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審案
第二天一大早，周昊便被冬香叫醒，說是華夫人找他問話，周昊無奈起床，一邊暗罵著華夫人這老妖婆起的太早，一邊哈氣連天的跟在冬香後麵。
剛走出沒幾步，冬香突然停下轉身，把睡眼惺忪的周昊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丫頭今天的妝容更加精細，而且神態嬌羞，低頭偷瞟著他不敢直視。
唉！不用說，一定是昨晚那首詩發生了化學作用，隻是一首詩就能有如此的奇效，這個時代的女人也太好騙了吧。
可惜，秋香才是周昊的任務目標，所以在沒搞定秋香前他最好還是少撩騷，然而，還不等他想好怎樣讓冬香斷了對自己的好感，這丫頭就從袖口裏掏出兩個雞蛋塞進周昊的手裏，然後轉身快步前行。
完嘍！這倆熱乎的雞蛋更讓周昊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
還是那間大會客廳，還是一樣的庭審架勢，隻不過客廳中間跪著武狀元和石榴姐二人，看樣子，華夫人已經開庭審了一會兒了，冬香這傻丫頭，就知道送雞蛋，也不知道提前透漏點內幕消息。
“9527～”
“小的在。”
周昊賤了吧唧的快跑兩步，站到跪著的石榴姐身旁，向著華夫人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華夫人感覺是越來越看不透周昊了，這個人一會兒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一會兒又心思縝密、能言善辯，讓人完全摸不準他。
“9527，我已經審過四大淫賊了，你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來華府盜取［三日壯身丹］的藥方。”
嗯？這麽快就審過了？啥時候審的？
我去！原來昨天晚上這老妖婆子晃點我呢，把我騙去睡覺了，她接著審問，弄了半天是把我支開呀！嗬嗬，昨晚還抱怨華夫人年事已高了呢，沒想到小醜竟然是自己，教訓啊！
想到這裏，周昊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與華夫人容光煥發的笑容形成鮮明對比。
“9527，經過調查，昨晚你進入內宅，以及帶著四大淫賊誤入四個丫頭的閨樓確實是無心之過，我們華府對待下人向來寬容，所以對你的過錯不予追究。”
“謝夫人寬宏大量，小的無以回報，今後一定勤勤懇懇做事，本本分分做人，老老實實……”
“好了，別和我耍那些沒用的嘴皮子，我今天叫你來，是因為覺得你還有點頭腦，所以讓你聽審，順便提點意見，你可願意？”
“小的榮幸之至，一定盡心盡力為夫人分憂，那麽，不知夫人已經審問到了哪一步？”
通過上麵這幾句簡單的對話，周昊心裏大概有數了，應該是對武狀元和石榴姐的審問到了僵局，果然，華夫人把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武狀元和石榴姐，沉聲說道。
“9527，你可知昨夜9528是身中何毒而死？”
“夫人，您要問饅頭和米飯哪個好吃，我還有點心得，可對於毒藥這種東西，我一向敬而遠之。”
“嗬嗬，我還以為你見多識廣什麽都懂呢，沒事，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9528是中了我們華府獨有的［一日喪命散］而身亡。”
“什麽？［一日喪命散］？”
“咦？9257，你為何如此震驚？”
很多時候，人的本能反應最難遮掩，就比如此時周昊聽到［一日喪命散］，因為他對這個名字太熟悉了。
“夫人，在下當然震驚了，因為您已經說了，［一日喪命散］是華府獨有的毒藥，這也說明毒死9528的必是府裏的人，唉！原本我還幻想這件事是府外人幹的，與武狀元無關，我還是太單純了呀，唉！事到如今，我看也隻能對武狀元用刑了。”
一聽到說要用刑，武狀元當時就急了，衝著周昊怒目而斥。
“9527，你少在那汙蔑我，我看你就是想公報私仇，夫人，昨天我是去過牢房，但真的隻是向9528詢問關於四大淫賊的事，請您一定相信我，再說，我沒有理由殺9528呀。”
現實社會中，除了變態和瘋子，殺人一定會有理由，所以在破案時除了證據，動機也尤為重要，然而，動機是情感或預謀之類的隱性存在，往往比證據這類實物性的東西更難尋找，因此，周昊決定從證據方麵下手試試。
“夫人，請問吃了這個［一日喪命散］有準確的發作時間嗎？”
“［一日喪命散］當然是一天之內毒發，但根據服毒人體質的不同，毒藥發作的快慢也不相同。”
“哦，那也就是說，從前天晚上開始，與9528接觸過的人就有可能下毒唄。”
“沒錯，不過我已經問過了，前天除了石榴給9528送飯，沒人去過牢房。”
“夫人，像［一日喪命散］這種奇毒，平常應該都是嚴格保管吧？不是誰都能隨便接觸得到吧？”
“確實如此，［一日喪命散］一直都鎖在我的練功房裏，而練功房的鑰匙除了我之外，隻有石榴有。”
石榴姐今天完全沒了往日彪悍潑辣的樣子，一直跪在哪裏流淚啜泣，這時聽到華夫人的話，連忙向前跪行了兩步，哭喊道。
“夫人，我真沒有偷過［一日喪命散］，我與那9528更是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毒死他呀？”
周昊知道關於這起毒殺案華夫人‘卡’在哪裏了，從綜合情況來看，與9528有過接觸隻有武狀元和石榴姐，以及那兩名守衛，但能得到［一日喪命散］的卻隻有石榴姐，可華夫人又找不出石榴姐下毒的證據。
想到此處，周昊不明白為什麽那兩個守衛不在這裏，剛想開口詢問，沒想到武狀元突然怪叫一聲。
“哇！夫人，我想到了，那個9528天天嚷嚷9527是唐伯虎，而9527與石榴姐又有奸情，所以，說不定是9527指使石榴姐偷了［一日喪命散］，然後毒殺了9528，嗯，沒錯，一定就是這樣。”
哎呀你大爺的！老子剛想秉公查案，你個莽夫就蹦出來挑事是不？你才他喵的和石榴姐有奸情，你全家都和她有奸情。
周昊強忍著上去踹武狀元一腳的衝動，抱起雙臂冷笑看著他，武狀元忽然感覺被看的心裏發毛，就好似被條毒蛇盯上了一樣。
這時不用周昊開口，石榴姐就搶先又哭訴道：“夫人呐，您千萬不要聽武狀元胡說八道，我與9527可是清清白白，或許9527對我有愛慕之心，但我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嘔……嘔……”
周昊實在聽不下去了，捂著嘴幹嘔起來，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嘔……沒事沒事，起太早了，有點惡心。”
大家都是明白人，周昊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誰還不懂？春香和夏香頓時捂嘴偷笑，而秋香和冬香則向石榴投去蔑視的眼神。
估計華夫人也清楚石榴姐的品性，無奈的搖了搖頭，但還是向周昊問了一句。
“9527，關於武狀元的說法，你有何辯解？”
“夫人，這還用辯解嗎？且不說我和石榴姐有沒有那啥的情，我讓石榴姐偷毒藥去下毒？我瘋啦！就她那張嘴，不出半天，連守大門的9513養的那兩條狗都得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