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莫再緹
自從知道戚家販賣鴉片後，在周昊的心裏，戚家就沒有了無辜之人，所以，當寧洛雪提出這個嫁禍常威的計劃時，周昊沒有任何的反對。
其實，也不能說是嫁禍吧，隻不過是把原來的劇情稍加改動，並提前了而已，總不能真等著常威強叉寧洛雪吧。
隻是沒想到，原本一切順利的計劃，卻被莫氏兄妹的突然出現打亂了。
周昊藏好戚夫人後，一路飛簷走壁，匆忙來到‘福滿樓’旁邊的房頂時，正趕上包龍星與常威隔空對拳，周昊同樣對這兩人的實力感到意外，常威顯然比原劇中的武力值高出了許多，而包龍星的這一拳，更是不弱於他的［天罡腳］。
等看到包龍星因為莫再緹而不敢輕舉妄動時，周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毫不猶豫的抓過斜背在身後的兩節鋼槍，迅速對接組合後，趁著常威被來福喊聲吸引的機會，驟然發動偷襲。
周昊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等常威把頭回轉過來時，明亮的槍尖已經距他不足兩米，這頓時讓他心驚膽寒，毫不猶豫將身前的莫再緹推向周昊，並連忙飛身後退。
其實，就算常威站那不動，周昊也不可能殺他，這一偷襲本來就是為了救人，所以，周昊早就料到常威會用莫再緹做擋箭牌，因為這是貪生怕死之人的通常反應。
於是，周昊的槍尖輕輕一撥，便擦著莫再緹的耳邊劃了過去，等周昊握槍的胳膊也伸過莫再緹的側腦後，他曲臂一拉，就將被嚇得目瞪口呆的莫再緹摟在了懷裏。
這一幕，讓莫再蔣和包龍星全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唯有站在最後麵的寧洛雪心中十分的不爽。
然而，就在這時，周昊竟然環住莫再緹的腰縱身一躍，又跳回了旁邊的房上，誰也沒想到，弄了半天這個蒙麵人不是救人，而他娘的是半路搶劫啊。
可惜，盡管包龍星和雷豹都看出來了這個蒙麵人是個玩家，而且還很可能是給他們送信的那個玩家，但是他倆沒有時間去追趕周昊，因為再不快點截住常威，他就要跑了。
此時最後悔的要屬雷豹，若非他想利用常威試探出包龍星的武功實力，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周昊跑了，而包龍星心中同樣充滿了怨怒，因為相對而言，莫再緹對他也很重要。
於是，接下來這兩人把心中的怒火和憋屈都發泄到了常威身上，在他倆猛烈的夾擊下，盡管常威拚命的反抗，還是被暴打成了豬頭，估計等他爹見到他時，可能需要花點時間來辨認一下了。
隨後，包龍星先把寧洛雪、來福和常威都帶回了縣衙，然後立刻帶著衙役趕往戚家，帶回了昏迷的打更人和全部屍體。
再之後，包龍星立刻升堂審案，並讓寧洛雪、來福和打更人當堂對口供畫押，這時雷豹才震驚發現，包龍星所作的一切，似乎是要在今晚，就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
別看包龍星和雷豹表麵上是同盟，其實他們誰也不知道對方的真正任務，所以，當雷豹發覺包龍星要坐實常威殺人案時，立刻動起了壞心思，因為若真讓包龍星得逞，那他後麵還玩個屁呀。
就在包龍星忙著審案時，周昊正陪莫再緹吃宵夜，而且還是在他的房間裏吃，真不知道若是被寧洛雪看見了，又會怎樣個心情。
這位妝容樸素的莫姑娘，由時年二十三歲的‘鍾麗緹’飾演，其實在周昊個人看來，莫姑娘的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比較性感，而且身材豐滿，無論是大燈，還是後杠，都很厚實，駕馭起來，減震效果應該非常不錯。
看著莫再緹毫不做作的吃相，周昊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同時說道。
“莫姑娘，你和你哥哥都有俠義之心，這令人很敬佩，但是，今晚的事你們有著魯莽了，這裏麵的水太深，可以說遠遠超出了你們兄妹的認知。”
莫再緹端起杯來一飲而盡，然後怔怔的望著周昊。
“方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惹上大麻煩了嗎？”
