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難道會是她
在艾歐尼亞軍佔據絕對數量優勢的普雷希典戰場，每天卻都有一個人面對無數帝國人而孤軍奮戰著。
每天清晨戰爭方一開始他悄無聲息地來，沉默中與帝國人浴血廝殺。每天傍晚戰爭告一段落他悄無聲息地去，帶著一身血污與孤獨。
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處來，又往那何處去。
他殺了很多人，也救了很多人。但無論是哪一邊的，都不知道這人是誰。
這天有一個北方軍士兵在戰鬥結束后叫住他：「喂，兄弟，你很強，跟我回去加入到我們的軍隊里吧。戰爭不是靠一個人的力量能改變的，你如果一直這樣，早晚會死的。」
那人走向夕陽之中，只留下一個聲音：「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而他心裡還有一個聲音：「我，回不去了。」
他是亞索，他終於加入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戰爭。
亞索看著遠方的城牆，往昔已不堪回首。
曾經，他站在高牆上意氣風發。曾經，他自大地以為自己的劍能夠改變戰局，便擅離職守，總想著投身於戰場之中。
現在，如願了吧？
每天他都會殺掉很多帝國人，可是能殺多少呢？一百個，一千個。
可是，大長老的死殺一萬個帝國人都無法彌補。
「原來僅靠殺戮是無法終止戰爭的，那麼，我該走了吧。」亞索回頭看了看這片戰場。
「有些失誤無法犯兩次。」
亞索走了，他再也不敢忘卻身上肩負著的首要使命，他要先找到殺死大長老的真兇。
因為，這件事帶來的影響已非僅僅關乎他個人的榮辱。
最近，普雷希典有消息悄悄散布，據說大長老的死除了帝國人還可能關係到德瑪西亞。
……
「不，除了御風劍術，世間至少還有一種劍法並不比它慢。」
幾天前在對大長老的死因進行初步調查的時候，林風第一次見到艾瑞莉婭，兩人先後說出了這同樣一句話。
其實，神聖凱莎心裡當時也說了這麼一句。
三個人說的話一樣，意思卻可能完全不同。
……
「難道會是他？」
當腦海中浮現大長老身上的傷痕，林風不由想起一個人來。
疾風劍士凱文，無雙劍姬——菲奧娜的弟弟。
菲奧娜的劍是林風見過最快的，凱文的劍當然也不慢。
但凱文早已被林風殺了，那個小混蛋死一百次都不夠。可是別說一百次，你能把一個人殺兩次嗎？
「你能把一個人殺兩次嗎？」
記得當德萊文說這句話的時候，林風以為他又發瘋了。
但是德萊文當時卻從未有過的認真，然後講起了他以前剛剛成為行刑官的一段詭異經歷。
有一次他偷偷前往祖安的一個秘密實驗室執行任務，每天都要處決很多犯人。
後來他都殺得煩了，直到有一天無意中發現了一件怪事。在他處決的犯人里居然有一個和之前的某人長得一模一樣，而當他意識到這點后，馬上又有了更驚人的發現。
原來，他每天處決的犯人竟然都是同一批。同一批人，不過是輪換著被殺死了兩次，或者更多。
作為一名榮耀的行刑官，殺個人怎麼還能需要兩次呢。
德萊文當時就怒了，他認為這是對自己的羞辱並提出抗議。
結果就是他自己差點被殺，當德萊文被大哥派人救走後，那天的刑場上出現的是之前與他一同前來執行任務的那批行刑官。
這件事林風記憶猶新，而且他比德萊文更知道真正的答案。
《英雄聯盟》里存在復活術，甚至不止一種。而根據遊戲里的故事，在瓦洛蘭的祖安此時應該有人一直在秘密研究某種讓死者復生的邪惡手段。
而且據林風所知，在凱文被殺后，菲奧娜第一時間做的不是尋仇而是派出一輛神秘的馬車去了祖安方向。
「莫非，凱文竟真的又活了。媽的，那便再殺一次。」
……
「難道會是他？」
艾瑞莉婭與澤洛斯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一個名字，但都不想說出來。
父親的劍道必是世間最強的，但御風劍術卻不是世間最快的。因為快是沒有極致的，而追尋劍道之無極境界的無極劍道已經出現了新的傳人。
無極易，易已經回到了普雷希典嗎，他又來複仇了嗎？
可是，他為何要殺死大長老呢？
難道，易的仇恨已經不僅僅是針對我們家族，而是將整個艾歐尼亞當成了復仇的目標？
易，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我艾瑞莉婭（我澤洛斯）發誓將與你不死不休。
……
「難道會是她？」
神聖凱莎當年是親眼看著里托死去的，那一天這個武道界的領袖結束了自己的一生，在艾歐尼亞留下了一段傳奇。
任何傳奇故事裡往往都有些不為人知的小插曲，里托光輝燦爛的一生同樣有些不太光彩的過往。不然，他又何必一心求死。
世人都認為里托在劍道上征服了所有強者，但其實有一個女人他沒有征服。而且，那個女人給他帶來的是情感和武道上雙重的失敗。
里托死後，如果要說到這個世間存在的最快的劍，神聖凱莎只能想到那個女人。
如果她又回到艾歐尼亞，真說不好是福是禍。
但是那個女人的實力和她的性格一樣難以捉摸，強大而又古怪到讓神聖凱莎對其做出何種預測都是毫無意義的。
所以，神聖凱莎並沒有想太多。而是馬上著眼於當下的局勢，近來的戰況超出了她的預料，讓她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諾克薩斯的強大絕非艾歐尼亞一國所能抗衡。
這個邪惡帝國是瓦洛蘭的頭號公敵，它帶來的危害不能只是讓艾歐尼亞來承受。
凱莎決定要利用更多的力量，是的利用，而不再是請求。
戰爭學院也好，德瑪西亞也罷，都不過是嘴上的和平捍衛者。
既然你們懼怕於諾克薩斯而不敢做出選擇，那就讓我來逼迫你們做出選擇。
我神聖凱莎要告訴整個艾歐尼亞，告訴整個瓦洛蘭，十年前我成為大祭祀絕非是無奈的選擇，而是無二之選。
只有我，我神聖凱莎才能帶領神廟維繫著對艾歐尼亞的統治，帶領著艾歐尼亞成為真正的神聖國度。
如果做不到，就讓我神聖凱莎和艾歐尼亞一同滅亡。當然，整個世界也將為我們陪葬。
既然千年來最傑出的一任大祭祀都無法帶領神廟和艾歐尼亞重現輝煌，那麼我又何必延續他錯誤的道路。
不如，就讓一切都回到一千年前吧。
諸神時代，多麼令人懷念的時光啊。
終有一日，你們要麼臣服於我，要麼與我一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