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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特殊的傷員

  沃皮河西岸的戰鬥進行了兩天,由於德軍又抽調了更多的部隊壓上來,渡河反擊的蘇軍終於支撐不住了,只好趁著夜色重新退到了河東地區。


  利久科夫和另外兩位師長站在羅科索夫斯基的面前時,都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羞愧地說:「對不起,司令員同志,我們辜負您的期望了。我們在沃皮河的西岸,和敵人激戰了三天,不光沒有收復被敵人佔領的地區,反而付出了極大的犧牲。」


  「上校同志,您說錯了。」羅科索夫斯基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讚許的說道:「你們三個師在兵力和技術裝備都比不上德軍,又沒有制空權的情況下,和敵人展開了頑強的戰鬥。成功地殲滅了德軍一個團部,和消滅了四個營的兵力,這是非常了不起的。」


  「可是,司令員同志。」利久科夫抬頭望著羅科索夫斯基,依舊自責地說:「我們三個師渡河時,還有兩萬五千人,結果撤回河東時,只剩下了一萬一千多人。和我們巨大的傷亡相比,所取得的這點戰果是微不足道的。」


  「利久科夫上校,」站在旁邊的洛巴切夫走過來,微笑著對利久科夫說:「為了保衛我們偉大的祖國,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沒有人會認為是不值得的。我們在戰鬥中損失掉的部隊,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會得到上級的補充。你們三人先回去休息吧,順便總結一下在這次戰鬥的經驗教訓。」


  三位師長抬手敬禮后,轉身朝外走去。利久科夫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腳步,然後轉身走到了羅科索夫斯基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問:「司令員同志,不知道附近有野戰醫院嗎?」


  「我們的野戰醫院在維亞濟馬。」羅科索夫斯基隨口回答他的問題后,反問道:「上校同志,您問野戰醫院做什麼,難道您的部隊有傷員繼續救治嗎?」


  利久科夫點了點頭,回答說,「是的,我的一團長薩赫諾少校,在率領部隊渡河時,遭到了敵人的炮擊,部隊傷亡不小,他本人也負了重傷。師里的軍醫對他的傷勢束手無策,建議儘快送回莫斯科去救治。」


  「這裡到莫斯科有六百多公里,等顛簸回去,我估計薩赫諾少校也不行了。」羅科索夫斯基說到這裡,扭頭望著洛巴切夫詢問道:「軍事委員同志,前幾天被我們俘虜的那批德軍醫護人員,如今在什麼地方?」


  「您是說德軍軍醫少校巴澤爾他們嗎?」洛巴切夫聽完后,禮貌地問道。


  「沒錯沒錯,就是他們。」羅科索夫斯基連連點頭,同時緊張地望著洛巴切夫,深怕他說已經將這批被俘的醫護人員送到後方去了。


  「在森林裡,我們建立了一個簡單的醫療站。」洛巴切夫眼睛望著利久科夫說道:「裡面負責救治傷員的醫護人員,就是前幾天被你們俘虜的那一批。」


  聽到洛巴切夫這麼說,利久科夫不禁擔心地說:「讓敵人來救治我們的傷員,這合適嗎?要是他們暗中使壞,讓我們沒有犧牲在戰場上的傷員,死在手術台上該怎麼辦?」


  「上校同志,您太多慮了。」洛巴切夫笑著對利久科夫說:「在這些醫護人員中,對我們態度友好的人不少。另外那些持敵對態度的人,經過我們的耐心教育,對我軍的態度也有所改觀。至於個別油鹽不進的頑固分子,我們已經全部送到後方的戰俘營,去接受改造了。至於在這裡工作的醫護人員,我相信他們的醫德,他們絕對不會做出您所擔心的那種事情。」


  「好了,軍事委員同志。」羅科索夫斯基深怕洛巴切夫滔滔不絕地講個不停,便打斷了他的話,提醒他說:「薩赫諾少校的傷勢不輕,不能再拖了,應該儘快地救治。」


  洛巴切夫聽羅科索夫斯基這麼說,立即回過神,於是拉著利久科夫朝外面走。邊走邊說:「司令員同志提醒得對,我們應該立即將薩赫諾少校送去救治,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


