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自己那越來越微弱的生命特征。
凜有些著急。
不能讓自己的噩夢死在別人的手裏,否則會永遠無法消退的。
雖然是這麽想,但是麵前的弟子以及諸多的長老,怎麽打都打不完,想要脫身還被死死的限製在了原地,而且不遠處又在極速的趕來不小於兩千人的隊伍,其中夾雜著實力極其強勁的對手。
看了一眼身邊也是陷入苦戰的伊薩,歎了口氣。
不行,這個老頭子還是指望不上,畢竟兩人都並非深青一樣是有著範圍性的攻擊,根本沒有辦法像她一樣一路殺過去,沒有多少人敢於去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逐漸的逼近著前方。
“小丫頭,我們要在這麽下去,等到那些獸崽子來了我們可真的就涼了,我的徒弟還被那個老東西給盯上了,反正我是不能耽誤下去了。”伊薩又是拿著法杖直接將一名偷襲者從背後打碎,甩了甩鮮血,也是看了看凜。
“那你說能怎麽辦,人數擺在這裏,單憑我們兩人是不可能可以衝的過去的,更別說去幫助他們了。”呼吸已經開始有些急促,凜拿著之前那把破碎的劍,艱難的向前慢慢的走去。
“那你何不考慮一下,用張族的人呢。我如果猜的沒錯,張宇航有一樣東西在你那裏,那是可以調動他們剩下餘孽的唯一方法了。”伊薩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隨後猛的向前衝了兩步,卻還是被抵壓了回來。
“不要。”
搖了搖頭。
“我不用。”
“還是在害怕著什麽麽?還是說,你怕了。”
微微顫抖了一下。
“不,我不怕,你想的太多了,明明隻是個老頭子而已,天天亂猜什麽。”
將法杖插在了地上,散發著刺眼的光芒,籠罩著兩人。
“因為好歹我也是曾經看著你們長大的,雖然沒能夠阻止當時如日中天的張家,但是我卻是為了你們付出了不少了。”凜看著那一本正經的臉,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去接話:“所以你就讓他們出來吧,我還得照顧我徒弟呢,好歹算是我孫女,雖然她不願意承認。”說完,就是連自己都忍受不了這種語氣,笑了起來。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鬧,你這樣的脾氣能帶出來這樣的孫女麽?要搞清楚場合。”凜雖然沒有笑,但是臉上的質疑卻是十分的明顯:“再說了,你也都多大了,估計馬上大她百歲了,怎麽可能呢!”
“我湊,她真的是我的孫女!”伊薩頓時就是急躁了起來,就連麵前已經突臉的刺客都是沒有去理會,麵對著凜,瞪著眼睛。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有些緊急,他是真的想跟這個凜打上一架,不過至於後果是什麽他就不太敢保證了,畢竟眾所周知張宇航是出了名的護內,無論你什麽道理,在他那裏一律沒用。
歎了口氣,想起了曾經那張宇航的暴怒,又是無奈的撓了撓頭,好像真的是被他整的沒用脾氣一般。
“算了,你別生氣啊,我剛剛那隻是有點急了才這樣說話的,你可別到時候哭著去找他,要不然我這把年紀了,是要被他捶死的。”說完,就又是一法杖下去,擋住了又一輪的攻擊。
這也是讓已經平複下來的凜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現在終於是知道,為什麽伊詩會是天天這樣的表情了,也終於是知道為什麽她又是那種暴力打法是從哪裏來的了。
“喂,你這樣的脾氣是怎麽教出來這樣性格的孫女、我都是很好奇你到底是做了什麽,才能讓她變成這樣,說來看看?”臉上漏出了戲虐的表情,但卻還是帶著濃濃的殺氣,直直的鎖定在了那越來越遠的張宇航身上。
“哎哎哎,你現在想別想著那個崽子,麵前的這些現在隻有你有辦法了,你要是想聽的話就先把這件事情搞好,我立馬就說。”伊薩看到那實質般的殺意,也是冷冷的抖了兩下,環視了一圈四周已經已經有些退縮的人,摸了摸頭。
這個張宇航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會讓這個一向為他赴死的凜這麽大的怨氣,這件事情不簡單呀。
難不成是劈腿了?
外遇了?
還是說,他,為了爭奪小三然後別人找上門來扇了兩個耳光!
搖了搖頭,晃走了這些想法。
我到底在想什麽,這又不是什麽戀愛劇情,現在生死悠關,怎麽可能會因為這麽點小事情來冒險呢。
撇了一眼殺意不減的凜,又是縮了縮脖子。
算了,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還好不關我事,我就不能幫那個崽子說什麽了,要不然自己還沒倒在這群人手上,就是被她給下了。
想到了這,就是轉過了頭,沒有再繼續的看向她。
“你說,是這個麽?”就在伊薩已經準備繼續苦笑著慢慢的向前推進時,凜卻是反常般的從空間中拿出了一張牌子,那在了手中晃了晃。
“怎麽?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會用上的,我說了又有啥用。”撇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在靜靜地感受著不遠處已經快要到達的獸族麽,空氣中都是彌漫著那森林的氣息,但是卻是帶著血臭味。
說完,就是將法杖直愣愣的插在了地上,閃爍著陣陣的白光,籠罩著。
“如果說,不能除掉他的話,我的噩夢也永遠不會結束,也不會果然正常的日子。所以,如果能夠來得及的話,我願意動用一下,來完成自己的夢。”凜看著那古樸無光的牌子,嘴角漏出了絲絲的苦笑,隨手扔向了伊薩:“但是,我不會在與張家有著任何的關係,所以,我交給你了。”
啪嗒。
沉重的落入了手中,詫異的看著凜,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就這麽把這樣東西交給了自己。
畢竟這是張家現在的領導牌子,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是不知道這樣東西的寶貴吧,如果自己現在就這麽的離開,那麽依靠著這張牌子,以後在第二禁地都是橫著走了,根本不再懼怕那些氏族少爺。
這象征著張家那些尚未出土的老東西也是聽從著現在自己手上的牌子,微微的顫抖。
“你,就把這樣東西這樣給我了?你知道它到底是做什麽用的麽?”聲音中夾雜著激動,但同時又是恐懼著什麽。
這種權利,會讓你迷失自我,就如同蘇藝一般。
“嗯?不就是可以號令一些在暗處殘餘著的張家麽?還能有什麽用?”凜滿臉的不在乎,甚至連目光都是沒有在上麵停留片刻,隻是咬了咬嘴唇,眺望著那群即將到來的野獸。
心情略微複雜,有種說不出來的悸動。
伊薩聽到這個回答,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算了,自己就先幫她保管著吧,反正自己是堅決不能碰這種東西了。
想到這裏,就是直接把牌子扔向了空中,隨後右手手指輕輕一指,將它就那麽的定在了空中。
那黑色的牌子散發著妖異的紫色,彌漫在這片區域之內。
“我以張家掌門人之牌發令,以護爾等周全,保於禁地之中,特令你們殲滅以及護航至目的地……開!”
膨!
遠處的老者歪著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那個方向。
那是如同來自於上古時期的怪物一般,心髒跳動的聲音不斷的回蕩著。
咚……咚……咚咚。
“哦?原來還有這呢,不錯,這個張家是真的不愧是當初的第一禁地的豪門,就是連這樣的東西都是願意自己封鎖了自己,來護航著整個家族。”轉身不再理會那已經搖搖欲墜的伊詩,臉上的笑容依舊:“那麽,就下來還會有更多這樣的人會慢慢的複蘇吧。”
那和藹的眼神依然一皺,漏出了陰狠的神色。
“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