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抗聯出擊(中)
列維亞金接到馬利寧打來的電話以後,不禁一臉茫然。他用手捂住話筒問旁邊的參謀長謝杜林:「中校同志,我們師里有來自華夏的部隊嗎?」
謝杜林聳了聳肩膀,把雙手一攤,說道:「對不起,師長同志,我不知道。要知道我們的部隊在反攻開始后,曾先後補充了不少的部隊,都是來自遠東,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司令員要找的華夏軍人。」
「師長同志,」正當兩人搞不清狀況時,一旁坐著的政委葉戈羅夫開口說道:「說起來自華夏的軍人,我好像有點印象。您先問問馬利寧上校,是不是堅守希姆基的那支部隊?」
「參謀長同志,」列維亞金聽葉戈羅夫這麼說,連忙鬆開捂住話筒的手,小心地問道:「不知道您所說的那支部隊,是否是前兩個月堅守希姆基的那支小部隊?」
「沒錯沒錯,就是他們。」馬利寧興奮地問道:「他們現在的建制還完整嗎?」
當列維亞金將這個問題轉述給葉戈羅夫和謝杜林時,兩人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太清楚。列維亞金只好對著話筒歉意地說:「參謀長同志,我過一刻鐘再給您打電話,向您彙報這支部隊的情況。」
列維亞金放下電話后,就迫不及待地問葉戈羅夫:「政委同志,您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支部隊啊?」
「師長同志,難道您忘記了嗎?」葉戈羅夫抬頭望著列維亞金,奇怪地說道:「大反攻開始后,我們師從克林方向調往伊斯特拉水庫地域時,曾經在半路遇到過這支小部隊。」
「我們曾經在半路遇到過這支小部隊?」列維亞金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起來,努力地回想自己從克林到伊斯特拉水庫的途中,是否遇到過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部隊。這一想,他還真想了起來,便試探地問:「政委同志,您說的是那支救火的部隊?」
「沒錯,就是那支部隊。」葉戈羅夫肯定地回答說:「我曾經問過帶隊的指揮員,他說他們是來自華夏的抗日民族聯軍。」
「師長、政委,你們在說什麼啊?」旁邊的謝杜林一臉茫然地說道:「都把我搞糊塗了。」
葉戈羅夫想起師參謀長的確不知道這件事,便簡單地向他介紹情況:「參謀長同志,在一個多月前,我和師長從克林前來伊斯特拉水庫的途中。路上經過了一個德軍焚毀的村莊,當時熊熊燃燒的烈火和滾滾熱浪,將我們的戰士和村民都擋在了村外。但就在這種情況下,我意外地發現村裡有一支幾十人的小部隊,正在用村裡救火,他們從燃燒的木屋中,救出被困的村民,以及一些村民們的日常用品。
等火勢到了無法控制的時候,他們才帶著被救出的村民,撤出了村莊。當時我還和其中的一名少尉聊過,他的華夏名字挺拗口的,叫什麼祝振東,俄文名字叫瓦連金。」
謝杜林等葉戈羅夫說完后,有些不以為然地說:「政委同志,就算他們能冒著熊熊烈火,去搶救被困在火中的村民,但不等於他們這支部隊就有戰鬥力啊?我聽說他們在東北的大部隊,就是被倭寇打垮了以後,殘餘的小部隊才退到我們的國境內。」
「參謀長同志,你說錯了。」葉戈羅夫表情嚴肅地說:「別看這支部隊人數少,但他們的戰鬥力一點都不弱。據我所知,他們駐紮在希姆基的期間,先是消滅了德軍的一支先遣小分隊,接著又擋住了一個德軍團的南下。」
「什麼,一個連擋住德軍的一個團?」聽葉戈羅夫這麼說,謝杜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既然是政委說出的話,肯定不會有假,他只能自嘲地說:「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是我來指揮部隊,至少需要兩個團,才有把握擋住德軍的南下。」
