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鱷蟒相鬥
由於距離太近,三人被濺了一身的碎肉和鮮血,嚇得目瞪口呆。
看到一個同伴被殘殺,頓時數條巨鱷猛地調頭向那怪蟒沖了過去,和怪蟒絞打在一起。
巨鱷跟怪蟒像是有仇似的,越來越多的巨鱷加入了群毆的行列,可怪蟒雖然體型小,卻無比兇悍,它在鱷魚群中一頓翻騰,攪得巨鱷血肉橫飛,場面無比慘烈。
怪蟒渾身尖刺全都立了起來,像一根根無堅不摧的鋼針,輕而易舉地劃破巨鱷的肚皮,只要是被它纏住的巨鱷,不管掙扎得多麼劇烈,怪蟒只要將身體使勁地一絞,隨著一聲喀嚓巨響,頃刻間偌大的巨鱷就斷成了兩截。
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雖然怪蟒兇悍,但巨鱷勝在數量和體型上,怪蟒就算再厲害也很難同時對付兩條巨鱷,這樣那些沒被攻擊的巨鱷就可以趁機襲擊怪蟒了。
巨鱷巨大的嘴,手腕粗細的尖牙,厚重的肌肉和強勁的齶骨造就了它驚人的咬合力,數條巨鱷一起不顧被怪蟒尖刺刺穿的劇痛咬住它的身體,讓它動彈不得。
沒想到怪蟒雖小卻力大無窮,在幾下爭脫無果之後,它竟然渾身一抖,猛地將身體一甩,頓時沒咬牢的兩隻巨鱷竟然生生地被甩飛了。
巨鱷張牙舞爪地在空中撞斷了無數根粗大的樹枝,一路伴著樹枝斷裂的咔嚓聲飛出了四五丈遠,一條巨鱷被一根粗樹枝貫穿全身當場斃命,另一條巨鱷撞在樹榦上把鼓鼓的肚皮撞破了,腸子流了一地,死狀極慘。
真是難以想像,一條大腿粗的小蟒竟然能把兩丈多長,超過千斤重的巨鱷甩飛,而且還是兩條,這得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天初沒想到腹背受敵的窘境,竟然會被兩種恐怖動物仇敵之間的惡鬥扭轉了局勢。
雖然巨鱷數量龐大,可到底是畜牲,不能同心協力地一致對敵,難免會有那麼幾個覺悟不高還不合群的傢伙,它們竟然看著同伴在那拼死拼活不去管,還惦記著天初三人這點肉。
天初真是打心裡瞧不起它們,真想好好教育教育它們,可惜它們聽不懂,要不然它們打它們的,天初他們該幹嘛幹嘛去,這該有多好啊!
五條「自私」的巨鱷還在打天初他們三個人的主意,可憑它們五個是沒法把天初三個人包圍起來的,天初略施小技給鱷魚來了個聲東擊西就躲過了五條鱷魚的前後夾擊。
天初以為他們三個只要甩掉五條鱷魚就可以順利地逃脫,可誰想到,還沒跑出多遠,前方的灌木叢中又躥出了一條鱷魚,差點撞他們身上。
「這特么是鱷魚老窩啊!」雲真罵了一句,他已經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了,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身後的五條鱷魚爭先恐後地向他們追來,前面這條也加入了追擊的隊伍。
三個人是左躲右閃一路跑,跑來跑去卻被一條條突然出現的鱷魚擋路,最後又繞了回來,這跑了一圈把天初和雲真累壞了,可情況卻更糟了,鱷魚比剛才又多了十多條,而且還越跑越多,鱷魚越多就越難甩開了。
眼看情況陷入了惡性循環,而最糟的是他們的身體,尤其是雲真,他已經開始有些恍忽了,明顯站不太穩了。
雲真這一路又流血又流汗的,雲飛不在,他一個人當倆人用,以前雲飛在的時候,他哪受過這份罪啊,這時他才真真正正地體會到雲飛是有多重要。
「這可怎麼辦啊!」天初腳下不停,雖然逃不出去,但也不能等著鱷魚來咬,一邊跑一邊想辦法,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師叔,要不然咱們上樹吧。」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憐星開口了。
「上樹?能行嗎?」天初心一動,覺得這是個辦法,但一想到巨鱷那張恐怖的大嘴,他又怕萬一讓它一口咬斷了樹榦,到時候鱷魚全圍在樹下,那樣豈不是更慘了?
「那棵!」憐星一抬手,指著不遠處一棵超大的古樹叫道。
那棵樹真是超級巨大,快趕上母蟒的腰圍了,立在一群參天古樹中間是那麼顯眼,天初之前竟然沒發現,天初雖然不知道這是棵什麼樹,但肯定它是棵好樹,而且是棵救命的好樹。
好樹是好樹,可前面有好幾條巨鱷擋路,天初他們三個想過去也不容易。
看了一眼明明很虛弱卻仍在逞強的雲真,天初咬咬牙,該是他這個師父挺身而出的時候了,可是憐星要怎麼辦?雲真不可能背著她上樹,別說雲真現在這種狀態了,就是平時好模好樣的,對他來說也是個挑戰啊。
「有了!」天初忽然計上心來,雲真身上不是有繩子嗎?讓他先上樹等著,到時候再把憐星拉上去就行了。
可是這樣一來,天初就要背著憐星去引鱷魚,萬一出事,憐星可就跟他倒霉了,那就太對不起白月了,天初又有些退縮了,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這麼做的話,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拼了!」天初一咬牙大喊一聲。
「什麼?」雲真看天初一邊跑一邊自言自語,弱弱地問了一句。
「憐星我來背,我去把鱷魚引開,你想辦法上樹,然後把繩子垂下來,一會我再回來,你把憐星拉上去!聽懂沒?!」天初雖然問了,卻不等雲真回話,一把扯過憐星就奔著那棵樹跑去了。
「師父!不行!」雲真怎麼能看著天初去冒險,而且是背著憐星,這不是舍了兩人保他自己嗎?他是絕對不會贊成的。
可他贊不贊成也沒用了,天初已經先跑了,他無奈只能配合師父了,雲真重重地嘆了口氣,鼻子一酸又開始想念雲飛了,如果雲飛在的話,師父肯定不至於去冒這麼大的險,雲真為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
內疚歸內疚,既然天初已經豁出去了,雲真也不能讓他失望,他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也跟了上去,和天初保持著一段距離,隨時等待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