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徹底消滅
虹兒的女媧神力徹底覺醒了,突然爆發出的力量如衝擊波般以她為中心猛地擴散出去,瞬間就將張小引設下的結界衝破了。
一聲響徹雲霄的炸裂聲響起,這座九層高塔隨著結界的破碎一起崩塌了,張小引也被這股力量撞飛了出去。
高塔崩裂瓦解,無雙和泰然的屍體被兩個紅色的小光球罩籠慢慢地飄落下去,多玲的梅花鹿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此時已是深夜,梅花鹿閃著橘紅色的光芒在空中揚著蹄子奔向了從高空墜落的多玲,將她穩穩地接住了。
被封在高塔中的冤魂像是流螢一樣從瓦礫中飛了出來,閃著幽幽的光芒爭先恐後地飄向夜空,像是搖曳的火星。
已經化神了的虹兒追著張小引去了,一團紅光和一團綠光在夜空中交戰,多玲很快也追了上去,兩人前後夾擊著張小引,讓他無法脫身。
化神后的虹兒功力大增,張小引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被虹兒的五行法術重傷,他為了保命不斷地吸收著亡魂給自己續命。
這時城中雙方交戰正酣,屍橫遍野,張小引吸完了高塔中的亡魂,竟將剛剛戰死的將士們的亡魂也硬抽了出來,一時間黑暗的夜空中像是下起了流星雨一樣,萬千的光芒直奔張小引而去,場面壯觀。
虹兒和多玲強強連手,張小引卻根本不敢還手,只要進攻他就會露出破綻,他不敢以身犯險,只能拚命防禦以亡魂續命來爭取時間尋找機會逃脫。
虹兒雖是女媧後人,但還沒有學會所有法術,只會用飛炎,落雷,冰雨,亂石,疾風一些初級法術,而且只能在化神的狀態下才能用出來,但就這些對於張小引來說也夠他喝一壺的了,將他打了個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在虹兒的法術阻撓和多玲的武力強攻下,張小引已經不能保持自己身體的完整了,他的陰氣不斷地泄露,一會兒斷個胳膊一會兒飛條腿,真是想逃都逃不掉。
戰了近一個時辰,張小引也不是個泛泛之輩,他不斷地吸收靈魂補充自己,雖然二人能重傷他,卻無法徹底消滅他。
冗長的戰鬥讓虹兒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了,當她意識到自己已是化神的樣子,猛然間就愣了,如同五雷轟頂一樣,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變得十分驚恐,嚇得臉色鐵青。
虹兒打著打著突然不動了,多玲光盯著張小引打,根本沒注意到虹兒的異常,可是急於逃命的張小引卻注意到了,這可是他逃生的機會,他怎麼能錯過?
張小引看到虹兒不動,本來可以直接逃脫的他,突然又冒出了個想法,他覺得這是天賜良機,如果不趁此機會除掉虹兒的話,他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張小引抖開了那把鐵扇子,注入自己的陰氣,鐵扇子發出嘎啦嘎啦的震動聲,像一隻按捺不住要發狂的野獸一樣躁動不安。
張小引一動作就露出了破綻,多玲壓根沒因為張小引的舉動而多想,也沒注意到虹兒的攻擊已經斷了,只想著終於又逮到了狠揍他的機會了。
在機會面前,張小引興奮不已,這種興奮不光是可以逃生的興奮,更有可以殺了虹兒的興奮,比起前者,後者更讓他心跳加速,雖然他的心早就不跳好幾百年了。
這種興奮幾乎壓過了對多玲的忌憚,他咧著詭異的笑著揚起了手中那個迫不及待要舔弒人血的鐵扇,朝虹兒猛擲了過去,與此同時,多玲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頓時破出了一個大窟窿。
這是自打張小引再次現世以來被傷得最狠的一次,可是他的臉上卻是笑著的,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當多玲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鐵扇子已經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飛向了虹兒。
虹兒不知在想著什麼,一臉悵然地看著鐵扇子向自己飛來,而她卻六神無主地不知躲閃,此時她的樣子也隨著自己的意念開始變化了。
她的頭髮開始褪去火紅變得烏黑,眼中的神采消失,身上的蛇紋在漸漸褪去……
多玲追向那鐵扇,大喊著「躲開!」可虹兒只看到了多玲的嘴在動,卻不知道她在喊什麼,她清晰地看到了組成鐵扇的每一把利刃上纏繞的陰氣,看到了多玲的眼中似乎有了淚,她不知道那是真的淚,抑或是星光。
「我犯錯了……」虹兒此時腦海中只有這個聲音在迴響著。
虹兒眨了下眼,看到張小引向她露出了輕蔑的笑,然後轉身背對著多玲的方向逃走了。
這一切都發生在彈指之間,多玲的那個「開」字還沒有喊出來,那把她拼了命也追不上的鐵扇已經到了虹兒的眼前。
「鐺!」虹兒的眼前火花一閃,她猛然間就清醒了,卻被一股氣浪震得墜落了下去,與此同時,在張小引逃離的方向,又一道藍光射了過去,嘭的一聲炸開了滿天的星光,無數的亡魂從張小引崩解的身體里噴散而出,如煙花般絢爛,將夜空照得恍如白晝。
虹兒下落的過程中看到滿天彌散的星光中,打飛鐵扇的正是一把泛著青光的寶劍,好熟悉的感覺,突然耳邊響起了雲真大呼小叫的聲音。
「雲飛你行不行啊?歪了歪了!趕緊的,接住啊!」
突然身體一重被人接住了,她一低頭,看到雲飛正一手抱著自己,一手劍指橫在身前控制著腳下的純陽劍,而雲真一隻腳踩在劍柄上,正在東倒西歪大呼小叫。
只是七星劍經受不住三人的重量,開始在空中打晃划圈了,像是空中亂舞的枯葉一樣毫無章法地向下墜去。
「啊啊啊啊……」一聲細二聲粗三聲慘叫,純陽劍上的三個人一頭扎進了一要棵大樹冠中,雖然撞了個七暈八素,但總算是著了陸了。
虹兒還在雲飛的懷裡,落到樹上的一瞬間,雲飛將她緊緊攬在懷中,背向下落了下來,所以這時候雲飛撞到樹榦上,疼得身體都發顫了,還是沒有鬆開抱著虹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