「參謀長同志,你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些華夏軍人。」葉戈羅夫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們在武器落後的情況下,和武裝到牙齒的倭寇戰鬥了整整十年,這一點就非常不容易。我估計集團軍司令部急於找到他們,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他們完成。參謀長,你立即給幾個團長打電話問問,看這支部隊如今在哪個團,還剩下多少人。」
「沒錯沒錯,參謀長同志,快點給各團團長打電話。」列維亞金等葉戈羅夫一說完,也催促謝杜林:「既然集團軍司令部這麼急於找到他們,我估計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作戰任務,我們可不能貽誤戰機啊。」
葉戈羅夫趁著謝杜林給幾位團長打電話的機會,悄聲地問列維亞金:「師長同志,您覺得這次上級會給他們什麼任務啊?」
列維亞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說不清楚。不過在目前這麼冷的天氣里,雖然不適合發起大規模的進攻,但是進行了一些小規模的騷擾還是可以的。」
「這倒有可能。」葉戈羅夫點著頭回答說:「打游擊可是他們的長處。既然他們能在林海雪原里,和倭國人周旋十年之久,那麼要對付我們對面的德軍,那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謝杜林打完電話以後,向列維亞金報告說:「師長同志,情況已經搞清楚了。這支小部隊被編入了第1079團,經過長時間的戰鬥中,該連只剩下17人,由排長瓦連金少尉指揮。我已經通知第1079團團長,讓這些戰士到師指揮部來報道。」
「幹得不錯,謝杜林中校。」列維亞金拿起面前的電話,撥通司令部以後,對著話筒說道:「參謀長同志,情況都搞清楚了,來自華夏的小部隊被編入了第1079團,如今只剩下17人,我已通知他們到我的指揮部來了。」
馬利寧聽完列維亞金的報告,扭頭對站在一旁的羅科索夫斯基說道:「司令員同志,列維亞金將軍已搞清楚了,那個來自華夏的小部隊如今在第1079團,不過經過長期的戰鬥后,只剩下了17人,他們如今正趕往師指揮部接受命令。」
羅科索夫斯基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馬利寧同志。請你轉告列維亞金將軍,立即派這支小部隊到蘇希尼奇去,偵察敵人在那裡的兵力部署情況,並適當地對德軍採取一些偷襲行動。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原來在華夏的東北怎麼對付倭寇的,今天就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德國人。」
「明白了。」馬利寧答應一聲,便將羅科索夫斯基向列維亞金複述了一遍。
就在馬利寧和列維亞金通話的同時,待在方面軍司令部的朱可夫,也接到了斯大林從莫斯科打來的電話。斯大林在電話里慢吞吞地問道:「朱可夫同志,我們對德軍的進攻,都暫時停止了嗎?」
「是的,斯大林同志。」朱可夫從自己的座位站起神,原地立正,昂首挺胸地回答說:「由於天氣過於嚴寒,我們的部隊無法採取大規模的進攻行動,所以只能暫時就地轉入防禦,等氣溫回暖后,再向德軍發起新的攻擊。」
「朱可夫同志,我想聽你的實話。」斯大林有些遲疑地問道:「你覺得等天氣好轉,我們的部隊再次轉入進攻時,有把握將德國人從我們的土地上趕出去嗎?」
「斯大林同志,我覺得這是不太現實的。」對於斯大林的這個問題,朱可夫如實地回答說:「希特勒不是拿破崙,他的軍隊也不是當年的法國/軍隊。在遭到我軍的猛烈攻擊后,除了最初的慌亂過後,德國人很快就穩住了陣腳,並憑藉他們所佔領的防禦地域,對我軍的進攻採取節節抗擊的方式,來達到削弱我軍的有生力量。」
聽到朱可夫的回答,斯大林有些惱火地說道:「朱可夫同志,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德國人緩過勁以後,再次對莫斯科發起新的進攻嗎?」
