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雲裏來1
第三十三章雲裏來眼前就是自己的仇人,卻依舊要控製,卻依舊要忍耐,這種心情的確很難受。若不是陰差陽錯,若不是有人因為深愛著她,在臨死時,把所有的秘密告訴了她,恐怕現在她還以為眼前這位風度翩翩的少俠,就是原諒她新婚之夜與男人私奔,幫他報了殺父大仇,大仁大義舉世無雙的好人呢。
這種人的確聰明,因為他殺了人,卻永遠不會讓別人抓住把柄,因為他殺了人,卻永遠被世人認為是除暴安良的大俠,這種聰明的人,聰明是聰明,但可惜,用錯了地方。
但是,一個人做事再機密,再無跡可尋,隻要你做了,也總逃不過法網,也必將為你所做的一切負責,金玲玲現在就等著要眼前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偽君子,付出他應有的代價,這代價隻有血才能洗清!
武林大會終於開始,這裏人山人海,不過,這盟主之位,已經毫無懸念,除了宋俊英,恐怕就隻有甄午名才能有這個資格了。
還沒等別人說話,會友鏢局的鏢頭王童第一個站了出來,朗聲道:“各位武林的朋友,今日誰做盟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為死去的盟主金百勝金盟主報仇雪恨,這才是最主要的。”
有人道:“金盟主的仇不是已經報了嗎?甄大俠大破五行教,四象教,而宋少俠卻親手殺了主凶,已經為金盟主報了大仇了。其實,不管是甄大俠做盟主,還是宋少俠做盟主,我們大家都很讚成。”
“對,讚成,同意”。
“我們擁護甄大俠做盟主,他謀略過人,一夜之間平滅兩大邪教,我們擁護甄大俠。”
“我們擁護宋少俠,宋少俠大仁大義,尤其是大度,卻更是常人難及,他不但原諒了甄大俠搶走他的妻子,而且還衷心的祝福他們,又幫他們報了大仇,親手手刃了主凶,所以,我們擁護宋少俠。”
一時間眾說不一,七嘴八舌,氣的高寬大吼道:“各位都住口,現在不是推舉盟主的時候,現在是,是,找出真凶的時候!”
魏震也大叫道:“各位,真凶至今逍遙法外,眾位尚且不知,先聽王大俠把話說完。”
王童輕搖紙扇,大笑道:“各位,聽在下一言,主凶還沒有正法,所以此事沒有結束之前,選盟主還尚且過早。”
一個大漢道:“王大俠,那你說,真凶不是熊屠,那又是誰?”
王童笑道:“真凶不是他,而是他的侄子,也就是幾十年前,那作惡多端,號稱萬人敵熊霸的兒子,他才是真凶。”
“哦?那此人是誰?”
宋俊英一直微笑,仿佛這件事和他毫無關係一般,他悠悠道:“對了,王大俠,真凶究竟是誰?”
金玲玲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叱道:“你這狗賊,真凶就是你,你還裝什麽好人,你不但陰謀詭計害死我爹爹,而且還親手殺了無數的人,你簡直就是畜生。”
甄午名輕聲道:“玲玲,莫要著急,一會事情就會清楚了,不必生氣。”
宋俊英大笑道:“是嗎?你說我殺了你父親?你說我是主謀?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各位英雄都來評評理,證據何在?”
少林派來的代表無為大師,雙手合十高聲道:“阿彌陀佛,這位小姐,宋少俠說的不假,沒有證據不能誣陷好人的,宋少俠仁義無雙,更難得的是他的胸懷,你和甄大俠所做的事,的確是不對,雖然是迫不得已,但總算是對不住宋少俠,而現在實在不該在沒有證據之下,胡亂言語。”
武當的代表玉頂真人也道:“無量天尊,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請女施主拿出證據來。”
甄午名一向對和尚和老道就覺得不順眼,因為他發現,無論在什麽場合,無論在什麽地點,到處都有他們的事,就拿這次大會來說,於和尚,老道又有何幹,出家人過來湊什麽熱鬧?
