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紙人再現
他身體及其虛弱。
說了大半天,體力明顯不支,一直抓著沙發扶手的一雙手,劇烈顫抖起來。
“咳咳咳!”
他劇烈咳嗽著,喘氣的速度明顯急促起來。
眼看著他一口氣上不來,眼珠子都翻了上去,瞪著一雙全是眼白的眼珠子,脖子抻的老長,根根青筋突兀而起,像是要從肌膚裏爆裂出來一般。
我急忙起身,快速運氣,一巴掌拍向他的後心。
一個黃色的小紙片,晃晃悠悠從他的後心之中竄出。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小紙人!
李水仙果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前幾日,我同胡大帥在東山公墓之中,已經把把變成兩麵都是腦殼的李水仙,砰砰一頓打砸,眼看著都打成了一灘肉泥。
她的紙人,竟然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還是柳廣言的兒子柳小坤的身上!
紙人逼出,柳小坤的咳嗽聲也逐漸停止下來,他癱坐在沙發上,如同一團拿不起的軟體動物一般。
“謝謝大師!”
劇烈喘息間隙裏,他終有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喉嚨裏發出吼吼的痰鳴聲。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大舅柳廣言兩個月前過世,死因好像也是哮喘。
莫非,柳廣言的死,同李水仙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這次,如果不是碰巧我在柳小坤的跟前,隻怕這柳小坤的命,也是保不住了。
“我問你,你發現了方謹之的事情之後,有沒有再同她聯係?”
“我,我······”
柳小坤那因為劇烈喘息,已經變成了青紫色的一張臉,頓時浮現出尷尬之色。
“事到如今,你還要刻意隱瞞嗎,你看這是什麽?”
我攤開左手手掌,裏麵是一個拇指大的小紙人。
紙人用黃表紙裁剪而成,五官一應俱全,被我抓住之後,我直接把紙人的腦袋擰斷到一邊,這紙人雖然再不能作祟,還是能夠齜牙咧嘴,做出種種恐怖的表情。
“你,你,你,怎麽也有這種紙人?”
本來癱坐在沙發上柳小坤,突然如同觸電一般,迅速從沙發上彈跳而起,兩步竄跳到我的身後,伸出一隻手來,心驚膽戰的衝著那紙人大聲叫喊。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食指,竟然少了一截!
這些所謂的富貴人間,隻不過是表麵風光,背後做的齷齪事情,不比村裏那些罵街婆娘要好到哪裏去?
聽柳小坤說這話的意思,他對這個小紙人,絕對不陌生了。
難道,李水仙曾經用紙人對付過她?
“柳小坤,實話就跟你說吧,同你發生關係的那個所謂方謹之,其實是一個巫女所假扮的,真正的方謹之,早已經被她害死了!”
我簡單把李水仙的事情陳述一遍。
聽我這麽一說,柳小坤差點瘋了。
他劇烈喘息之餘,兩條腿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跌跌撞撞在走了幾步,直接癱軟在地。
他如同傻了一般,瞪著一雙散發出驚恐萬分的眼神的眼睛,嘴裏不停自言自語。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她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不是方謹之······”
“對,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過是她不是真正的方謹之,就這麽跟你說吧,這個原來叫做李水仙的女人,是一個精通旁門左道之功的巫女,為了上位,不惜傷人性命,丁少謙的太太方謹之及女兒丁小言,已經命喪她手。”
“並且,這李水仙的手段非常了得,非但會使用紙人傷人,同鬼門、還有一個黃鼠狼精怪勾結,不出意外的,過一段時間,這江城將會不太平!你要是想讓你兒子活命,想要保住你自己的性命,你必須將實情,一一跟我說來,不得有半點遺漏!”
到了現在,柳小坤還是麵帶猶豫之色。
我恨不得一腳把他踹翻在地。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花花事情,那即將出生的女嬰,又怎麽會成為血童?他的兒子,怎麽會即將成為運財童子,而他的老爹,又怎麽會突然患哮喘而死?
種種端倪說明,男人要是不蹲守底線,做出離經叛道之事,家裏的人,都會因為因果的緣故,遭受到一定的報應。
家人遭受病痛折磨失去性命的同時,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原本健碩的身體,精氣、陽氣,被損耗的所剩無幾。
打個比方,就如同原本新鮮的一個橙子,被吸幹了水分,隻剩下一個幹巴巴的橙子皮一般。
“你父親柳廣言,並非是患病而死!”
柳小坤麵如死灰,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你是說,你是說,我父親的死,同方謹之,不,是同李水仙也有著關聯嗎,我父親,也是她害死的嗎?”
由於過分驚詫的緣故,他的一雙眼珠子瞪的如同雞蛋般大小,像是隨時都能從眼眶裏滾落出來一般。
“你父親有哮喘病病史嗎?”
我詢問道。
“沒有,沒有,我父親向來身體康健,兩個月之前,突然呼吸急促,距離喘息,送到醫院之後,就沒有了性命,大夫說,我父親哮喘病複發,大夫曾經詢問過我父親是否有哮喘病病史······”
“這就對了,你父親的過世,就是因為這紙人有關,用紙人做法,阻礙你父親正常呼吸,看上去同哮喘無異,大夫根本查不到真正的死因。奇怪的是,李水仙為什麽會對你父親下手呢?”
這個我就搞不懂了。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
滿臉灰色的柳小坤,得知柳廣言的真實死因,激動的抱頭大哭,一句利索的話都不出來。
“柳小坤啊柳小坤,你還要隱瞞到什麽時候,你要把全家人都害死了,你才甘心嗎?”
“媽媽沒有了,爸爸沒有了,現在兒子也病的快要不行了,你還在這裏遮遮掩掩,柳小坤啊柳小坤,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滿臉憔悴,臉上布滿了淚痕的楊一一,披頭散發從臥室跌跌撞撞走了出來,依靠在門框之上,咬牙切齒的對著柳小坤竭斯底裏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