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竟敢泡我妹
大將軍忽然站起，人群里剛發出的鬨笑戛然而止。
蓋倫瞄了一圈，眾男兒立時挺胸抬頭，恨不能拔高兩尺讓大將軍看得清楚。
蓋倫沒尋見人，大喊一聲：「那個誰，你給我出來。」
「就是有招募令的那小子，別猜了，整個聯邦招募令就發給了你一個人。」
無數雙眼睛一起開始尋找，慢慢聚集到一處。
蓋倫撥開人群，一把揪起無所遁形的林風。
「我可逮到你了。」蓋倫大笑，回頭示意招募官，「快登記，他叫林風，現在就是我無畏先鋒軍團的人了。」
直到兩人出去幾分鐘，招募官與眾人依舊一臉懵逼。
「媽的，這小子什麼來頭？」
「聯邦獨一份的招募令，大將軍親自要人，直接就進了王牌軍團。」
「奶奶個熊，原來這小子才是今天的主角。大將軍都走了，我們還留在這裡聊天打屁啊。」
消息傳出，很快連外面等候的隊伍也一併散去，剩下招募官對著那張只有名字的新兵資料發獃。
林風腳步浮空，被拎著往前沖，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我家，見個想見你的人。」
「你妹啊，我見她幹嘛？」
「原來你還知道。」蓋倫瞪眼，「虧我妹妹對你日思夜想，每天把自己關在屋裡獨守空房，你這小子跑去哪裡鬼混了。」
「呃……」林風滿腹牢騷，竟無言以對。
後面追來的兩名親兵聞聲也是咋舌，大將軍這番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像大舅哥在訓斥妹夫。
「這小子不簡單啊。」二人對視苦笑，暗自留了個心思。
來到冕衛公爵府，拉克絲一見林風，皺了幾天的眉頭終於舒展，再幫他檢查過身體更眉開眼笑。
「林風哥，你體內的黑暗魔力減弱了許多。」
「對，我已經沒事了。多謝你的關心，要不我先走了。」
「嗯，好的。快走，去我房間。最近我從牧師那要了幾顆治癒水晶，正好一次把你治好。」
蓋倫怒目金剛似的站在一旁，讓林風連爭辯的勇氣都沒有。跟著拉克絲出門，他才弱弱地問：「到底有幾顆？」
「五六，七八顆吧。」
發覺對方臉一黑，拉克絲趕忙又道：「放心，不夠的話大祭師那裡還有很多。」
林風腦袋一懵，耷拉在拉克絲香肩上。拉克絲本能地掙了下，馬上又關心地挽起他手臂，像一對小情侶般依偎著離去。
後面的蓋倫，雙目直欲噴火，將心愛的暴風大劍在門框上磨得刺啦響。
連續三天治療，林風飽受摧殘。好在，體內的黑暗魔力終於被完全壓制。
這晚上，他終於能安穩睡個好覺，第一次進入了夢鄉。
從前有一座島，叫暗影島，常年迷霧籠罩死氣沉沉，生者無不避之。
從前有一片海，叫征服者之海，終日驚濤駭浪翻覆乾坤，無人膽敢征服。
林風自暗影島出發，穿越征服者之海，來到瓦洛蘭大陸。對於過往，他只用從前兩個字概括，希望永遠不再回去。
夢裡，濤聲依舊，一葉孤舟徐徐靠岸。
林風怎麼掙扎，還是一步步走向那片迷霧。
嗆，嗆……
無邊的死氣中，到處都是立著十字架的土包，一個黑影佝僂著身軀揮舞手中鐵鏟。
他，是個掘墓人。
土包翻開，幾具枯骨疊成一堆。掘墓人念叨奇怪的咒語，一團死氣落入坑中。枯骨忽然動了起來，爭搶分不出是誰的骨骸拼湊成幾具骷髏，加入掘墓人的隊伍，往下一片墳堆走去。
嗆嗆……
刺耳的聲響愈發密集，直到一個冷漠森寒的聲音從死氣中傳來。
「約里克，你對過去還這樣耿耿於懷嗎？」
掘墓人抬頭：「大人，我效忠於您，前提就是完成我的心愿。」
「約里克，你的族人早已亡去，連你也……」
「那又如何，就算掘盡整個符文之地的墳墓，只要找到一具族人的屍骨。哪怕是我父母兄弟，我也要喚其亡魂，找出當年的元兇。」
「這又何苦，滅你全族的那幫人你難道猜不出嗎？記住，復仇是強者才有的權利。完成我的計劃，是你唯一的機會。」
掘墓人轉身，空洞的目光似穿透重重迷霧，冷冷落在林風身上。驚得他一激靈，卻不能閃躲。
「那麼就加快計劃吧。」掘墓人鐵鏟一揮，死氣如巨浪沖卷，「滾，快去完成你的使命。」
林風被卷出暗影島，聽到那從未現身的神秘人最後一句話。
「如此冒險，你可想過後果。約里克，你與他簽訂的是英雄契約。召喚師死了，你也難逃厄運，就連我也不可能再次喚醒你的靈魂。」
醒來時，盛夏時節林風冷汗如雨。夢中情景歷歷在目，不，那根本不像是個夢。
穿越之初在暗影島的那段時光不斷浮現，模糊的記憶變得清楚，心中的迷霧卻越發濃重。
約里克為什麼收我為徒，他到底在我體內留下了什麼力量，那個總是在黑暗中的神秘人究竟是誰？還有，他們口中的那個計劃……
林風苦思無果，此時無畏先鋒軍團即將開拔。
「敢泡我妹妹，你給我等著！」蓋倫這幾天看妹妹與那小子日漸親密，是咬牙切齒，決定好好修理他一番。
林風早知會如此，卻甘之如飴。
進入聯邦王牌軍團，對於修鍊還是很有助益的。
首日報到，別的不說，裝備就領了兩套。沒錯，一套戰士裝，一套法師裝。
蓋倫給他登記的是魔武者——魔武雙修。
林風召喚師的身份他早知道了，這本來也算不上秘密。
在諸神時代召喚師曾叱吒風雲，如今嘛，早泯然凡塵。
由於天賦標準的降低，認證為召喚師的傢伙倒日漸增多。不過這只是開展修行的一個途徑，認證后他們普遍轉職到戰、法兩系。
這是最務實的表現，當然也有例外。
其中除了少數堅持追尋召喚師傳承，多數開始魔武雙修。他們啊，要麼是自命不凡的狂徒，要麼就是愛裝逼的蠢貨。
在蓋倫眼裡，林風無疑屬於後者。
通過訓練時的觀察，蓋倫更堅信了這一點。
作為王牌軍，軍團開放一整套中低級武技、魔法的修鍊。
短短數天，林風將所有技能學了個遍，還不忘時時顯擺。集訓時人多還知道收斂些，輪到他這唯一的新兵負責打雜的時候幺蛾子可就來了。
讓你割點馬草吧，一個個風刃耍得可比鐮刀利索多了。讓你砍柴吧，一道道疾風斬把小樹當草一樣割。清理廁所總該受點苦吧，你隨便一個水系魔法清場算怎麼回事。
媽的，你還每次都要等到老子蹲坑的時候弄這麼一手。
蓋倫換上最後一條幹凈的褲子，窩在營帳里咬牙切齒：「小子，跟我斗，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