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才？蠢貨？
「啊！！！！」
在這一間因為到處都掛滿了鐘錶而顯得十分擁擠的房間之內，一名金髮少年尖叫驚醒了過來，並且立刻十分緊張地開始不斷地撫摸起了自己的額頭。
「呃…請問一下，我的『開顱手術』結果怎麼樣？您知道要怎麼樣打破我體內的那種『限制』了嗎？」
在確認了自己的頭蓋骨完好無損，並且自己思維還算清晰之後，餘生終於感到放鬆了下來，並且無比期待地對著正在不遠處把玩著一塊懷錶的青年男性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
三天之前。
在不久前的初次見面，並且向其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之後，餘生亦將自身所面對的困境告知了自己的主科導師，希望其能夠給自己一些指點，卻不曾想…一開始只是抱著反正不要錢隨便試試心態的他，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我應該可以幫你…不過這個過程應該會很痛，而且可能還有著一定的危險性。」
很快…激動不已的餘生便知道了那個『過程』具體指的是什麼——直接割開頭蓋骨，然後在自己徹底死掉之前再將其縫合起來。
根據加裡布埃爾所言，在這個過程里，他將會從自己的腦中『看見』自己所擁有的能力，即『幻想具現』的運作原理，隨後根據這種『原理』，來為自己尋找突破當前瓶頸的方式…而如果這個過程順利的話，對方甚至還能夠獲得自己的『能力』。
「我能具體問一下您口中所說的『危險性』是什麼嗎？…還有，這個『開顱手術』的成功率大概有多少？」
金髮少年用一種十分糾結的語氣提出了如上疑問。
「在這個過程里，你的大腦有可能受到一定程度上的損傷，繼而失去一部分的記憶…當然我能夠保證，發生上述情況的概率不超過百分之一。」
青年男性神色淡漠地給出了一個讓自己的『學生』顯得十分詫異的回答…餘生還以為這種『開顱手術』的死亡率會很高呢，卻沒想到哪怕其失敗了，自己所承擔的風險也不過是區區失憶，而且失敗概率還不到百分之一嗎？
至於對方所說的『應該會很痛』？
呵呵…比起現在哪怕拼盡全力，也無法再向前突破半分的絕望無力而言，區區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
「那麼，請找個時間，幫我『看一看』我體內的能力吧，加裡布埃爾教授！」
…
視線回到現在。
「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
加裡布埃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用一種十分玩味的眼神注視著滿臉期待的金髮少年緩緩說到。
「…按照慣例，這兩個消息一個好，一個壞，你想…」
「請先告訴我好的那個…承受了那麼痛苦的過程，我需要一點安慰。」
稍微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沒有被麻醉的情況下，被眼前這名看起來還算溫文儒雅的青年男性在腦殼上開了一條縫的過程以及那時的感受…餘生的臉便再一次地失去了血色，並且出了一身的冷汗。
儘管早就已經做好了覺悟，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腦殼被人開瓢的痛楚卻依舊遠遠地超過了餘生所能想象到的極限…若是把現在的他回調到三天之前做決定的那一刻，說不定他就不會選擇進行這一次的『手術』了…吧？
希望，在度過了這個極為痛苦的過程之後，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吧…不然也太虧了啊！
「好的，那我們就先來談一談好消息…」加裡布埃爾點了點頭，用一種十分興奮的語氣說到：「你的『幻想具現』是一種十分特殊，而且極度強悍的能力…比起我的『原理掌控』而言要強悍的多！」
「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金髮少年聞言也同意般地點了點頭…若是說誰對於『幻想具現』的強悍之處體會最深，那麼此人莫非餘生莫屬。
但從等級劃分來看，餘生自己也知道他此刻最多也只能被列入『紙級最上位』這一階級…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他最多也只能與一個並級的下位能力者相抗衡罷了。
然而…在『幻想具現』這一強悍能力的加持下，他甚至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在自己的體內具現出各種威力遠超紙級能力者極限的強悍能力，在這些強悍的幻想能力的加持下，他一個未到並級的能力者甚至能夠輕鬆地擊敗一群的並級中位，甚至於並級上位的能力者！
可惜的是…
「不論我的『幻想具現』多麼地強悍，如果我本身的等級止步於紙級的話…」
說到此處，金髮少年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黯淡之色。
「…問題就在這裡，」加裡布埃爾收起了臉上的狂熱之色，用一種十分懷疑的語氣緩緩說到：「雖然以前的確有某個學者提出了一個適用於你這種情況的理論…簡單來說就是『能力效果越複雜，其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便越強，但是提升起來的難度便會越大』…」
「哈？這麼說我還真的感覺到有點驕傲了呢~擁有這種『複雜』到連紙級都無法突破的能力…」
金髮少年臉上露出的表情卻並非是其口中所說的『驕傲』，亦或者是『自豪』…他的臉上掛著的只有讓人感到十分乾澀的，自嘲般的苦笑。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你再自怨自艾也不遲…」青年教授看著眼前略顯頹廢的金髮少年淡淡地說到：「上述的那個理論，我也是親身體會過的…不過其所針對的有效團體是強級之上的能力者，而強級之下那些擁有十分複雜且『特殊』能力的能力者們，這個理論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這也是為什麼聯合學院將畢業標準制定為強級的原因。」
看著餘生此刻臉上所露出來的凌亂之色，青年教授若有所思地總結了一句。
「也就是說…在正常的情況下，擁有如『幻想具現』這般強大能力的你，只要不是太蠢，早就應該已經至少是一名強級以上的存在了！」
「原來我是個超規格的蠢材嗎？…」
在露出了短暫的殘念到可以稱之為是『生無可戀』的表情之後，金髮少年立刻滿臉狐疑地對自己的主科導師所作出的結論提出了強烈抗議。
「不對，我怎麼說也不可能蠢到那種地步吧？！我一直覺得我自己就算不是天才，智商也絕對超過普通水平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