  等洛巴切夫和利久科夫帶著抬著薩赫諾少校的擔架來到醫療站時,滿臉疲憊的巴澤爾正腳步不穩地從一個帳篷里走出來。


  洛巴切夫見到巴澤爾這個樣子,連忙關切地問:「軍醫先生,您怎麼了?」


  巴澤爾沖他苦笑了一下,說道:「今天連著做了五個手術,有點太累了。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說話的時候,他瞥見了跟在洛巴切夫身後的擔架,連忙歪著身子緊張地問,「傷員是怎麼負傷的?」


  「是彈片傷。」利久科夫上前一步,主動說明了情況,同時和禮貌地和巴澤爾打了一個招呼:「軍醫少校先生,我們又見面了,這真是太巧了。」


  巴澤爾沒有認出面前這位指揮員,就是當初派人將自己送到這裡來的那位。此刻,他的眼裡只有躺在擔架上的那位傷員,他語氣嚴厲地命令抬著擔架的戰士:「快點抬進來!」說完,側著身體撩開了帘布,等擔架進去后,他也跟著進去了。


  看到帳篷上重新放下的帘布,利久科夫還是不放心地問:「軍事委員同志,將薩赫諾少校交給他,真的沒事嗎?」


  對於利久科夫的擔憂,洛巴切夫報以苦笑:「上校同志,這事不好說。我相信巴澤爾少校會全力以赴的,至於薩赫諾少校的性命是否能救回來,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雖說巴澤爾的醫術高超,但還是花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將薩赫諾身上的彈片全部取出來。但巴澤爾讓助手縫合傷口的時候,自己歪歪斜斜地來到了帳篷門口,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好好地休息片刻。


  他剛一出帳篷,原本坐在帳篷附近一顆倒伏樹木上的洛巴切夫和利久科夫,立即扔掉了手裡的煙頭,快步地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巴澤爾,情況怎麼樣?」


  巴澤爾努力沖兩人擠出一個笑臉說道:「放心吧,他身上的彈片都取出來了。送到後方的軍醫院去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健康的。」


  利久科夫剛想向巴澤爾表達謝意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十幾名男女戰士簇擁著一個擔架快速地朝這邊而來。


  附近執勤的戰士,連忙上前阻攔,但圍在擔架周圍的戰士們卻想強行闖過來,雙方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洛巴切夫看到有傷員要過來,卻被執勤的戰士攔住,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他快步地朝那邊走去,想搞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剛走了幾步,他忽然聽到對面的人群里有人在喊自己:「軍事委員同志,軍事委員同志。我是鮑里索娃啊!」


  聽說是鮑里索娃,洛巴切夫連忙加快了腳步。他來到發生衝突的地方,大聲地說:「安靜,安靜,大家都保持安靜。」等所有人停止爭執,都站在原地的時候,他又接著說,「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裡是醫療站,在這裡的都是傷員,他們需要絕對的安靜嗎?」


  「軍事委員同志。」穿著一身軍便裝,戴著一頂鋼盔的鮑里索娃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她來到洛巴切夫的身邊后,焦急地說道:「軍事委員同志,我們這裡有位女戰士在戰鬥中負了重傷,需要立即進行救治……」


  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巴澤爾,聽說有傷員需要救治,立即又恢復了精神抖擻的樣子,他朝抬擔架的戰士招著手,大聲地說:「別廢話了,快抬進來。」


  攔在擔架前面的戰士扭頭望向了洛巴切夫,等待他的命令。洛巴切夫看了看攔在擔架前的戰士,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鮑里索娃,瓮聲瓮氣地問道:「鮑里索娃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女戰士究竟是怎麼負傷的?」


