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得嚐如願

  原來在一次數個鄉鎮武道院護衛聯手圍剿妖獸的行動之後，大家在水雲鎮開慶功宴。陸承借機當眾擠兌，希望能得趙子軒的“指點”。要知道在場的護衛中，大老粗不少，都是些瞧熱鬧不嫌事大之輩，一致起哄讓兩人比一場。


  理智和心思縝密之輩都知道兩人一戰勢在必行，趙子軒將事情鬧得這麽大，估計也有心理準備，所以都沒有開口，任由其他人胡鬧。


  趙子軒在“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同意兩人“友好切磋”，時間定在下月旬休的第一日（也就是三十天之後，他們這次行動算是加班！而赤星武道院的規矩一般是十天兩休），地點則定在了水雲鎮武道院操場。


  趙子軒這一表態頓時將慶功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不少人當即將信息通過飛禽傳書向外界傳送。僅僅一夜，全郡消息靈通之輩都知道了這事。


  陸承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的心理壓力極大，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深見卓識”被批得一無是處，偏偏自己又挑不出半點毛病。別說同僚，就連聽到風聲的妻兒看自己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連自己在家裏多數兩句都會被嫌棄。若在以前，妻兒絕對不會那樣。那時候幾人對自己有盲目的崇拜，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陸承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逝，心裏想到：看老子不好好教你怎麽做人！


  趙子軒也發現了陸承目露凶光，不過他並不在意。心想這段時間也夠他受了，雖然自己不想這樣做，但若不徹底壓服他，自己就沒辦法進行下一步計劃，因此這一戰早在他的預料中。


  當夜，水雲鎮很多人徹夜未眠，不少人聚集一起商量此事。水雲鎮武道院護衛隊，能否真正實現變天，在此一戰！畢竟陸承統領水雲鎮武道院護衛隊已近二十年，經曆過風風雨雨，大小兩百多戰，再加上陸承的修為在整個吉慶府轄區內分管維穩的鎮級武道院副院長中是絕對的第一人，所以水雲鎮武道院護衛隊的戰績極其輝煌，戰損率極低。其餘鄉鎮武道院護衛隊損傷率起碼要比水雲鎮武道院的高兩倍以上，他幾乎可以說已經是水雲鎮護衛隊的精神領袖。


  雖然趙子軒工作能力和其他方麵都要超過陸承不少，也樹立了一定的權威，但無論如何也要承認陸承在護衛隊的影響力仍遠在他之上。很多時候他說的話未必有陸承的管用。因此，在不動太多人的情況下，對陸承開刀是唯一的選擇。


  因此這一戰，既是陸承的“榮譽”之戰，也是趙子軒的啟航之戰。


  當晚以後，兩人都加緊了練功進度。


  武道院的人都知道情況，所以沒實在處理不了或者不能做主的事絕對不敢打擾兩人。


  實際上勤學苦練的是陸承，趙子軒才沒空理會這事。他的心思全被趙氏一族的發展占據了。這段時間，不得不出席很多趙氏一族的聚會，幫處理、協調各種矛盾糾紛，時間被安排得滿滿的，非常辛苦，好在從中積累了一定的人際關係和威望，為下一步發展奠定了基礎。


  這段時間，他反複推敲了家族發展的思路。家族發展，首先要有凝聚力，然後分工明確，大家齊心協力向一個方向發展，才能一步步邁向輝煌。有三個必須完成的任務：


  一要有經濟基礎。如何發展經濟非常關鍵，一是剛開始時不能發展得太好太順，免得被人覬覦而暴露實力，赤星不是法治社會，大魚吞小魚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這樣的話，有些隻有門派和大世家才能煉製的丹藥和器物，短時間內是不能碰的了。二是盡量不要觸及現有勢力的利益，徒增敵意和關注，畢竟他們不可能做得十全十美，萬一什麽地方出現了簍子導致暴露實力很可能會導致功虧一簣；三是需要花費的時間不能太長，畢竟他們三兄弟除了練功和工作外，還要處理很多事情，因此有能人協助處理是最好的選擇。


  二要有集中工作、練功和生活的地方，這個早準備好了，就差讓大家覺得趙家有足夠的經濟實力的時候再動手。


  三要有源源不斷的後備人才。這個最關鍵的是確定培養什麽人和如何培養人。其次是培養的人要成梯隊，就像古國官員隊伍一樣，50後一個梯隊，60後一個梯隊，70後一個梯隊，80後一個梯隊，按照國、省、市、縣、鎮層層培養。這樣培養的好處是較少出現大起大落，畢竟少數人退位，接替人選有的是，而且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實力就算不如前任，但也差不到哪裏去；壞處是論資排輩嚴重和培養時間較長，而且為保公正，相對比較僵化。