甄午名冷冷一笑道:“各位不必著急,一會你們就會明白。”
他話音剛落,就見宋俊英臉色一沉,喝道:“甄午名,你就是不來找我,我也要找你,因為有件事我不明白,請你當麵解釋。”
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他高聲道:“各位英雄,這把匕首就是刺死我義父和義母的凶器,就是在他們屍體上找到的,可歎我義父堂堂的少陽派的幫主,竟然被小人謀害,可歎我義母一代女俠,竟然被,被賊人奸,奸汙而死。”他說道這裏,忍不住眼淚早已落下。
人群中早已衝出一批女人,這些女人均怒目而視,一個個咬牙切齒。
其中一個穿綠色薄衫的少女道:“小女子是太陰教首席大弟子李翠虹,我師父被賊人害死,主凶就是熊生,請大師道長做主。”
宋俊英接著道:“不錯,這把匕首就是刺在我義父身上的凶器,這把匕首上刻有熊生的名字,而熊生就是五行教教主熊屠的獨生子,隻因為我親手殺了他父親,他恨我們少陽派的人,當我義父和義母尹女俠會麵,商議武林大會的事情時,不慎被賊人發現,賊人熊生帶領吳莫讚,吳莫揚,金滿堂三人,半路伏擊我義母,我義母寡不敵眾,被他們抓住,這些狗賊看到我義母美貌如花,竟然,竟然動了邪念,居然侮辱了她。”他說道這裏,再也說不下去,眼淚早已流的滿臉都是。
這些太陰教的女弟子一個個咬牙切齒,有的大罵道:“這是我們太陰教的奇恥大辱。”
“對,這些狗賊,侮辱我們師父,我們跟他們拚了。”
宋俊英擺手道:“各位姐妹先不要生氣,聽我說。我義父老人家趕到時,正好發現吳莫讚這個狗賊,把,把我義母脫得赤條條的一絲不掛,正在非禮,就怒發衝冠,一劍刺死了吳莫讚,但是他沒想到,樹林外還有別的賊人放風,卻一不小心被金滿堂這狗賊殺死,所以,二位老人家才不幸遇害。”
無為長歎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造孽造孽。”
李翠虹哭著道:“而害死我師父的仇人就是熊生,宋幫主已經手刃吳莫揚,但甄午名和金玲玲卻窩藏殺人凶手。”
她一句話引起軒然大波,有人道:“哦,對了,聽說金姑娘曾經和熊生是師兄妹,那熊生就是金盟主的三弟子,怪不得她會窩藏凶犯呢。”
“這事其實有情可原,誰人能沒有感情呢。”
還有的道:“依我看,這女人簡直不要臉至極,嫁給了別人,卻和別的男人私奔,女人中的敗類。”
金玲玲早已氣的臉色鐵青,渾身顫抖,雖然他知道對方一定會這樣的嫁禍給她,但依舊是難以控製自己。
太陰教的女人紛紛大聲道:“把熊生交出來,把殺人凶手交出來!”
風翩翩大罵道:“你們簡直愚蠢至極,殺人凶手就在你們麵前,你們還拜他做幫主,真是傻瓜,笨蛋。”
一個女人冷笑道:“哼,你這個賤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出賣你的丈夫龍翔天,看中了小白臉甄午名,真是奸夫*婦,下流無恥,這裏你不配說話,滾開。”
鳳翩翩羞紅了臉,怒喝道:“你,你們,你們胡說。”
甄午名一看事情越來越亂,不由得沉聲喝道:“住口,大家都聽我說。”他聲音洪亮,早已把所有的嘈雜聲給壓了下去。
李翠虹冷笑道:“甄午名,本來以你的行為,真是世人所不齒,不過,你能夠為民除害,消滅邪教,總算也是好人,但是,你卻不該野心極大,妄圖借助五行教和四象教的勢力,做武林盟主,而更不該,利用五行教的餘孽,利用你自己的妻子,和五行教教主兒子的私情,來勾引熊生,讓他暗殺宋大俠和我師父,而這些人死了之後,不但群龍無首,而且再也沒有人和你爭盟主之位了,你真是好毒,你也不是什麽好人,快把殺人凶手交出來!”
甄午名本來知道這些人一定會有話說,但沒想到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了他身上,而且這些人還血口噴人,他簡直也都快氣壞了。
甄午名怒喝道:“胡說,你們這些人怎麽這麽愚昧無知,我甄午名根本就不想做什麽盟主,什麽破盟主,我不稀罕,不要說盟主,即使把皇帝的寶座讓給我,爺爺我也不稀罕,不錯,熊生是我們救走的,但是他已經死了,還有事情也不是你們想想中的那般,你們若是想知道真相,想報仇雪恨,就應該靜下來聽我慢慢的說,否則,你們就是一些傻瓜,可歎尹芳劍一代女俠,卻做出卑鄙無恥,肮髒下流的事情,死了也是活該。”
李翠虹嬌喝道:“你,你敢侮辱我師父,你這*賊,姐妹們,咱們跟他拚了!”
