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天羅地網困惡鬼
大夥沖小女孩的屍骸拜了拜,將棺材重新蓋好,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前殿,一回到前殿他們就感覺到了異常。
右耳室的石門果然開了,但是門上竟然還有張網!一張墨線織成的網!
眾人透過網格向里看,只見裡面的牆壁上刻著符咒,地面上一個八卦陣圖,而且室內並沒有看到棺材,卻看到一個貼滿符咒的陶罐,這陶罐上貼的都是烏符,很邪惡的符。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這間耳室是怎麼個意思?那陶罐貼滿烏符看樣是要養惡鬼,可又把這耳室以符咒八卦墨線圍起來,又是為了困住惡鬼?這是整的什麼景呢?
眾人正好奇地往裡看,突然一個青面獠牙,身穿鎧甲的惡鬼撲了過來,把那墨線織的網撞鼓了起來,他恐怖的臉幾乎和天初面對面,眼對眼,然後嘭地一下,這惡鬼又被墨線彈了回去。
天初真是被突如其來的鬼臉嚇了一跳,一屁股向後坐了下去,心臟砰砰亂跳。
這裡面竟然真的有一隻惡鬼!
這隻惡鬼兩眼冒著紅光,一身濃重的陰氣,瘋狂地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墨網,又一次次地被反彈回去,每一次反彈這隻惡鬼都會被墨線弄傷,但他還是不停地往上撲,讓人看著都疼。
看著這身披鎧甲怨氣十足的惡鬼,天初想起了鬼將軍司馬烈,內心感嘆還好鬼將軍沒有落到他這步田地。
不知是司馬將軍感受到了這惡鬼的氣息還是和天初心有靈犀,天初身上的天罡葫蘆動了動,傳出了司馬將軍的聲音。
「天初師父,能不能把他交給我?」
天初看著網內瘋狂的惡鬼,有些擔心地說道:「還是我們一起吧,我怕……」
「莫要為在下擔心,在下感受到了他的怨氣,曾幾何時,在下也曾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多虧遇到了各位,才讓在下得以脫離苦海,想必他是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如果可以,在下也想為他爭取一次機會……」司馬將軍說得很誠懇,讓人不得不同意。
天初無奈只好點了頭,將天罡葫拔掉葫蘆塞,囑咐司馬將軍小心,然後將葫蘆嘴伸進了墨線的網隙,司馬將軍一縷至純的黑氣就飄了進去。
感受到了司馬將軍強大的陰氣,這惡鬼渾身抖了一抖,但很快他喪屍理智的瘋狂就戰勝了膽怯,司馬將軍剛一現形,這惡鬼就拔劍沖了上來。
司馬將軍並沒有用他強大的陰氣去攻擊這惡鬼,而是像一個武士一樣拔出劍和他對抗,兵刃交錯間,幾個回合下來,司馬將軍和惡鬼彷彿都忘記了自己是鬼了,像兩個在戰場上撕殺的戰士一樣,竟然你來我往的越打越來勁兒。
「嗬啊!」被司馬將軍揮舞重劍震退出去的惡鬼,又大喊著不服氣地沖了上來。
叮叮鐺鐺,一陣陣兵器碰撞之聲不絕於耳,沒想到這惡鬼的功夫完全不遜於司馬將軍,兩個鬼簡直棋逢對手,司馬將軍也是越戰越勇,看得門外的眾人瞠目結舌,聲聲喝彩,急得雲飛手心直痒痒,隔著一道網,看著兩鬼戰鬥,他也想著怎麼見招拆招,自己在那比劃不停,他真恨不得也衝進去跟他們比試一番。
兩鬼大戰數十回合難分勝負,戰到最後,眾人竟然驚奇地發現,那惡鬼臉上飛揚得滿是英氣和勇猛,早已不見了剛開始的那股戾氣,也許這就是他生前的狀態吧,一個戰場上殺敵的戰士!
「接著來啊!你怕了嗎?像個男人一樣!」司馬將軍看到了惡鬼的變化,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繼續大喊著去激他的鬥志。
隨著比武的時間越長,司馬將軍的優勢越加明顯,惡鬼漸漸破綻百出,惡鬼最後想出其不意來一個突刺,卻被司馬將軍識破,巧妙地化解了,又借力打力,將惡鬼摔倒在地,將劍抵住他的咽喉。
「閣下好功夫!好久沒打得這麼過癮了!」這一戰下來,司馬將軍勝了,可落敗者竟比他還要高興。
「哇,司馬將軍好厲害!看來對付鬼還得鬼出手,硬生生把他打服了,真過癮!」雲飛一臉佩服地說道。
「大家都是行伍出身,既然你輸於在下,可願意幫在下一忙?」司馬將軍將惡鬼扶起,誠懇地說道。
「雷某平生最佩服武功高強之人,今日閣下勝了雷某,霸某願聽候閣下差遣!」這個姓雷的惡鬼將拳心向胸捂在胸口,用他的方式俯身向司馬將軍恭敬一禮。
「爽快!來!這邊請!」司馬烈衝天初一點頭,接著一招手,沖那姓雷的擺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姓雷的就向口前走了過來。
他一靠過來,白月下意識地把憐星往懷裡緊了緊,兩人後退了兩步。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也想求你們一件事,你們能不能幫幫我?」看到司馬烈有這麼多同伴,而且個個氣宇不凡,一看就是了不得的人物,他沒等天初開口,這姓雷的傢伙迫不及待地先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好像他覺得現在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一樣。
「是……放你出去嗎?」天初明知故問。
「對,對,我在這裡被關了上千年了,終於碰到你們了,求你們放我出去吧。」這姓雷的惡鬼用乞求的眼光看著天初,想靠近卻又怕碰到墨線。
「可是……」天初有些為難,心想像他這樣怨氣太重的鬼,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性,如果放出去的話,萬一讓他跑了,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會逃走的,我只想去左耳室看看,這是我唯一的心愿,只要看一眼我就滿足了。」這姓雷的似乎看穿了天初的心事,急忙辨解道,但誰也沒想到姓雷的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
「為什麼一定要去左耳室,那有什麼特別嗎?」天初追問道。
「那裡有我的女兒,我親愛的女兒……蜜婭……」說出這句話,他的聲音幾乎是抖得不成調,難掩的悲痛讓他淚流滿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