  「軍事委員同志,」鮑里索娃帶著哭腔說道:「她的傷勢很重,再拖下去可能就不行了,您先讓醫生為她做手術,我再詳細地給您解釋整件事情。」


  聽鮑里索娃這麼說,洛巴切夫便沖執勤的戰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放擔架通過。戰士得到洛巴切夫的允許后,立即閃到了一旁,讓抬著擔架的戰士通過,將負傷的女兵抬進了做手術的帳篷。


  一群人圍在帳篷的附近,都緊張地盯著帘布低垂的帳篷,誰也沒有說話。


  洛巴切夫走到了鮑里索娃的身邊,低聲地問她:「鮑里索娃同志,您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


  鮑里索娃點了點頭,轉身將一位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上士叫到了面前,對他說道:「瓦斯科夫上士,還是由您來向軍事委員同志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如果羅科索夫斯基在這裡的話,他肯定能一眼就認出,這位站在洛巴切夫面前的男上士,就是當初他在舍佩托夫卡見過的盧金的警衛員。


  瓦斯科夫摘下頭上的鋼盔,擦了一把汗水后,向洛巴切夫彙報起來:「報告軍事委員同志,我們是負責守衛會讓站的高射機槍排。躺在裡面做手術的女兵,叫麗達,是我手下的一班班長。」


  洛巴切夫聽到這裡,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上士同志,她是怎麼負傷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德國人的飛機今天好像沒有對會讓站方向進行過轟炸吧?」


  「她不是在轟炸中受傷的。」瓦斯科夫滿含熱淚地說道:「而是在阻擊敵人的戰鬥中,不幸被敵人的手榴彈彈片所傷的。」


  「阻擊敵人?被手榴彈的彈片所傷?」聽瓦斯科夫這麼說,洛巴切夫不禁眉毛往上一揚,好奇地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在什麼地方阻擊的敵人,又阻擊的是什麼樣的敵人?」


  攔在擔架前面的戰士扭頭望向了洛巴切夫,等待他的命令。洛巴切夫看了看攔在擔架前的戰士,又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鮑里索娃,瓮聲瓮氣地問道:「鮑里索娃同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女戰士究竟是怎麼負傷的?」


  「軍事委員同志,」鮑里索娃帶著哭腔說道:「她的傷勢很重,再拖下去可能就不行了,您先讓醫生為她做手術,我再詳細地給您解釋整件事情。」


  聽鮑里索娃這麼說,洛巴切夫便沖執勤的戰士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放擔架通過。戰士得到洛巴切夫的允許后,立即閃到了一旁,讓抬著擔架的戰士通過,將負傷的女兵抬進了做手術的帳篷。


  一群人圍在帳篷的附近,都緊張地盯著帘布低垂的帳篷,誰也沒有說話。


  洛巴切夫走到了鮑里索娃的身邊,低聲地問她:「鮑里索娃同志,您現在應該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


  鮑里索娃點了點頭,轉身將一位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上士叫到了面前,對他說道:「瓦斯科夫上士,還是由您來向軍事委員同志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如果羅科索夫斯基在這裡的話,他肯定能一眼就認出,這位站在洛巴切夫面前的男上士,就是當初他在舍佩托夫卡見過的盧金的警衛員。


  瓦斯科夫摘下頭上的鋼盔,擦了一把汗水后,向洛巴切夫彙報起來:「報告軍事委員同志,我們是負責守衛會讓站的高射機槍排。躺在裡面做手術的女兵,叫麗達,是我手下的一班班長。」


  洛巴切夫聽到這裡,點了點頭,隨口問道:「上士同志,她是怎麼負傷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德國人的飛機今天好像沒有對會讓站方向進行過轟炸吧?」


  「她不是在轟炸中受傷的。」瓦斯科夫滿含熱淚地說道:「而是在阻擊敵人的戰鬥中,不幸被敵人的手榴彈彈片所傷的。」


  「阻擊敵人?被手榴彈的彈片所傷?」聽瓦斯科夫這麼說,洛巴切夫不禁眉毛往上一揚,好奇地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在什麼地方阻擊的敵人,又阻擊的是什麼樣的敵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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