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張宇航端起了手中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麵帶無奈的看著麵前的四個人。
而她們,也是坐在位置上,就那麽喝著自己剛剛點到的酒水。
“我也很想問呢,為什麽她們會出現在這裏,你們要去的地方不是遊玩的場所麽?為什麽跑到這裏來了?”張文靜撇了一眼笑盈盈的凜,然後又是拍了拍身邊那坐在椅子上腳碰不到地麵的居焉,穩定住了她的頭。
“那我想請問你為什麽也會到這種地方呢,你明明也不是裝作貴婦去各種豪華的地方的麽?為什麽要來到這樣的小小咖啡廳呢。”凜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拿起了手邊的紙巾,擦了擦嘴上還殘留的液體,臉上的譏諷也同樣是表露了出來。
就知道這個張文靜不會這麽老老實實的去一個人享受,還好猜到了她肯定是要來找張宇航,所以從一開始剛剛從家中走開就是一直走得緩慢,留意著張宇航的行動路線,要不然最近可能都變成了……變成了……
約會?
“嗯,麻煩你再問別人問題的時候希望能把她問你的問題先給回答了,要不然顯得很不禮貌,懂麽?凜凜凜。”臉上的笑容依舊,鬆開了按著居焉的手,對著那同樣有些不知所措的安玖點了點頭。
這個人……是非要誠心搞破壞是的吧。我明明都已經跟她們商量好了,也是暗中讓張宇航讓凜帶著她們去別的地方了,可她直接就是猜到了。
張文靜有些生氣,不過卻是沒有任何的表現出來。
“你……”凜剛想要繼續與她反駁的時候。就是看見張宇航放下了杯子,連身邊的氣息都是隱匿了起來,夾著手上的本子就是向外走去,如果一個沒有注意那麽還就真的有可能被他給悄悄的溜走了。
“航,你不知道在別人商討與你相關事情的時候偷偷溜走,也是不太禮貌的麽?為什麽曾經是你教的我,現在自己都忘記了呢。”張文靜放下了腿,一身紅色的旗袍重新蓋住了,用手輕輕的拉開了椅子,沒有理會凜,就是踩著高跟鞋向著停在門口的張宇航走了過去:“還是說,不要什麽禮貌禮節了呢?嗯?”說完,就是伸出了手指。輕輕的挑著他的下巴,還稍微的轉過了頭,對著凜笑了笑。
“沒有沒有,我剛剛隻是肚子有些難受,想要找衛生間的,沒有這個意思的。”張宇航一個激靈,猛的向後退了兩步,一個轉身就又是坐回了位子上,無視了服務員那羨慕的眼神。
一個不注意,就要承受著兩人的氣息交雜,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怎麽找過來的,明明自己身上已經把所有的痕跡抹除了,就算是深至都難以短時間找到,這兩個人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才能夠做到如此。
下意識的端起了杯子,裏麵卻已經被剛剛的自己喝完了。
“喂,航,你說馬上我們四個去哪玩呀,畢竟我們的旅途任務還是挺相近的,張文靜就讓她趕快完成調查的任務吧,對不對嘛。”凜看著麵前有些僵硬的張宇航,身體也是向著他探了過去,一襲白色的長裙配合著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倒是讓場所的外人都是看呆了一般,淡淡的香水味也是順著風飄散在這片場地之中。
說完後,還是撇了一眼那慢慢走回來的張文靜。
“嗯,我覺得我們四個也挺不錯的,畢竟凜她早就想著要出去玩了,也不能耽誤她。”重新露出了腿,然後繼續端起那還有些咖啡的杯子,遮擋住了眼睛。
“那個,我說要不然別吵了,今天就當作放鬆一天好了,一起出去玩吧,要不然明天再繼續調查?怎麽樣?”張宇航放下了剛剛對著服務員搖著的杯子,身體微微向後傾斜,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這下隻能讓深至勞累一點了,要不然這兩個人不安排好回到家都要炸糊。
“不行的呢,這可不是什麽玩不玩的事情了哦,你不懂的,現在你就需要跟我出去玩就好了。”張文靜伸出了食指,輕輕的在他的麵前晃動了兩下,隨後還又是撇了一眼那同樣一臉笑容的凜。
咚。
酒瓶砸在桌子上的聲音打斷了凜即將要開口的念頭,抬起頭看了眼那紅著臉明顯喝醉的幾個人,眼神也是迅速的恢複了平日的冷漠。
“吵什麽吵什麽,都跟我去玩!保證你們玩得開心,對吧!”為首的青年男子口中還不斷的散發著惡臭味,毫不掩飾的直勾勾的看著場上的四個人,口水都快是要滴落了下來。
“就是啊!跟著我們齊少總比跟著這個小白臉有意思啊,而且就算還不行,還有我們呢呀!”身後那群同樣染著異樣頭發的人就是站在原地,遠處的服務員和經理都是不敢上前阻攔一步,好像十分懼怕他們一般:“話說離近了看,好像比剛剛更可愛了呢!瞧瞧這大腿,今天還真是撞上極品了呢!”說完,也是忍不住的蹲了下來,伸出了手。
“如果,你不想連同你家族一起化為灰燼的話,那麽你就快滾,並且留下這隻手,懂麽。”
