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雙麵女人
“誰!”
我嚇的打了個哆嗦,迅速縮回伸出去的手,身體更是下意識快速彈跳到一邊,嘴裏不由驚恐喊叫一聲。
一陣陰風吹拂,我的頭皮頓時發麻,後背更是早已經是汗津津一片。
說話的,竟然是那躺在大坑裏,背部朝上麵部朝下身上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她不是被活埋了嗎,怎麽又活過來了?
難道,被瘸子埋在這裏,是另有目的?
媽媽的,真是應了老話,還真是活見鬼了!
我慌忙抬頭張望,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那個瘸腿刀疤臉,要緊不要突然蹦出來,否則的話,豈不是所有的功夫,都白費了說,這還剛剛開始的,就來了一場硬仗!
瘸腿沒有看著,胡大帥又不知道到哪裏狼竄去了。
竟然不見人影了!
大坑周圍莫名浮現出一層若有若無的白霧,將我同女人同公墓周邊隔絕起來,眼瞅著如同恐怖片裏的貞子一般,她晃晃悠悠從坑裏爬了出來,用一雙指甲縫裏滿是泥土的手,撩起那披散在額頭前的長發。
這一幕,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加上不知道哪裏跑來一隻不停咕咕叫喚的貓頭鷹,我後背前額之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我心裏不禁問候了胡大帥幾萬遍。
這些還沒有成氣候的散修仙,一個比一個不靠譜,這長著一張俊俏臉的胡大帥,同那尖嘴猴腮的黃跑腿和黃小虎,都是些耍嘴皮子的玩意。
“你為什麽要把我挖出來!”
聲音嘶啞刺耳,如同石子刻劃在玻璃上的聲音一般,看到她張揚著兩個滿是黃泥的胳膊,伸出那滿是汙垢的長指甲,耷拉著腦袋,一步三搖晃的,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咚咚咚!
寂靜的夜裏,我急劇跳動的心跳聲,清脆入耳,我強作鎮定,兩個眼睛緊緊盯著麵前的批頭散發的女人,右手緊緊攥住著匕首。
腦子裏不停浮現出恐怖片中,女鬼突然抬頭露出一張恐怖鬼臉的場景,我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做心裏建設,這個是被瘸腿埋藏在這裏的身體,指不定就是李水仙那個死玩意!
“你為什麽要把我挖出來!”
那刺耳的聲音再次傳出,如同瞎子走路一般,伸開的兩隻胳膊,已經快要接觸到我的胸膛前麵。
“哎呀,兄弟,這貨自己跳出來的?”
就在我準備動手之時,一道黃色身影跳到我的身邊,一巴掌照著麵前的女人的腦袋就拍了過來。
“啊!”
一聲慘叫聲從女人的嘴裏傳出,失去了重心的女人,咕咚一聲悶響之後,重重癱軟在地。
她的臉側在在一邊,及腰長發胡亂搭在臉上,我根本看不到他的五官。
聽女人不停發出刺耳的尖叫聲,我不由緊張起來。
這要是把那瘸腿招引過來,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大帥你就不能下手輕點?”
我小聲埋怨著胡大帥,走到女人身邊,就要伸出手去,堵住女人的嘴巴。
“嗷!”
她突然轉過臉來,照著我的手臂就要啃咬過來。
好在我躲閃及時,我這才發現,這貨的正麵、反麵,竟然都是後腦勺!
難道,她不是李水仙?
李水仙可是有著正反麵的,隻不過是正麵沒有五官而已。
“放心吧,無缺,我在這裏布置了陣法,就算是她喊破嗓子,那瘸子也聽不到!”
胡大帥一臉的壞笑。
他指指大坑周邊那若有若無的白霧,再指指那正反麵都是後腦勺的女人。
“說吧,你叫什麽名字,你是死的還是活的,你同那瘸子李大銀是什麽關係?”
這會我才知道,那個瘸腿扛著打陰鏟的公墓管理人員,名字叫做李大銀。
這名字起的,這要是在我們農村老家的話,這都能給喊叉劈了,給喊成李大人了!
“楊無缺,你多次壞我好事,我一定要了你的小命!”
毛發女人再次從地上一躍而起,如同一頭凶猛的獅子一般,照著我的身上就撲了過來。
“啪啪啪!”
胡大帥麵不改色,直接揚起右手毛茸茸的手臂,照著她的後腦勺就打了過來。
怪不得胡大帥從來不埋怨我耽誤了他修成人形,他這右胳膊,簡直是打人神器啊!
非但那尖銳利爪打人連抓帶撓厲害的很,就連那胳膊,就跟一根彈簧似的,竟然能夠伸縮自如!
這不,胡大帥嘿嘿一聲壞笑,右胳膊在空中這麽一揮舞,直接變成了一條又細又長的繩索,直接就把這女人捆綁的如同粽子一般!
這還不算,那帶著尖銳利爪的毛爪子,一把抓住女人的長頭發,使勁這麽往後一抓,一大把頭發,就被他薅了下來,頭上立馬出現了一塊斑禿!
“說不說,你說不說,再不說,我繼續給你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多浪費些功夫,直接幫你變成一個尼姑!”
這胡大帥還真是個下手狠毒的,說幹就幹,爪子來回張合之間,大把大把的頭發,都從女人的頭上掉落下來。
“你,你是找死!”
淒厲的哀嚎聲中,女人突然脖子一抻,身體左右一晃,從身體裏快速飛出幾個如同拇指般大小的的東西,照著胡大帥那變的又長又細的手臂和我們兩個人,凶猛進攻而來!
竟然是紙人!
不用問了,麵前的這個女人,確定就是李水仙無疑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小哥不憐香惜玉了!
我嘿嘿一聲壞笑,身體左右躲閃,躲避著紙人進攻的同時,快速從隨身攜帶的布包裏,掏出一個打火機來,哢嚓點燃之後,直接點燃了她的衣角!
“啊,不要,不要,不要!”
這下子,她慌了神,兩個腳快速在地上來回跳躍著,再顧不上指揮紙人對付我同胡大帥。
胡大帥幹脆如同打錘子一般,揮舞著右手,砰砰把裙擺點燃的李水仙,瘋狂在地上打砸著,直到地上打砸出一個大約半米深的深坑,李水仙被禁錮其中,如同被塞到了一個甕中似的,就連兩個胳膊都不能隨意活動,她這才終於消停了。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這一些,都是,都是我師兄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