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高調入職

  “好一雨後美景！”一儒巾方士看著樓外的美景，不住點頭，一邊品茶一邊發出嘖嘖稱讚。


  驟雨初歇，似火的驕陽像是被洗去了一身的火氣，盛氣不再。斜陽照在地上、房屋上，水光反射，映襯出各色光芒，連同周圍景色，美不勝收。


  旁邊一人乃一富商，大腹便便、滿臉油光，猛地往肚子裏塞好吃的。別看他大腹便便，肚子裏裝的不光是壞水，還有不少的墨水，聞言點頭稱是，看著外麵的美景忍不住吟道：“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明樓之濱，雁陣驚寒，聲斷吉慶之浦。”


  儒巾方士鼓掌稱讚，再也沒心思看樓外的美景，而與富商探討文學。


  聊得正歡，樓下傳來咚咚聲響，有人上來了，而且來得很急。


  不多時，一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已到樓上。這是一個寬額闊鼻，臉色紅潤，看上去相貌甚是普通的人。


  隻見他放開手中還在不停地往下滴水的雨傘，張口就嚷道：“佟掌櫃，我之前定的包間準備好了嗎？”


  正在櫃台逗弄孫子的佟掌櫃一聽，連忙笑著回應：“趙管家，您就放心吧，咱們明樓做事您是知道的，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們上桌了。”


  趙管家臉上急切的表情這才消去，不過他還是不放心，說：“讓人帶我去包間看一下。”


  “好咧！”佟掌櫃回應，“還是我親自去吧，您這邊請。”


  隨即將孫子交給兒媳，急匆匆地帶人去三樓了。


  看著離開的兩人，富商小聲笑罵道：“這佟老鬼，我在場都沒見他那麽勤快，沒想到見到真正的大人物，居然像條狗一樣。”


  “趙管家？”儒巾方士想了一下，問道“會不會是同興裏的趙家？”


  “在吉慶府，能讓佟老鬼親自迎接的，估計也隻有這個趙家了。”


  “你說趙明陽這次請誰吃飯？”儒巾方士問。


  提前安排人踩點，定然就是他做東了，這是常例。


  趙明陽，就是同興裏趙家的家主，該戶以販賣奇石和奇花異草為主。要知道，但凡玩得起這行的，都是不差錢的主，隻要能弄到人家喜歡的東西，賺個十幾二十倍，那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因此，趙明陽在同興裏也算得上一巨富，在吉慶府內，也算是一知名人物。


  “不知道。”富商回答得幹淨利落。


  儒巾方士笑了笑，指著樓下已經出現的趙明陽，說：“如果沒猜錯，我估計他請的是他的本家兄弟。”


  “誰？”富商這下感興趣了，將手裏的包子咽下以後連忙問。


  “趙子軒！”


  “就是新上任的吉慶府武道院祭酒？”看著同伴點頭，富商接著說，“聽說他可是連續兩次將青陽派內門年輕弟子第一人打敗，實在是厲害。”


  “他還讓人家保證自己的堂弟接替自己水雲鎮武道院院長的位置呢！不但贏了人家，而且還逼得人家幫拉他堂弟一把。”


  富商豎起拇指，誇道：“了不起！光憑他不怕上官玄，這點已經不簡單了。”


  儒巾方士接著說：“更了不起的是粟超雄，隻動一次手，僅僅安置三個人，就達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效果。”


  富商點了點頭。趙子軒接替曹雪曦擔任吉慶府武道院祭酒，曹雪曦被閑置；劉世風接替樊劍擔任奉賢郡武道院副院長，樊劍被拿下；申慎行赴紫川縣就任武道院副院長。這些他都是知道的。沒辦法，到了他這個位置，很多事情都是酒桌上的必談話題。也知道粟超雄通過這一次調整，已將不少人吸引到他身邊，下一次人事大調整，這幫人絕對會替代現在的不少人。到底誰會被拿下或閑置，他們都一一盤算過了。


  “聽說當初曹雪曦被氣得吐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儒巾方士笑著問，他知道富商的路子野，因此想從他那裏確定消息的真假。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富商笑著回答，吃了一口菜後才說，“聽說交接的時候，曹雪曦拿著印信遲遲不肯交出去，直到最後才將所有的不滿化為一句言不由衷的祝福。”


  儒巾方士歎了一口氣：“我能理解曹雪曦的心情。聚精會神搞教學，一心一意謀進步，但最終獲得這樣的下場。”


  說完不住搖頭，顯然，他覺得曹雪曦非常可憐。


  “得了吧，曹雪曦認真幹活是真的，可是他的不少行為都引發很大的爭議，說白了還是為了自己能更進一步罷了。”


  看著同伴依舊不高興，富商隻得轉換話題，問：“你怎麽斷定趙明陽請的是這個人。”


  “看重視程度和態度。”儒巾方士也隻是不高興一陣子，現已恢複原來運籌帷幄的樣子，回答的很簡練。


  “哦？願聞其詳。”即便儒巾方士這樣說，他還是不明白，不過他向來實誠，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也不恥下問。


  “管家到了沒多久他就到，證明請的這個人身份和地位不一般。”


  富商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再看他帶了什麽人來。如果隻是正常的商業往來，他和掌事的兒子到場就行了。”儒巾方士指著那一群人說，“可現在，你看他父親、叔伯和其他趙家有頭有臉的人悉數到場，說明這次隻能是宗族間的聚餐。”


  富商先是點點頭，後又疑惑地問：“那你怎麽確定他們請的一定是趙子軒呢？”


  “很簡單，以趙明陽的身份，族人的身份地位能超過他的，不多，即便如此也不值得他如此重視。如今整個吉慶府，能讓他如此重視的人隻有趙子軒。”


  富商搖了搖頭，說：“趙子軒目前仍不值得趙明陽如此招待，畢竟他的地位還不夠高，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看重他的潛力。”


  儒巾方士沉吟了一陣，點頭稱是。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腰懸寶劍的年輕人從巷口緩緩走來。這個人明明看上去走得很慢，實則很快，沒幾步就到了明樓。


  看著白衣人那沒濕的褲腳和鞋子，儒巾方士忍不住讚到：“先天後期的高手果然非同凡響。”


  富商點了點頭，沒說話。


  都不用介紹，兩人都已經確定那白衣人的身份。沒辦法，修真者和劍術高手的氣質，一眼劉看得出來，造不了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