪看著乾祚停在胸前的手,趕緊後退。
乾祚一群人走在落峰城的街道上,天色才微亮,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影,依稀只看到幾個打掃樹葉的。
就在乾祚一群人離開楚府的時候,楚府的附近閃出兩個人影:「你回去告訴公子,就說那個叫乾祚的已經離開楚府。」
那人影沒有說話,直接離開。
城門口,乾祚站在小黑的身邊,對面站著楚邪、楚邪的父親、福管家,還有楚府的幾個隨從。
「楚伯父,就送到這裡,請回。」乾祚抱拳說道。
「賢侄,路上小心。」楚邪的父親說道,接著喊道:「阿福。」
「老爺。」福管家向前走了兩步,手裡拿個一個包袱,遞給楚邪的父親。
楚邪的父親接過包袱:「賢侄,這裡有些銀兩,帶著路上用。出門在外,不要虧待自己。」
楚邪的父親說完就把包袱送到乾祚的手上,乾祚推辭不過:「楚伯父,恭敬不如從命,以後有用到著小侄的時候,小侄一定儘力而為。」
「乾祚,以後再來落峰城,你就直接來楚府,記得,一定要來找我玩。」楚邪說道。
「楚伯父,楚兄,告辭。」乾祚說完跨上小黑,在小黑背上道:「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楚邪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