她亮出寶劍,衝上去就是一劍,甄午名冷哼一聲,身影一晃,一抖手早已抓住了她手腕,手中刀也早已出鞘,一把冷颼颼的刀就架在了她粉頸之上!
這些女人剛想上,一看大師姐被擒,不由得投鼠忌器,措手不及了。
甄午名怒道:“你們再要聽小人挑唆,不分清白就動手,小心我不客氣了。”
宋俊英怒道:“甄午名,你這狗賊,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大家一起上,殺了他。”
甄午名手下的人,早已也各亮兵器,護在了甄午名的身邊,一場混戰眼看就要爆發。
但他手中有人質,太陰教的女人再生氣,也是無可奈何。
李翠虹怒罵道:“*賊,姐妹們,不必管我,殺了這個*賊,為師父報仇!”
甄午名大喝道:“你們這些賤貨,口口聲聲罵我*賊,好,你們再要敢無禮,我也不客氣了,我就先剝了這姑娘的衣服*給你們看,看你們太陰教的臉麵還要往那裏放。”
李翠虹羞紅了臉,這一招對付女人還真有效,這人山人海,若真被剝了衣服,又有誰能受得了。
“你,你,你敢。”她聲音顫抖,可見很是害怕。
甄午名冷笑道:“為何不敢,我都敢新婚之夜在洞房裏勾引宋俊英娶過門的老婆,在洞房裏就和她私奔了,又有什麽我不敢?我都敢在四象教裏勾引龍翔天的老婆,我又有什麽事不敢做?”
他說的並不假,像如此大膽妄為的人,還有什麽不敢的?
太陰教的女人一個個臉羞得通紅,也許,她們並不怕死,但是被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一個女弟子道:“你,你想怎麽樣?”
甄午名笑道:“不想怎麽樣,我隻是想大家聽我把話說完,等我說完之後,大家再動手不遲。”
無為道:“施主,先把人放了,有事好商量。”
甄午名冷笑道:“好商量?沒得商量,來人,把她先給我看起來,若是太陰教的女人不老實,你們就給我把她當眾扒光,剝得一絲不掛。”
早有幾個手下,手拿鋼刀架在了她脖子上,笑道:“是,屬下遵命!”
金玲玲也羞得滿臉通紅,嗔道:“甄大哥,你,你真是壞死了,什麽損主意也想的出來。”
甄午名輕聲道:“唉,她們受人唆使,不這樣嚇唬她們,她們跟著瞎攙和,麻煩極了。”
這一招還真管用,一時間,太陰教的女人雖是怒目而視,但卻再也不敢亂動。
宋俊英本想借助女人在這裏攪合,讓她們殺了甄午名,或者甄午名殺了她們,那甄午名不管怎樣,都會惹下麻煩,就連天下英雄也不會放過他的,那他就可以達成目的了,可他沒想到,甄午名居然早有準備,拿下她,然後做人質要挾,又想出這種對付女人的手段,令他一切陰謀落空。
宋俊英冷笑道:“甄午名,枉我把你當作英雄,沒想到,你卻做出這種事,簡直禽獸不如,有本事把人放了。”
甄午名道:“我本就是一個小人,*賊。那比得上宋大俠你呀,大仁大義,足智多謀,不但利用五行教除掉金刀堡,而且還坐上了金刀堡主的女婿,堂而皇之的繼承財產,真是好手段,而我隻是一個能勾引你老婆的男人,本就是下流無恥,沒什麽了不起,所以我做出這種事,也很正常呀,但是,宋大俠莫非怕我揭露你的陰謀,才種種幹預,是不是?”
宋俊英臉色通紅,他大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宋俊英行得正坐的端,沒什麽怕你知道的。”
甄午名笑道:“那好,就請宋大俠站到一邊,不要幹擾。”
宋俊英冷冷的道:“甄午名,等會我就和你算一算奪妻之恨,羞辱之仇!”
甄午名笑道:“隨時候教,等會你不找我,我也找你算賬,來人,帶證人。”
隻見人群中,早就跳出了一個身材肥胖的人,這人一身黑衣,正是金滿堂。
宋俊英一看金滿堂大喝道:“他就是熊生的手下,五行教的餘孽,大家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