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攻城小試
其實一說起來韓企先的名字，洛陽就明白是誰了。
說起來，韓企先也類似趙宋的丞相一般的存在，怎麽就會跟著完顏希夷來了？
這不是洛陽該擔心的，既然他來了，那就不必回去了。反正麻煩都是完顏希夷的。
完顏希夷卻沒有對韓企先的死有幾分的難過，他向來看不上漢人，除了漢人的女人。
“洛陽，完顏康不過是一個年輕人，不懂事，何必為難小孩子？把他交給我吧。若是他有什麽得罪你的，我親自教訓他就是了。”完顏希夷深吸口氣，臉皮亂跳，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氣和怒火。
“想要完顏康？哈哈哈哈！”洛陽猖狂大笑，看起來就是一個反派。“他啊，已經被我砍去了四肢，泡在了酒缸裏。想要啊？你來拿啊，進來拿走，那就是你的。拿不走，那就你也留下吧！”
嶽霖等人眼神怪異的看著洛陽，都覺得現在的洛陽看起來就是一個反派，不過，莫名的覺得爽。
這大約就是人性的黑暗裏。做正人君子很累很累的，可釋放心靈，打開黑暗，又會讓世人覺得此人不夠穩重，不夠好。
做人難，做一個正人君子更難。
正常隻有金國威脅別人，什麽時候輪到金人被威脅了？
完顏希夷頓時陰沉著臉，叫了一聲和尚。
大和尚沉默上前，低聲道：“此人位置站得很是奇妙，老衲能夠攻擊他，但是攻擊力不夠。若是能夠站在他麵前，或者站在他上麵，那老衲倒是有幾分把握。”
完顏希夷點頭：“懸空寺的能耐本帥還是相信的。既然如此，那就攻城吧！看是他的神兵厲害，還是我的鐵浮屠厲害！”
軍旗揮舞，一萬鐵浮屠沉默上前。他們的前麵，是一群漢人子弟，一個個麻木不仁，朝著城牆就衝了過去。
他們，就是填平護城河的犧牲品，誰都知道這一點，誰也不指望能夠活下去，更不會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要去死。
“大帥，是漢人。”嶽霖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枯瘦如柴的漢人，有些難過。
“漢人？攻城的時候隻有敵人。如果他們確實被脅迫，那麽戰後咱們好生對待就是。現在，他們就是敵人。”
韓世忠點頭道：“慈不掌兵，這時候容不得心軟，不顧，我們可以手下留情，大帥，用白灰吧。白灰固然可以傷人，卻不會致死。”
這倒是真的，目前來說，這點白灰還真的不會燒死這些人。
嶽霖也是點頭，白灰可以控製人，卻不會致死，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洛陽卻對人性不抱希望。“希望如此，嶽霖，你是元帥，你來指揮，怎麽用，怎麽打，都問你自己。我不過是一個前鋒。”
有了洛陽的背書，嶽霖頓時膽大起來。
“好！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給他們看看厲害！”
嶽霖雙管齊下，對付漢人，他用的是白灰，但是傷人卻不會致死，等到金人上來，也是白灰，卻加大了用量，還增加了掌心雷。
一時間，漢人固然是慘叫連連，金人也是損失慘重。
一刻鍾，雙方都還沒有交手，金兵已經損失了一千人。
“當當當！”金人鳴金收兵。
和尚皺眉道：“大帥，蟻附攻城被破解了，再堅持下去，不過是徒增死傷罷了。用投石機吧。石炮的威力或許可以打下襄陽，就是時間久一點罷了。”
時間久一點？未來的某個時段，鐵木真拿下襄陽就用了多次。每次時間都是數個月以上。
和尚高估了金兵，低估了洛陽的士氣。
“啊哈哈，這就退兵了？”守城的士兵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置信。
此人原本就是襄陽的兵，並不知道洛陽的犀利，對能夠逼退金兵顯得很是驚詫。
老兵早就已經席地而坐，聞言笑道：“這算什麽？什麽都不算！石炮，攻城車，井欄，都還沒有動。這不過是熱身罷了。等著吧，下午或者明天還有的打。”
“是嗎？是嗎？原來我們大宋這麽厲害嗎？”襄陽人激動不已。
老兵搖頭失笑：“胡說八道，若是讓大宋的武將來，守住了未必是功勞，守不住未必是過失。打仗，還是要看我們大帥的！”
“大帥？莫非是那個白衣小將麽？看旗號，乃是一個嶽字，莫非是嶽爺爺的同鄉？”
老兵哈哈一笑：“嶽元帥是嶽爺爺的親兒子，這倒是沒錯的。不過，真正鎮壓金兵另有其人。”
襄陽老兵想了想，恍然大悟：“早聽聞洛陽大帥無所不能，以前不相信，如今算是見識到了。據說他的手下很少死人是不是？”
“確實如此。大帥親自帶兵的時候，不管是麵對幾萬還是幾十萬，死傷從未高過兩位數。你說厲害不厲害吧！”
小兵們到處傳唱洛陽的厲害，對守住襄陽信心十足，唯一的遺憾是，鄂州在金國手中，建康在大宋手中，襄陽拿得下，未必守得住。
嶽霖也是同樣的疑問。
對此，洛陽淡淡的說道：“江南道，適合的是養兵，卻不能當作基業。襄陽才是我南征北戰的基業。將來若是稱帝，不是北平就是襄陽。你說我能不能守住？”
此話不知被誰傳了出去，頓時軍心大振，對金兵的戰鬥欲望高了好幾個層次。
其實洛陽還有一點沒有說。能夠守住襄陽，拿下鄂州，那麽他是打算稱王的。名號也想好了，就叫晉王。若是立國，國號當稱為秦。
在洛陽心中，隻有秦漢，才是中原文化的代表。他喜歡秦漢兩個字。
之所以叫晉王不叫秦王，是因為他覺得自己還不配。
當夜，雙方罷鬥。洛陽要安穩城內，而城外則是要準備攻城的利器。
正如小兵說的那般，井欄，攻城車，投石車，甚至神臂弓，他們都在準備。
“既然完顏康已經不幸，那麽我就要將洛陽葬送在襄陽，讓襄陽和洛陽給完顏康陪葬！”
這就是完顏希夷的決心。
為了消滅洛陽，他還調動唐州，開封的大軍，源源不斷的來到襄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