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解釋

  尉遲錦程有些鬱悶,原本以為可以和聞笛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魚水之歡,結果卻被李二這個家夥生生破壞了!


  他愣愣地看著李二一陣風似的將他身下的女人帶走,連話都沒有給他留一句,隻有一雙拳頭攥得緊緊的。


  這時,宮裏傳下話來,要他即刻進宮,皇上有要事同他商量,無奈之下隻得重新穿了衣服,入了皇宮。


  待同皇上商量完,已經過去了許久,這才怒氣衝衝地帶人去城外尋李二。


  他趕來的時候,李三已經等在那裏,見了尉遲錦程過去見禮。


  “裏麵什麽情況?”尉遲錦程揮了揮手,示意他平身,然後冷冷問道。


  “回王爺,二哥和聞側妃在裏麵,隻是屬下不敢接近。”李三低著頭,據實以答,心裏卻著實為李二捏了把汗。


  尉遲錦程攥著拳頭,咬牙切齒地問道:“他們在裏麵,有多久了?”


  “回王爺,大約……兩個時辰了。”李三看了他一眼,還是將時間說了出來,同時自己也十分緊張,生怕王爺會一時衝動,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尉遲錦程黑著一張臉,一雙鳳眸帶著狠厲,死死盯著那間小木屋,命令道:“你帶著人後撤到百步之外,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靠近。”


  “是,王爺。”李三低頭領命,轉身而去。


  尉遲錦程踱步到木屋門前,左右聽著裏麵並無動靜,便運氣提掌,接著“嘭”地一聲,將小木屋的門轟了個粉碎。


  裏麵並沒有掌燈,但是借著破門的光線,尉遲錦程還是能夠看到,李二雙膝跪地,一副恭敬的模樣,而床上躺著的女子正是聞笛。


  “王爺。”見他進門,李二用嘶啞的聲音低沉而恭敬地叫了一聲。


  尉遲錦程低頭看著他,胸口緩而高地起伏著,正用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氣。


  “原來你還知道我這個王爺!”他冷冷開口道,“本王還以為,你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直接帶了聞側妃遠走高飛了呢!”


  “王爺哪裏話,屬下不敢!”李二將頭放得更低,沉聲說道。


  “是不敢,還是不想?”尉遲錦程一雙鳳眸盯著他,聲音冰冷刺骨。


  “李二不敢,也不想。”李二回答的聲音並不大,卻十分堅定。


  “在本王和聞側妃正在歡愛的時候將人從我這裏帶走,李二,你還有什麽不敢的!”尉遲錦程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連小木屋裏唯一的一張桌子,都被他一拳生生砸碎了,化為一堆木屑,堆在那裏。


  李二卻並不害怕,隻是淡淡說道:“王爺,李二對王爺的忠心日月可鑒!李二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王爺的事情!”


  “沒做對不起本王的事情?”尉遲錦程扯了扯嘴角,指著躺在床榻上熟睡的聞笛道,“那麽你告訴本王,這是怎麽回事?!”


  聞笛此時整齊地穿著衣服,平靜地躺在榻上熟睡,尉遲錦程剛才的動靜並沒有將她吵醒,她依舊睡得安詳。


  “王爺,屬下是為了王爺好。”李二依舊跪在那裏,低著頭道。


  “哼!”尉遲錦程聞言,冷哼一聲,鳳眸中閃過一絲冷冽,“又是為了本王。你以為每次用這個理由,本王都會相信你嗎?”


  李二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開口道:“王爺,您所修煉的內功是不能碰觸女人的,難道王爺忘記了嗎?”


  尉遲錦程聞言,心頭一凜,他所修習的“至陽訣”必須要在童子之身的狀態下修煉到大成,方可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若是在沒有大成之前破了身,便是隻能這輩子停滯不前了。


  他這些年守著這一府的如花美眷,就是不能動手,便是這個原因。所以,李二所言也有道理。


  尉遲錦程輕咳了兩聲,淡淡道:“本王如今神功已經大成,離巔峰隻差一步之遙。”


  李二聞言,看了他一眼,道了聲“恭喜王爺”,然後接口道:“隻是,王爺應該不會忘記,當年修煉此功法時許下的諾言吧?”


  尉遲錦程聞言,心頭一凜:當年他隻有六歲,黃閔龍將這套功法交給他的時候,曾經讓他發誓:一定要將此功法練至大成,否則絕不和女子同房!


  這事李二等暗衛是知道的。


  “便是如此,你私闖本王的房間,將聞側妃帶走,難道就是對本王好了?!”尉遲錦程的語氣已經軟了下來,隻是心裏有口氣一直堵得慌。他不時看看李二,又看看躺在床上熟睡的聞笛,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李二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道:“王爺,李二當時隻能如此做,還請王爺見諒。”


  尉遲錦程攥著拳頭,壓著胸中那口怒火。李二當時委實也沒有什麽好的選擇,總不能讓他一個大男人,在他房裏一邊看著他和妃子交-歡,一邊勸著“王爺住手”吧?