張宇航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倒也並不是因為說自己是小白臉,而是因為這群人已經觸碰到了底線,還是把念頭打到了自己人的身上,如果今天他們不繼續下去,他都是要鬱悶的直接動手了。
男子聽了,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眯著眼睛就是站了起來,看著麵前那端著杯子平靜的張宇航,臉上也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誒不是,你算什麽?我沒弄死你已經算不錯的了,還敢在這裏叫,你在逼逼一句馬上直接搞死你!”說完,就是舉起來了手中還未喝完的酒瓶。
張宇航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退縮,不過,他卻是發現了一個之前深至一直沒有調查到的情況。
這些人,沒有靈氣;也就是說,他們隻是普通人而已,根本沒有辦法操控劍,魔法這一類的事物。
皺了皺眉頭。
難不成這裏的居民都是可以無視我的禁製?雖然早就有過這樣的懷疑,但是今天才勉強坐實,那麽,自己的屋子在之前,一定還有著其他的人存在過。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因為你也幫了我一些,現在滾,我不殺你,要不然就是你家族在龐大,我都會毀了你,懂麽?”說完後,就是抬起了頭,看著凜她們的反應。
笑著的。
“是說不通了是吧!啊!”男子突然提高了聲音,直刺張宇航的耳膜,這麽近的距離都是差點沒有忍住直接拔刀了:“那行吧,廢了你,就在這裏!動手吧。”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幾名男子就是拔起了別在腰間的劍,直接就是向著張宇航的頭部砍了過去,果斷之餘,都是張宇航自己都是有些驚訝他們的出手熟練程度。
這手上沒有十條性命,是不可能這樣迅速的把刀隨後連看都不看就是揮過來,可見及其家族背景,在當地也是有些勢力的,索性今天遇到的是自己,要不然估計又得被糟蹋一個小姑娘。
“跪下!”
咚!
咚咚咚!
男子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看著身後突然如同石頭一般直接砸向地麵的小弟,隨後就是看得麵前的他緩緩的放下了杯子,站了起來,平視著。
“說吧,怎麽解決,有方案麽?說來聽聽,我來看看我心不心動。還有啊,別像老套的故事一般,說什麽把錢財都給我,沒必要,我一個人能比上無數個你。”張宇航忍住想要伸出手插瞎他眼睛的衝動,臉上帶著戲虐的表情,又是也有著不同往常的殘忍,順勢就是坐到了桌子上,撇了眼除了安玖和居焉有些慌亂外的兩人:“先問一句啊,你說今天如果我馬上要跟她們其中的一個人出去遊玩,你說跟誰去好呢?”
此話一出,剛剛還平靜地喝著茶的凜和張文靜就是皺起了眉頭,看似雲淡風輕的盯著那名冷汗已經直冒的男子,空氣的寒冷就是連張宇航都是感到了一些。
“你這是什麽妖法!還不趕快滾,要不然等一下我叫家族的驅魔師來,你就別想跑了,到時候就是連她們四個我都要在你麵前淩辱她們。”青筋暴起,男子用力的掙脫的,但還是沒能移動半分,就是連身後的小弟都是如同昏迷了一樣,全部跪著低下頭,沒有任何的動作,連聲音都沒有發出絲毫。
“閉嘴,如果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先讓你以後都沒有辦法變成男人了。你現在隻需要回答他剛剛問的問題就好了,選擇我,還是我?”張文靜隨手甩出了一支黑色的枝條,就那麽輕輕的劃過臉龐,就是將其骨頭都是順掉了一些,也是讓他的臉色瞬間大變了起來。
“喂喂喂,什麽叫選你還是你,能不能公平一些。”凜拍了拍桌子,吸引了男子的目光:“應該是選我還是選凜,這才對,行了,你現在可以選了,如果選好了我還可以給你點好處。”說完後,還是對著他笑了笑,不過卻是沒有的溫柔成分夾雜在其中,隻是有些期待。
又開始了……不過也還好,他怎麽選跟我沒關係,這樣也能夠把鍋甩給他,無論怎麽選都怪罪不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直接交給剩下的那個人處罰他就好了。
張宇航想著想著,就是有些佩服自己剛剛的腦回路,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些許笑容。
“老子不選,選什麽,你們現在不要太得意,無非是兩個妖豔賤人,到時候把你們賣到妓院去,然後天天雇人去……”
撲哧。
紅色的液體如同小溪一般直接就是從空中散落了下來,砸在了地麵那黑色的光滑上。
“嘴,太欠了,我忍耐也是到達極限了。雖然本來想靠你做一些事情,可是你觸碰到底線了,所以,對不起了。”張宇航看著遠處燈泡的爆裂,輕輕的推了一把眼前瞳孔之中已經失去神采的男子,就那麽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啊!楊少爺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