“莫姑娘，你知道水師提督是多大的官嗎？”
莫再緹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水師提督的官階為從一品，這麽說吧，他比你知道的知縣老爺要高出十幾二十級，而今天你們兄妹阻止的那個人，就是水師提督常昆的兒子。”
聽到這話，莫再緹的神色更加慌亂了，迫不及待的辯解道。
“可是，那人今天當街追趕一個弱女人，而且兩人都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那人沒幹好事，難道水師提督的兒子就可以目無法紀，為所欲為嗎？”
“唉！莫姑娘，剛才你說，你與你哥哥靠賣藝為生，在你們浪跡江湖的過程中，難道見過的目無法紀和為所欲為的事還少嗎？”
“可是，可是我們也沒把那人怎麽樣呀，而且他還綁架了我，若不是方大哥你出手相救，說不定我也被那惡人糟蹋了呢。”
“莫姑娘，整件事的對與錯咱們先不討論，我再告訴你兩件事情，第一，今晚你們兄妹想要阻止的那個人叫常威，他殺了本縣戚家的滿門。”
“啊？”
莫再提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嘴巴也變成一個圓圈，完全能塞進去一根胡蘿卜。
“第二，在你們兄妹後麵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本縣的候補知縣包龍星，另一個是京城的捕頭雷豹。”
有了剛才第一件事墊底，這次莫再緹倒是沒太驚訝，不過立刻接話道。
“包龍星？我聽說過這人，他不是個貪官嗎？怎麽今天……”
“嗬嗬，莫姑娘，很多事情並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麽簡單，如果我再告訴你，包龍星和雷豹今晚在福滿樓就是為了等常威，戚家的人很可能也不是常威殺的，你還會覺得這事能簡單的用對與錯來分辨嗎？”
莫再緹聽懵了，她大概明白了周昊的意思，可是卻更加糊塗了，不過她已經相信了周昊的話，這裏麵的水確實很深很深，恐怕把他們兄妹兩個扔進去，連個水花都不會有。
認識到事情嚴重性的莫再緹，立刻站起了身子，然後對著周昊就想跪拜，周昊一把托住了她的雙臂。
“莫姑娘，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
“方大哥，請你幫幫我們兄妹吧，我們兄妹隻是浪蕩江湖的無名小卒，隻求平平安安，不想惹麻煩。”
“莫姑娘，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幫你們的，畢竟如今像你們兄妹這麽有俠義心腸的人不多了，快起來，聽話。”
周昊的義舉讓莫再緹感激的無法言語，隻能用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周昊。
“嗬嗬，莫姑娘，我臉上又沒有飯菜，你再看也不會飽，行啦，你快接著吃吧，吃完後，今晚你就在我這裏睡。”
“啊！”
莫再緹被嚇得後退一大步，神情戒備的質問道。
“你什麽意思？我可不是那樣的女人。”
“嗬嗬，我也不是那樣的男人，你別誤會，因為我一會兒還要出去，今晚可能不回來了，我沒時間安排你的住處，所以今晚你就在我這裏對付一宿吧，放心，我的床沒有臭味。”
聽到周昊的解釋，莫再緹知道自己錯怪了周昊，於是立刻變得不好意思起來，靦腆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方大哥，是我想歪了，不過我要是不回去，恐怕我哥哥會擔心死的。”
“沒事，你哥哥今晚應該在縣衙，而我一會兒也會去縣衙，我會找機會告訴你哥哥你很安全，但是，我暫時不能對他暴露我的身份，等我這邊都安排妥當了，我會讓他來找你。”
“那他不會有危險嗎？”
“放心吧，常威也好，包龍星也罷，他們暫時還顧不上你們兄妹，所以這段時間你們是安全的，莫姑娘，我也不瞞你，讓你留在這，其實是為了不讓人知道今晚是我救了你，因為沒人知道我會功夫。”
“哦！我明白了，方大哥，你是一個退隱江湖的武林高手，一旦暴露了身份，就會有仇家找上門來，對嗎？”
