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血濺當場
現在給洛陽手下當兵可比以前好多了。以前大約連人都不是,現在?你倒是猖狂試試!
這小兵身手極好,伸手將此人的胳膊擰過來,微微一用力,金國使者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經被擰斷了胳膊。
“手下留情!”許誌遠這才叫出來。可惜,原本是想要拯救小兵的,現在成了拯救金人,真是諷刺。
金國使者才要開口,卡擦一聲,下巴又被小兵輕輕捏碎,頓時隻能發出一聲聲小狗一樣的五五亂叫。
許誌遠看的渾身發冷。洛陽已經猖狂到了這種地步了麽?
“我說了,大帥是允許我斬殺你,不是教訓你。豈能容你活下去?”小兵冷著臉,下一刻,一巴掌將此人的腦殼捏碎,紅的白的,熱氣騰騰的流淌了一地。
解決了此人,小兵麵無表情,仿佛方才什麽都沒有發生。
“大人請。”
許誌遠打個冷戰,再也不敢看地麵一眼,跟著小兵老老實實的走了進去。
才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洛陽談笑風生。
“洛陽啊洛陽,得罪了相國你還能活下去,得罪了金人,你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走進去,許誌遠頭也不抬,大聲說道:“大宋行走許誌遠,拜見大帥!”
想要說話的洛陽愣是被他搶了先!這家夥,確實有一手,難怪秦檜會讓他做使者!
“許大人選到而來,可是有什麽宣示麽?”洛陽正色。
他今天穿著很是爽快,一身寬鬆的長袍,頭發很是隨意的紮起來,懶洋洋的。
這種服飾其實是不被讚賞的。
衣著,不僅僅是自己穿著舒服,還要尊重別人。正裝,就是對別人的尊重,對自己的尊重。
許知遠身為儒家傳人,卻對此視而不見,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哪裏有什麽宣示?”許知遠哈哈一笑,道:“大帥,您知道的,大宋對逃兵向來比較抓緊。這一次,逃兵的竟然是一個將領。下官得陛下訓示,要將此人帶回去。大帥可否行一個方便?”
“哦?大宋地大物博,待遇相當的不差,聽說當初嶽家軍靠的就是襄陽的稅收才能支撐下來。這樣大方的君主,竟然有人舍得不要?能否問一句,那人是誰?”
許知遠見他裝傻。打個哈哈道:“哈哈,其實此人原本也是名滿天下的名將,夫婦二人在軍中也是深具名望。不知道為何,竟然離開了大宋,不知道去往何方。隻知道應該路過大帥所在。大帥,您可曾見過麽?”
洛陽從鼻子裏哼出一聲,垂下眼眸道:“若是所料不差,閣下說的應該是韓世忠將軍了。這可真奇怪,韓將軍前段時間還在亳州方向抗擊金兵,怎麽如今又成了逃兵了?”
許知遠一下子跳起來。眼皮亂跳道:“大帥莫要說笑,一個逃兵,怎麽可以給兵權……”
“某不知道什麽是逃兵,某隻知道,但凡願意抗金的,都是英雄,既然是英雄,自然是應該有英雄的待遇。活著,我給俸祿,死了,我給燒埋。就這麽簡單。至於閣下說的逃兵,對不住,某座下沒有逃兵,閣下還是另找高明吧!”
許知遠呆呆的看著洛陽,心裏一陣陣寒冷,從頭到腳那種。
此人睜著眼睛說瞎話,明顯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裏了。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一個梟雄,早晚要反噬!不可能像嶽飛他們那般羈靡。大宋危險了,身為臣子,回去之後一定要和相國說說,這個洛陽非要先解決不可!
“大帥說的對,想必是下官,下官弄錯了。那,下官這就回去和陛下說說?”
許知遠心裏捏把汗,臉上麵無表情。一定要活著回去,將消息送回去才行。
世上的人都小看了這個洛陽,陛下是,相國也是。這個擁有半個江南道的男人野心很大!很狂妄!
洛陽漸漸的不笑了,就盯著許知遠看,兩隻眼睛看起來好像睡著了,卻擁有無窮的威壓。
“你,是不是想著回去就和皇帝說,我洛陽要造反,所以一定要先除掉我?”
許知遠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浸濕了內衣。
“嗬嗬,怎麽可能?有大帥看顧北方,兩國和平指日可待,怎麽可能還有人會害大帥呢?大帥不要說笑。”
此時此刻,南宋已經是心灰意冷,君臣上下,幾乎沒有人想著怎麽北上。金國能夠不南下已經很好很好了。
但是,大宋君臣卻還是眷戀自己的權位。南宋的道統不能倒下。和金兵比起來,這個洛陽的威脅更大一些。
“原來你以為我在說笑。我卻以為我是和你在認真的談。這麽看來,那麽當我洛陽是一個笑話了?”洛陽咄咄逼人,眾人的眼神詭異。
許知遠鼻子上出現了汗珠子,有些情不自禁的掃視左右,想要找到人來幫忙。
這麽一看,還真的被他看見了一個熟人!
“陸柏陸先生?您,您怎麽會在這裏?您不是應該在五峰書院做學問麽?”許知遠一下子就失態了。
陸柏眼皮子動了動,淡然道:“國難思忠臣。可惜,趙宋上下想的卻是怎麽苟活一世。陸某無能,卻也不能和這樣的人為伍。”
洛陽道:“許大人,如今你不是該和我在說話麽?怎麽,你覺得和我無話可說麽?還是說,沒有說的必要?”
許知遠一下子回過神來,隻覺得刀子已經在自己的脖子上繞來繞去。也許,下一個瞬間,自己的腦袋就會落在地上。
完了,沒有找到幫手,仿佛還得罪人了。這下死定了。
許知遠心知必死,反而膽氣上來:“洛陽,你的心思,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不說,我不說,難道天下人就不知道了麽?實話告訴你,找韓世忠隻是一個方麵,還有一個方麵,陛下就是要看看,你是什麽樣的人!若是我有三長兩短,你洛陽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看著許知遠瞠目的樣子,洛陽隻覺得好笑。仿佛看見一個睡夢中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病夫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