  隻是,聞笛當時衣衫不整,卻被李二將人整個抱了去,這話傳出去,總是不好聽。


  似是知道尉遲錦程的心思,李二接著說道:“王爺,聞側妃當時……還中了別人的暗算。”


  “什麽?!”尉遲錦程聞言大驚,“是誰敢在本王的府上,動本王的側妃?!”


  李二側頭看了聞笛一眼,然後對尉遲錦程道:“王爺,側妃娘娘當時的樣子,不知王爺可還有印象。”


  尉遲錦程眉頭微皺:聞笛當時雙眸含春,那副誘-人的模樣,是平日怎麽都做不出來的,難道她真是被人下了什麽藥?


  見他不答話,李二接著說道:“屬下當時一直跟著側妃娘娘,原本她從皇宮回來,隻是想要見王爺,想必是有什麽事情同王爺講。隻是後來,在路上遇到了藍側妃主仆,便鬥了幾句嘴,後來娘娘似乎很生氣,就快步朝王爺您這裏趕了過來。”


  說到這,李二故意頓了頓,確定尉遲錦程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以後,才開口道:“之前側妃娘娘都很正常,隻是見了王爺時,才開始的不對勁。而且,這王府裏往來的家丁眾多,便是從娘娘的藝墨苑到王爺的劍淩軒,也有不少人路過,若是側妃娘娘的腳程再慢上那麽一點兒……”


  “夠了!”尉遲錦程怒吼道,“所以,你才選擇闖進本王的房間,將聞側妃帶走,是嗎?”


  李二恭敬地點頭答道:“是。”


  尉遲錦程聞言,攥緊了拳頭低吼道:“李二,你好大的膽子!”


  他這一嗓子,竟然將熟睡的聞笛吵了起來,她嚶嚀一聲,睜開了眼,見整個房間黑洞洞的,接著外麵的微弱光線,發現屋裏站著兩個男人,忍不住“啊”地一聲低呼。


  “愛妃莫怕!”


  “娘娘莫怕。”


  尉遲錦程和李二雙雙開口,頓了一下,尉遲錦程道:“愛妃莫怕,這裏很安全,本王是來接你走的。”


  聞笛聽出是尉遲錦程的聲音,心下稍安,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問道:“王爺……臣妾怎會在這裏?”


  尉遲錦程看了李二一眼,淡淡道:“出了點事,所以本王讓李二帶你來這裏。”


  聞笛不解:“出事?我……我記得,我從藝墨苑急匆匆去見王爺,途中和藍側妃說了幾句話……後來……後來發生什麽了?”


  說到這,她有些慌亂地抱著頭,蹙眉道:“我、我的頭怎麽了?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李二接口道:“娘娘莫慌,隻是後麵娘娘遇到了刺客,被打昏了而已。王爺怕娘娘受到波及,所以便命屬下將娘娘帶出王府。”


  他這一說,聞笛立刻安靜下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難怪我不記得了……”


  尉遲錦程聞言上前將她打橫抱起,淡淡道:“愛妃,那些事情不必再想,和本王回府。”


  聞笛聞言,點了點頭,雙臂摟上尉遲錦程的脖頸,任由他抱著出了木屋。李二也緊隨其後,跟了出來。


  “本王帶聞側妃先回去,餘下的,你們給我查清楚!”冷冷放下這句話,尉遲錦程抱起聞笛,三兩步消失在這裏。


  李二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尉遲錦程對他的解釋不疑有他,否則對他和聞笛來說,都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賭尉遲錦程對誓言的持守,果然是賭對了!


  想到這,李二暗暗勾了勾唇角,對遠處的李三道:“散了吧。”


  回到藝墨苑,尉遲錦程將她輕輕放在榻上,寶月和小七並沒有被驚動,尉遲錦程隻是輕輕囑咐聞笛凡事小心,便離開了。


  聞笛坐在床榻上,想起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心裏也暗暗鬆了口氣。


  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幼年時起便一直念念不忘的送花人竟然就是李二!

  他的擁抱、他的親吻,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想到在木屋裏同李二之間熱烈的纏綿,聞笛覺得臉都紅透了。


  雖說她不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親密,卻是首次隨心所欲地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她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卻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唇和指尖,以及他濃濃的情意……


  為了保護李二,她在尉遲錦程麵前撒謊了。她故意和李二合演了這麽一出戲,希望能夠讓王爺對她和李二不再懷疑什麽吧……


  隻是,李二今日側麵告訴她王爺在神功到達巔峰之境前,不能和女子交-歡的事情,直接將她打算色-誘尉遲錦程,然後得到丁玥璧的想法否決了,今後該用什麽方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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