“哈哈哈，我可不是什麽退隱江湖的武林高手，其實我是一個訟師，我的名字叫方唐鏡。”
“呀！你就是方唐鏡？”
“嗬嗬，沒錯，估計在市井的傳言裏，我的名聲比包龍星好不了多少吧。”
聽到周昊自嘲的笑聲，莫再緹又不好意思的莞爾一笑，但這個善良的姑娘緊接著就寬慰起周昊來。
“方大哥，不管別人怎麽說，經過今晚的事，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現在也更明白你之前說的話了，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樣。”
“嗯，要學會用心去觀察，而不是用眼，好啦，不說了，我還有事要去做，你吃過飯後就早點休息吧。”
說完，周昊起身向門外走去，這是身後傳來莫再緹的一聲輕喚。
“方大哥，你……萬事小心。”
……
說實話，欺騙莫再緹這樣一個單純的女人，多少有點於心不忍，但很快周昊就把這份良知拋在了腦後，因為他要快點把戚夫人弄回來。
剛剛周昊與莫再緹的一番談話，除了獲取莫再緹的信任，也是為了避開包龍星在戚家勘察現場的時間，所以，等他再回到戚家時，這裏的屍體都已經搬到了縣衙。
周昊來到戚家後院的一口水井邊，轉動井繩，把一直懸空吊在井下的戚夫人弄了上來，此時的戚夫人還在昏迷，於是周昊掏出匕首削斷了井繩，抗起戚夫人往家跑去。
其實，包龍星剛剛把戚家搜索了個遍，就是想找到戚夫人的屍體，他甚至連房上也沒有放過，畢竟周昊已經從房上搞過兩次偷襲了。
可惜，包龍星唯獨沒有搜查這口水井，因為至始至終，他就沒注意過這個不起眼的水井，這就是所說的燈下黑。
回到家後，周昊把戚夫人關進了那兩個海盜隔壁的囚室，幸虧當時他多修建了兩間，結果還真用上了。
隨後，周昊來到自家客廳，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等著客人上門。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仆人就帶進來了水師提督府的大管家，再然後，周昊跟隨這位管家出了大門，登上一輛等候在他家門口的馬車。
都說相由心生，當周昊看見水師提督常昆的第一眼時，就覺得這是一句屁話，因為麵前的這個常大人看起來不怒而威，滿臉正氣，根本瞧不出一肚子壞水。
盡管自己的兒子已經身陷囹圄，但常大人仍舊對坐在他對麵的周昊不急不緩的說道。
“方唐鏡，你可認得老夫？”
“學生認得，您是水師提督常大人。”
“唔，老夫聽聞，你知曉律法，能言善辯，是個不可多得人才，隻可惜，時運不濟，雖有舉人的功名，卻無人保舉，所以一直也未能涉足官場。”
瞧瞧，什麽是貪官？這他媽的才是貪官，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該怎麽打官腔就怎麽打官腔，而且更知道如何戳中別人的軟肋，像包龍星那種隻會拍桌子的蠢貨，就算是個貪官也不合格。
“方唐鏡，想要做官，就要先懂官，要明白為官之道，官品越大，責任越大，但是，也會有很多看不見的政敵想方設法坑害於你，而偏偏你不能像他們一樣為所欲為，所以，就變得束手束腳，非常被動，你可明白我這番話的意思？”
操！做表字立牌坊唄，說的那麽無辜，裝毛的小白兔呀。
然而，周昊心裏咒罵，表麵上卻十分的恭謹答道。
“學生明白，謝大人教會，學生不才，若有機會，願為大人分憂。”
“嗯！孺子可教也，眼下確實有件事要你去做，我也是剛剛聽說，老夫的兒子來本縣戚家探望他的表妹，卻不知被何人陷害，汙蔑他殺人作惡，可憐我那孩子口拙舌笨，不懂的辯解，如今已被本地知縣收押進了大牢，這事你可有什麽化解的辦法？”
“大人，學生需要見到常公子，詢問詳細的事情經過後，才能找到應對的辦法。”
“嗯，言之有理，不過，老夫有礙身份，也是為了避嫌，不好出麵強行讓你去探監，所以，這還需你想辦法，但是，無論錢財還是人力，老夫都可以提供，看到後麵的兩個馬車了吧，一輛上麵裝滿了銀兩，一輛上麵載著十二名死士，任你調用。”
臥槽！竟然還有死士？
不過……這才他媽的符合水師提督的身份，也更符合真實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