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吸人血的愛豆
正如胖虎所說，這一季《純粹的聲音》對四位導師的信息保密的很好。
至今也沒人知道導師們到底是誰。
這也是節目組有意在吊觀眾的胃口，越不說，越讓人好奇。
不過以“天幕”的手段，自然能輕易把這四個導師查出來。
甚至，隻要林慕願意，連這四個家夥穿什麽顏色的底褲都能給他們抖出來。
胖虎的意思是，如果恰好碰到導師裏有什麽黑料在他們手裏的，那就直接威脅他，幫林慕走個後門，讓他保著林慕一路晉級。
如果恰好四個導師都有黑料的，那讓林慕拿冠軍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個建議好。”
此時聽到胖虎的話，張恨也難得地沒有抬杠，點頭表示同意。
隻要對慕哥有利的事，張恨都雙手讚成。
“不用。”
不過，林慕卻搖了搖頭。
“為什麽？”
兩人不解。
林慕咬了根羊肉串，拿起果汁和兩人碰了碰——他要保護嗓子，不能喝酒，隨即解釋道：
“我參加這個節目的目的不是拿冠軍，那樣太高調了，不適合我，
你們也知道吧？《純粹的聲音》有一條規則：拿了最後總冠軍的人就要把臉露出，以真麵目示人。”
“知道，可慕哥你參加節目不就是為了出名嗎？拿冠軍，出風頭，這不好嗎？”胖虎不解道。
林慕搖頭道：“我不想露臉，隻需要出一點小名，最好能立起一塊‘知名詞曲人’的招牌，以後就能躲在幕後，靠賣歌掙錢了。”
“我明白了！”胖虎一拍桌子，恍然大悟：
“這樣咱們既能掙那些明星的錢，又能繼續做狗仔，哦不，做娛樂圈的守望者，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一雞兩吃，妙啊！”
林慕看看這貨：“成語挺好哈？”
“嘿嘿。”胖虎撓撓頭。
“嗬嗬。”張恨冷笑。
“小白臉你特麽什麽意思？！”
胖虎瞪大眼珠子，又要和張恨吵起來，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胖虎一看來電人，連忙接通，語氣一下變得像白麵饅頭一樣軟：
“媽，您還沒睡啊？”
“嗯嗯，我挺好的，您不用擔心。”
“我最近又掙了點錢，明天給你們打過去，這樣咱家就沒欠多少債了。”
“什麽？！媽，您別急，我妹那邊我再勸勸她，嗯，好好，您休息吧。”
胖虎掛了電話，溫順的表情一下變得陰沉。
林慕問道：“怎麽了？”
胖虎拿起一瓶啤酒，直接要掉瓶蓋，仰頭狠狠灌了大半瓶，任憑酒液從嘴角滴到胸膛，打了個酒嗝，這才鬱悶地說道：
“我妹又花了五萬多，買了一大堆周一依代言的香水，還到處送給那些和她一樣的腦殘粉。”
林慕和張恨都沉默了。
胖虎的妹妹瘋狂地喜歡一個叫周一依的愛豆，為了她的giegie，她可以不吃不喝，隻為買giegie的各種代言產品。
而且為了給周一依做數據，一本雜誌她可以買上幾百本，一張專輯她可以換著號買幾百張。
全國各地到處飛，去給周一依接機，去給愛豆的活動捧場應援。
胖虎家原本還算是小康，卻因為他的妹妹瘋狂追星，要生要死，沒辦法，全家人大部分收入都拿去填了他妹妹追星的巨大黑洞。
胖虎的父親因為這件事氣病了，身體一直不好，一年前被查出腦子裏長了顆腫瘤。
這讓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父親的治療費是一大筆花銷，而妹妹依然瘋狂地追星。
舉債治病，舉債追星，胖虎家裏很快就欠了一大筆的錢。
胖虎這兩年做狗仔掙的錢，幾乎都拿去還債了。
現在眼看要把債還完了，結果剛才胖虎的母親在電話裏告訴他，他妹又跑去找親戚借了五萬塊，買了好幾套周一依新代言的一款香水。
“媽的！周一依，別落在我手裏！”
胖虎咬牙切齒。
天幕三人組早就盯過周一依，但這家夥的團隊很謹慎，幾乎沒讓他落下什麽黑點。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工作室利用各種PUA的手段，哄騙粉絲買他的代言，花錢幫他做數據。
並時常煽動粉絲去找其他愛豆撕逼，以此賺取話題度和流量。
這都是流量小鮮肉慣用的伎倆。
但腦殘粉們偏偏就吃這套。
胖虎的妹妹便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這個周一依明擺著吸粉絲的血，心術不正，但一時卻沒辦法抓住他的痛腳。
“要不我再去盯盯他？”
張恨說道。
“盯個屁啊！上次我和慕哥盯了他一周，什麽都沒撈到！”
胖虎沒好氣地道。
這次張恨沒跟他懟回去，隻是默默地喝酒。
林慕沉默一下，緩緩道：“這種沒有底線的人，總會露出破綻的，把這種吸人血的劣質流量踢出娛樂圈，這就是我們天幕存在的意義。”
三人也沒了繼續吃宵夜的心情，把串擼完便各自回家了。
胖虎喝的有點多，林慕打車送他。
林慕扶胖虎上了車，回頭招呼見張恨：“阿恨，走吧，順道送你回去。”
張恨腳下沒動，把裝錢的包遞給林慕：“慕哥，胖子嘴硬，他家欠的債離還完還差得遠，這錢給他吧。”
林慕嗤笑一聲：“滾蛋！我是老大，這種事還要你操心？”
其實他昨天就已經把自己應得的二十萬裏分出了十五萬，悄悄打給了胖虎的母親，並叮囑對方不要告訴胖虎。
而剩下的五萬則打給了家裏。
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幹了，算是駕輕就熟。
自己家裏雖然清貧些，但總算沒欠債，吃得起飯。
胖虎家欠的債實在太多，他家老爺子還需要錢治病，等不起。
兩家的情況輕重緩急不同，所以每次賺了錢，林慕都會悄悄給胖虎家打過去一些。
此時張恨也明白了，老大已經把自己的錢給了胖子家裏，他看著林慕：
“慕哥，我那份兒不要了，你收著吧。”
林慕笑道：“說什麽屁話！這些錢咱們遲早要從周一依身上收回來的！上車！”
張恨沒動，忽然抬起頭，路燈下他的臉上光影變幻，神情堅決：
“慕哥，我打算去滬城，盯周一依。”
他們的消息源能掌握許多明星的動向，周一依這幾天就在滬城。
林慕沉默一下，點點頭，“也好。”
阿恨性子強，他覺得自己沒幫到胖虎，會想不通。
去盯周一依，也算是幫了胖子，能讓阿恨心裏好受點。
張恨走前說道：“慕哥，下個月《純粹的聲音》正賽錄製的時候，我回來給你加油，你.……照顧好胖子。”
林慕把胖子送回家，隨後回到了自己在江蓉租住的公寓。
剛洗完澡，手機響了一下，又是馮冰冰發來的信息。
“學長，我剛剛簽了一份節目合同，你猜是什麽節目啊？”
後麵還加了個狗子抱魚的表情。
林慕沒什麽心情，回了句：“我有點累，睡了，晚安。”
江蓉衛視。
“馮冰冰導師，合作愉快。”
“謝謝陳導，合作愉快。”
剛剛簽完合同的馮冰冰正在和《純粹的聲音》節目組總導演握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