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不當朋友,當狗嗎?
“咳,沒什麽。”蘇晚小臉發熱,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但見徐青雲還在望著自己,這才硬著頭皮道:“我時刻說,我當年可是村子裏的一枝花。”
徐青雲俊美的麵容裏破裂出絲絲困惑。
想不出蘇晚這話跟他的誇讚有什麽關聯,但,想著娘子一心為他,還是點頭附和:“娘子的確生的貌美。”
蘇晚幹笑,心說,這若是旁人誇我的,也就罷了。
關鍵你一個長得這麽好看的誇我,我心虛啊……
雖是心虛,蘇晚還是硬著頭皮接話:“相公也好看,咱們夫妻倆都生得這般好,日後孩子定然也極其貌美,旁的不說,定是……”
蘇晚一經鬼扯,話題便逐漸跑偏,等蘇晚察覺到口幹舌燥時,琥珀已經進門問兩人中午想吃什麽了。
話題至此被打斷,蘇晚如臨大赦,忙站起身來,主動承擔了幫阿箬做飯的任務,而後便推著琥珀出了門,甚至都沒問徐青雲想吃什麽。
目送著自己的小娘子出門,徐青雲眉眼彎起,嘴角溢出溫柔笑意。
他的小娘子身上似乎藏了不得了的秘密,但沒關係。
他不著急,他們有一輩子那麽長,他可以等她慢慢敞開心扉。
“忘憂姐姐,你怎麽了?怎麽唉聲歎氣的?”
幫忘憂燒火的蘇晚,見她時不時便停下切菜的動作歎上一口氣,很是不解。
“沒什麽。”忘憂很是頹喪,回來做飯之前,她一心想弄清楚徐鎂和蘇晚之間的不對勁是怎麽回事兒。
然而,她旁敲側擊了好半天,徐鎂就是不說。
素來以善解人意著稱的忘憂很是傷心,卻又沒法跟蘇晚講,隻能自己鬱悶。
“真沒什麽?”蘇晚疑惑地盯著她。
“真沒……”忘憂被她盯得心虛,移開視線道:“對了,那個柴公子怎麽辦?要給他吃飯嗎?”
“餓著吧。”蘇晚翻了個白眼,那種沒禮貌沒教養的人,還想吃飯?嗬!吃屁去吧!
忘憂聞言,欲言又止,但猶豫了一瞬後,到底沒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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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達給徐青雲的包袱裏究竟裝了什麽,蘇晚不得而知,她沒有窺探別人秘密的喜好,當然,也沒有詢問過徐青雲。
徐鎂下午的時候,依舊奇怪,既不跟她說話,也不跟她對視,隻不過時時打量她。
蘇晚也不戳破,任由她打量。
申時末,南翊珩出現在醫館內,他穿著一身灰白色華服,上麵繡著飛翔的白鶴。
雖然已經是九月下旬,但依舊騷包地拿著把扇子扇來扇去。
做作!
蘇晚心下點評完,起身走上前。
“來了?”
“嗯。來了。”南翊珩臉上的笑容霎是好看。
“那行吧。”蘇晚轉身往後院走,南翊珩緊隨其後。
徐鎂目送著兩人進了後院,抿了抿唇,終究是低下了頭。
忘憂雖好奇南翊珩到來的原因,但見蘇晚早有預料,便沒上前過去。
南翊珩一進後院,就看見被鐵鏈綁在石頭上狼狽不堪的柴格,先是一愣,隨即拿折扇擋住臉,無聲地笑了起來。
蘇晚眼角餘光撇見他上半身微微顫抖,翻了個白眼道:“想笑就笑,怕什麽?他又不能起來打你。”
“不。”南翊珩搖頭,看向蘇晚道:“我不想宿敵太多。”
蘇晚回了他一個“嗬嗬”,轉身朝側門走去。
門一打開,就看見外麵停著一輛馬車,而馬車上,坐著一身玄色勁裝的牧野。
“就你自己?”蘇晚好奇地問。
牧野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往旁邊一掃,語氣冷淡:“哪兒。”
蘇晚側過臉,果然瞧見抱著手靠在牆邊,正側眸看向自己的齊榮。
“咳……齊公子今天這一身,真是俊得很啊。”
齊榮麵無表情地看她:“你上午來時,我就這麽穿的。”
“是,是嗎?”蘇晚尷尬得恨不能用腳摳出一棟別墅來。
真是,她今天出門是忘了看黃曆了嗎?怎麽老有尷尬事?!
“可能您貴人多忘事,健忘。”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像罵人呢?
蘇晚擰了眉頭,但想著是自己有求於人,便沒計較,隻讓開身子,讓兩人進來。
“你家相公呢?”
南翊珩四下掃了一眼,沒尋見徐青雲的身影,便盯著正屋問了一句。
“你這麽關心我相公幹什麽?”蘇晚皺起眉頭,不滿地看了南翊珩一眼,“雖說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但我相公已經娶了我,還有,朋友妻不可欺知道吧?”
南翊珩被她逗笑。
“朋友妻……哈哈哈哈,原來蘇大夫拿我當朋友的嗎?”
“不然呢?”蘇晚蹙眉看他,不當朋友,當狗嗎?
見蘇晚不似開玩笑,南翊珩忽地收了笑意嗎,一臉正色道:“多謝,我很感動。”
蘇晚:“……”
你特麽感動個毛啊!
“咳……”說完話的南翊珩也有些不好意思,別開視線看向柴格:“他身上的藥效,多久能散啊?”
“二更天吧。”蘇晚打量了柴格一眼,見他已經被牧野打暈,猶豫了一瞬,轉頭問南翊珩:“你會給人接下巴嗎?”
“噗嗤……”南翊珩被問的一樂,“唰”地合上扇子,笑看向蘇晚:“雖說我不大懂醫術,但給人接個下巴,還是沒問題的。”
“那就好。”蘇晚鬆口氣,頗為欣慰地看著南翊珩道:“沒想到你還挺有用的。”
南翊珩聽著這話,整個人一僵。
這話,怎麽聽著像罵人呢?
偏偏,蘇晚的神情正經的很,倒像是正八經的在誇他……
南翊珩陷入了無限糾結中,一時間不知該不該反駁。
“等一下。”蘇晚猛地想起什麽來,匆匆朝著前頭醫館跑去,不多時,便拎著一袋子藥跑回來,一把塞到了南翊珩手裏。
南翊珩看看手裏的藥,又看看蘇晚,一腦門子的問號。
蘇晚耐心解釋道:“這個柴格有病,知道嗎?還是大病,這是我給他開的藥,你送他回去時,交代他的人,用水煎服,一日兩次。記住,千萬別忘了。”
“不然,我怕他日益嚴重,回頭禍害社會。”
聞言,南翊珩滿心複雜,但年蘇晚不似開玩笑,頓覺蘇晚在自己心裏的形象高大了幾分。
不遠處的齊榮也偏過頭來,困惑不解地看著蘇晚。卻搞不懂,她究竟是想幹什麽。
唯有牧野,淡淡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