「斯大林同志,」朱可夫不卑不亢地回答說:「在我們所實施的反攻開始后,敵人的南北突擊集團已被粉碎,並被我軍擊退100~300公里,目前首都的直接威脅已經解除了。等到開春以後,我們的力量會變得更加強大,德國人就算再想進攻莫斯科,他們的進攻,也同樣會被我們所粉碎。」
「為什麼我們要等到春天呢?」斯大林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難道現在不能將德國人徹底粉碎呢?」
「這是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斯大林同志。」朱可夫語氣沉重地回答說:「早在接近拉馬河和魯扎河地區之前,西方面軍指揮部就開始越來越頻繁地趨向於一會兒在這個地段、一會兒在另一個地段上建立集團。為此,把一部分兵力從一個集團軍調到另一個集團軍。我們想方設法增加繼續進攻的力量。這種臨時性的作法是有助於取得某些勝利的,但這是局部性的勝利,對全局的影響很有限。」
「這麼說,還是因為我們的兵力有限和裝備不夠。」斯大林喃喃地說道:「我明白了,朱可夫同志,這些我全明白了。」說完,不等朱可夫再說什麼,他便放下了電話。
羅科索夫斯基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馬利寧同志。請你轉告列維亞金將軍,立即派這支小部隊到蘇希尼奇去,偵察敵人在那裡的兵力部署情況,並適當地對德軍採取一些偷襲行動。總而言之一句話,他們原來在華夏的東北怎麼對付倭寇的,今天就用同樣的辦法,來對付德國人。」
「明白了。」馬利寧答應一聲,便將羅科索夫斯基向列維亞金複述了一遍。
就在馬利寧和列維亞金通話的同時,待在方面軍司令部的朱可夫,也接到了斯大林從莫斯科打來的電話。斯大林在電話里慢吞吞地問道:「朱可夫同志,我們對德軍的進攻,都暫時停止了嗎?」
「是的,斯大林同志。」朱可夫從自己的座位站起神,原地立正,昂首挺胸地回答說:「由於天氣過於嚴寒,我們的部隊無法採取大規模的進攻行動,所以只能暫時就地轉入防禦,等氣溫回暖后,再向德軍發起新的攻擊。」
「朱可夫同志,我想聽你的實話。」斯大林有些遲疑地問道:「你覺得等天氣好轉,我們的部隊再次轉入進攻時,有把握將德國人從我們的土地上趕出去嗎?」
「斯大林同志,我覺得這是不太現實的。」對於斯大林的這個問題,朱可夫如實地回答說:「希特勒不是拿破崙,他的軍隊也不是當年的法國/軍隊。在遭到我軍的猛烈攻擊后,除了最初的慌亂過後,德國人很快就穩住了陣腳,並憑藉他們所佔領的防禦地域,對我軍的進攻採取節節抗擊的方式,來達到削弱我軍的有生力量。」
聽到朱可夫的回答,斯大林有些惱火地說道:「朱可夫同志,難道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德國人緩過勁以後,再次對莫斯科發起新的進攻嗎?」
「斯大林同志,」朱可夫不卑不亢地回答說:「在我們所實施的反攻開始后,敵人的南北突擊集團已被粉碎,並被我軍擊退100~300公里,目前首都的直接威脅已經解除了。等到開春以後,我們的力量會變得更加強大,德國人就算再想進攻莫斯科,他們的進攻,也同樣會被我們所粉碎。」
「為什麼我們要等到春天呢?」斯大林有些不甘心地問道:「難道現在不能將德國人徹底粉碎呢?」
「這是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斯大林同志。」朱可夫語氣沉重地回答說:「早在接近拉馬河和魯扎河地區之前,西方面軍指揮部就開始越來越頻繁地趨向於一會兒在這個地段、一會兒在另一個地段上建立集團。為此,把一部分兵力從一個集團軍調到另一個集團軍。我們想方設法增加繼續進攻的力量。這種臨時性的作法是有助於取得某些勝利的,但這是局部性的勝利,對全局的影響很有限。」
「這麼說,還是因為我們的兵力有限和裝備不夠。」斯大林喃喃地說道:「我明白了,朱可夫同志,這些我全明白了。」說完,不等朱可夫再說什麼,他便放下了電話。
了解斯大林性格的朱可夫,覺得如果自己不採取一點什麼特別的行動,是會引起斯大林嚴重不滿的。因此他在思考一陣后,拿起面前的電話,對著話筒說:「給我接第16集團軍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