  正在考慮如何更好地培養後備人才時，就被文學院的吵鬧聲打斷了。


  趙子軒好奇，走出去看了一下，發現文學院門口哭罵聲一片，教習們不斷勸說。水雲鎮武道院既培養武道人才，也培養文科人才，文科人才的培養地點就是文學院。


  經左右回答，才知道是因為文學院淘汰學業最差的一批學生，學生痛哭和家長自知無法挽回而不斷咒罵，而且每年都會發生類似事情，早已見慣不怪了。


  原來赤星沒有義務教育的說法，實行的是淘汰式教育培養的模式，對學業成績達不到要求的學生一律辭退。當然，武道學生的培養也不例外。


  能留下來的學生學習主動性遠遠高於趙子軒在藍星時遇到的學生，基本上跟古國八十年代的大學生一樣刻苦。這也是趙子軒沒敢將他在藍星時的教育經驗用在赤星的主要原因。那時候的藍星，學校裏好中差的學生都有，不像赤星，隻有好學生，極少有中等生和差等生。


  由於趙子軒穿著比較好，再有左右對他的態度比較恭敬，眼尖的家長立馬衝他而來，將他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質問起來。


  “我兒子那麽聰明，憑什麽開除他？”


  “學習成績就那麽重要嗎？我不學習照樣能找那麽多錢。”


  “為了提高優秀比例而開除成績不好的學生，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兒子就因為學業成績差，被你們的破練習罵成什麽樣了！”


  趙子軒很頭疼，但也不得不任由家長們發泄，被罵得狗血淋頭。在家長冷靜下來想到如何回答家長後，才抓住一個衣著光鮮、淡妝的美少婦。


  趙子軒拱手道：“請問夫人如何稱呼？在哪裏高就？”


  美婦雙手一叉腰，好像別人欠她上千萬白銀一般，冷哼道：“本人張道韞，家裏經商。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能給開除我兒子一個說法，我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哥可是郡武道院的人。”


  “夫人那麽有空到武道院質問在下，不怕家裏的生意黃了或者下人偷懶嗎？”趙子軒再次拱手問道。


  “放心，沒事，我的夥計管得很好。不過你可別叉開話題，我兒子被開除一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什麽樣的夥計才是好夥計？”趙子軒沒直接回答張道韞，而是再問了一個問題。


  美婦本想發怒，但考慮如果孩子可以不被開除，忍忍也不要緊，說道：“我們沒那麽多時間去看店和看夥計，隻看他們每天能給我們賺多少錢，賺錢多的就是好夥計。”


  趙子軒忍不住連連點頭稱讚，再問道：“如果你是院長，也不可能每天去聽教習上課，那你如何確定手下的教習有沒有盡力去教學生？”


  美婦想了想，不確定第回答：“看成績……”


  話沒說完她就將嘴捂上，似乎想將話收回去。


  趙子軒笑了笑，說：“狠抓學習成績可以檢查教習有沒有盡力去教，也能逼迫大部分教習不得不尊重和鼓勵成績差的學生，因為僅僅依靠幾個尖子生是無法把班的平均分拉上去的。如果不抓成績，你覺得教習中有幾成會理會差生？”


  美婦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其他人也被趙子軒的反擊半晌說不出話來。


  “學業成績也可以考察你們的孩子是否用功，畢竟隻要上課聽講，課後複習，除非天賦太差，否則學業成績不會差到被開除的地步，你們可以問問你們的孩子，上課時在幹什麽”趙子軒見無人回答，接著說“學習成績雖然與個人能力關係並不成正比，但是可以考察學生的專注性，畢竟要上課認真聽講，不專注的學生想要取得好成績難度很大；可以考察學生的學習自覺性，學過的東西記不住相當於沒學，因此要自覺學習和複習；也可以考察學生的記憶力，畢竟有些考題隻要能記住原理就能做對；最後一點，可以考察一個學生的自控能力，畢竟要取得好成績，必須持之以恒地堅持下去，自控能力不強的學生是絕對學不好的。”


  眾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個做事不專注、不自覺、記憶力不好和自控能力不強的人，能做什麽？”趙子軒反問。


  雖然趙子軒從內心裏也不同意赤星這種教學模式，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他無法改變赤星的整體形勢，隻能絞盡腦汁地像各種“歪理”將哭鬧的學生和家長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