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調戲
接下來的時間,任憑周昊如何挑逗,北色都不再開口說話,甚至連謾罵都終止了,隻用一雙牛眼憤怒的瞪著他,最後,周昊感到無趣,終於放過了這個可憐的男人,轉身向之前關押9528的囚籠走去。
其實,他心裏已經把四大淫賊的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隻是不明白,寧王饑不擇食招募了聲名狼藉的四大淫賊也就算了,可為何會派這四個活寶來盜取[三日壯身丹],難道就不怕打草驚蛇嗎?
……
華府的牢房並非那種暗無天日的地牢,但每個囚房單間也僅有一扇小鐵窗,而且鐵窗的位置很高,所以牢房裏的光線並不太好。
周昊拿著一盞油燈在之前9528的囚房裏仔細的搜尋著,可惜一無所獲,隻能悻悻而歸。
眼見天色尚早,周昊打算去趟外院,與華夫人特意安排對武狀元暗中盯梢的人碰個頭,當快要到內宅大門時,突然看到秋香在路邊逗弄一隻可愛的小狗,而且她還是一個人,於是周昊轉身走了過去。
“秋香姑娘,好巧啊。”
“咦?華安,你怎麽會在這?”
秋香扭頭起身,驚訝中帶著隱隱喜悅。
“嗬嗬,我在熟悉內宅裏的路呀,以免下次再有淫賊的時候帶錯了路。”
“哼!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陰陽怪氣。”
秋香給周昊了一個大白眼,似嗔似怒,但更有幾絲撒嬌的味道。
“誒?這怎麽能是陰陽怪氣呐,我的意思是下次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直接把賊人帶到華夫人那裏,讓華夫人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避免秋香姑娘再受驚了。”
“嗯,這還差不多。”
秋香抬手捋了一下鬢角的發絲,這一動作女人味十足。
“秋香姑娘,如果你方便的話,不知能不能帶我熟悉一下內宅,好讓我知道哪裏可以隨意走動,哪裏不能隨便進入,我可不想因為誤闖了華府的什麽禁地,而遭到夫人的責罰。”
“瞧你說的,華府又不是龍潭虎穴,哪有那麽嚴重,不過內宅與外院確實不同,有些規矩和地方是得注意,好吧,我就帶你轉轉。”
說完,秋香竟然俯身抱起了地上的小狗,然後邁步向前走去,周昊趕緊跟在她的旁邊,距離不遠不近,兩人肩頭剛好保持一拳的間隙。
或許是心有好感,又或許是第一次與男人並肩漫步,秋香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紊亂,臉頰發熱,竟然忘了開口給周昊做導遊,隻顧著緩步前行。
周昊感到有趣,歪了歪嘴角露出一抹壞笑,率先打破沉默。
“秋香姑娘,這是誰的小奶狗呀,真可愛,咦?它在舔你呐。”
“啊~”
秋香低頭一瞧,懷裏的小狗哪有舔她,隻是在她的胸口亂拱而已,於是又賞了周昊一個大大的白眼,埋怨道。
“你呀,又在胡說八道,小狗就小狗,什麽叫小奶狗呀?真難聽,華安,如今你已經是華府的書童了,應該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別天天沒個正形,若是教壞了兩位少爺,看夫人不責罰你。”
“嗬嗬,謝秋香姑娘的關心和教誨”,說到這裏,周昊突然搞怪的豎起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的樣子,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
“從今往後,我一定痛思前非、洗心革麵、好好做人,爭取早日達到與秋香姑娘般配,不對,是良配,呃~,好像更不對,應該是同等,對對,就是達到與秋香姑娘同等的人格品質,嘿嘿,秋香姑娘,我讀書少,經常用錯詞,你胸懷那麽~廣闊,連隻小奶狗都容的下,一定不會怪我吧。”
秋香姑娘又不是傻白甜,當然能聽得出周昊話裏的調戲意味,然而,女人對待‘調戲’這兩個字一向比較雙標,麵對有好感的男人時,會自動突變成‘調情’,麵對厭惡的男人時,則直接升級為‘性騷擾’。
而且,周昊把握的尺度剛剛好,既暗中誇獎了秋香人品高尚,又委婉的表達出自己的追求之意,至於她有沒有聽出其他的東西?估計還沒那麽深厚的功力。
“華安!你在這麽口無遮攔,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臉頰羞紅,耳朵發燙的秋香嬌斥完周昊,一跺小腳,快步向前走去,擺出一副生氣了的樣子,可是,她僅僅跑出了沒幾步,就又放慢了速度,這種情況,隻要不是白癡,都知道該怎麽做。
當周昊再次與秋香並肩前行後,二人周圍的空氣中開始充斥著一種叫做‘曖昧’的味道,而且周昊這貨,一邊一本正經的問著兩旁的房屋設施,一邊時不時暗中用自己的肩膀去碰觸秋香的肩頭。
聊著聊著,秋香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話也越來越多。
“哎!華安,我想問你個問題。”
“秋香姑娘請說,在下一定知無不言,不知瞎編。”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在周昊的潛移默化下,秋香已經逐漸接受了他這種痞了痞氣的說話方式,而且還覺得挺有趣,與她之前認識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所以,這次秋香隻是略帶責備的瞟了他一眼,就柔聲說道。
“華安,你在外院膳房時,猜出石榴那塊誡規木牌的事我也聽說了,我就是想知道,你怎麽猜出來的?”
聽到秋香的問題,周昊將雙手背在身後,下巴微微揚起四十五度,再把眼神放空,盡量顯得深邃,瞧他那副德行,就差臉上寫著‘哥要開始裝逼了’。
“秋香姑娘,《易經》有雲: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道德經》有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其實,古人先賢很早就告訴我們了,世間萬物從無到有皆有規律,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活在世間當中,無論說話做事也都有軌跡可循。”
秋香眨著一雙迷離的大眼睛望著周昊,這又是《易經》又是《道德經》,雖然聽的有些五迷三道,可是感覺好高大上啊。
“秋香姑娘,你知道石榴姐定的另外六條規矩嗎?”
“啊?好像是不準打紙鳶,不準偷柴,不準偷雞,不準放……。”
說到這裏,秋香紅著臉低下了頭,後麵的話變得輕不可聞,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嗬嗬,秋香姑娘,外院的膳房曾經是內宅女仆們住的地方吧?”
“嗯,對,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不難猜,外院膳房四周牆麵上有一圈老舊的摩擦痕跡,這圈擦痕和地麵的距離正好與床的高度差不多,而且靠牆的地上還有一些間距相同的凹痕,看上去像是床腿塌陷所至,另外,我還發現在四周牆麵上釘著不少木竹釘,這些木竹釘的位置高於床麵,瞧上去像是用於掛一些汗巾、臉帕之類的小物件,嗬嗬,要知道,那幫男下人們可沒這些細心的講究,所以綜合在一起,便可以推斷出,外院的膳房曾經就是內宅女仆們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