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又了解錯誤了
殼子爺爺知道自己錯了,並錯得離譜,想跟溫崖去談判,他卻沒那個資格。
“我跟你一塊,就說孩子是我攛掇的,他有氣朝我身上撒就是了。”
大人們沒經曆過溫崖的死亡凝視,心頭對溫崖的不過擔憂,大雨三人就不同了。
是以,當殼子說出這話時,大人們隻覺得殼子爺爺夠意思,將溫崖的怒火都承擔了,三人卻不同,這一刻的殼子爺爺簡直高大到不敢直視。
特別是阿翎,淚水決堤,整顆心都在顫抖:“嗚嗚~殼子爺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你這孩子也是好心,怎麽能說你的錯?”殼子爺爺耐心安撫。
阿翎這模樣是真讓人心疼,可越是安慰,她哭得越厲害。
殼子爺爺聲音越是柔和,她越發覺得對不起殼子爺爺。
“玉蘭。”殼子爺爺喊。
自家孩子什麽德行玉蘭自然要比別人更了解,從殼子爺爺手裏接過阿翎她便直截了當的問:“是不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
“阿媽,阿媽,是微微,是微微說有溫崖,咱們要抓緊練習,是微微說我們要抓住每一個能夠利用溫崖的機會~,我沒有想要利用他,我不過想請他幫忙,我隻是想請他幫幫大家!”
“他怎麽可以那樣對我們,我們又沒有惡意,我們不過想請他幫個忙而已····”玉蘭這一問直接讓阿翎破防,抽抽噎噎的,她不停來回捯飭,不停重複自己先前沒能說出的話語。
青木臉色本來就不好,這一聽阿翎撇清幹係似的話語,臉色更加沉悶了三分。
可要讓他說什麽責備的話,卻又無法出口。
阿翎這孩子也是以著對部族好的想法為出發點的,更是經過自己的深思熟慮做了她適合的決定。
以家人的身份,他確實有權利責問阿翎兩句,可以部族首領的身份,他卻完全沒有說她什麽的資格。
“咱們有請別人幫忙的權利,而別人,也同樣有拒絕的權利,這話,我之前說過很多次,今兒,我依舊這麽跟大家說,不過,這次是最後一次了。”
眾人:“!”
玉蘭:“!”
青木一向偏袒夏微微,但凡涉及到夏微微的事,他很容易失去平時的睿智,公允,毫無底線的站到夏微微哪一方。
這麽冷靜,條理這麽清晰的警告,在涉及到夏微微之後聽到還真是不容易。
大家十分意外,一時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青木。
又不是一兩天的相處了,青木還能不知道大家的心思。
抬手掐著眉心,他語重心長:“微微無法擺脫溫崖的話不是說著玩,讓大家沒事不要靠近他的話也並非危言聳聽。”
“或許之前微微有利用他的想法,但時間是一天天過的,今天的我們都能改變昨天作出的想法,又怎麽能肯定溫崖一直不變!”
“微微確實跟他親近許多,可也是這份比別人更多點的親近讓她瞧得比咱們更明白,她說不的事,咱們堅持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發生。”
不說阿翎急功近利,不說殼子爺爺思想不純,但這件事,在夏微微說不後還想將責任歸咎到她身上是絕對不行的。
至於阿翎跟殼子爺爺,從對部族好的出發點,他們是沒錯的,可從她們在夏微微說不後堅持自己的想法來說,她們已經做出了對夏微微最侮辱的事。
不信,才會有不同想法。
青木不知夏微微,學習就該全力以赴的想法,又結合這段時間她跟溫崖的相處,自然而然的將事情想偏了,而眾人,聽了青木這一說後舒服多了。
這才是應對夏微微參與事件的青木該有的樣子。
收斂心思,殼子爺爺慚愧:“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微微的想法,回頭我會跟她道歉的。”
“青木,這事我們也有責任。”漿梨站了出來。
緊跟著是白玉跟小聲。
白玉:“是我們目光短淺。”
小聲:“我們都該向微微道歉,要不是我們,她也不用受這種罪。”
大夥越說越覺得夏微微今兒這罪是大家害的,越發覺得羞愧。
越聽大夥的說辭,阿翎渾身的肌肉就越僵硬。
在夏微微昏睡了一個下午後,還將自己點出來時,她覺得夏微微不講道義,自己都將罪受了,就不能大度點將事情認下。
在青木再次警醒時,她覺得青木偏心,那話怎麽聽來都像是告訴她,以後但凡夏微微說不的事,她都不該強求,今天這事夏微微才是那個最倒黴的。
現在,這一句又一句,一聲又一聲的對不起卻像淩遲她的刀,殘忍的,無情的,直往她心間剖。
一把推開自家阿媽,阿翎大聲一句:“不怪大家,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聽微微的,我去給微微道歉。”
阿翎的脾氣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這突然的一吼讓大夥措手不及,一時間人群就這麽看著她快跑遠去。
“唉~這孩子。”回過神來的玉蘭緊跟了上去。
因阿翎話語裏哀怨情緒而擰眉的青木轉眼看了眼殼子爺爺,而後快速吩咐:“你們跟上去吧,我跟殼子叔先進去。”
溫崖那小子性格孤僻,這會他們還是別往他跟前湊的好,當然,大夥也欠夏微微一聲對不起。
這邊,大夥相繼往夏微微方向去,另一邊,被青梅一把攬入懷裏親親愛愛的夏微微滿臉無奈。
“青梅阿媽,我不過昏睡了一下午,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會的夏微微已經冷靜下來了,這一冷靜,什麽不伺候,跟溫崖拉開距離的想法都煙消雲散了。
有一點是絕對的。
她不上趕著去,溫崖就不會對她動手。
一個下午的昏睡確實值得她生氣,但鬧掰的地步卻還不到。
反手拍著青梅的後背,夏微微言語輕柔:“青梅阿媽,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溫崖那人你也清楚的,將人打暈是他能對人做的極限。蘆葦杆可沒草莖好搜集,今兒早上我又起得早,倒是便宜我了。”
一路來,幾人腦海裏浮現的都是夏微微或憋屈或崩潰的臉色,哭鬧,卻不想,她不止沒哭沒鬧,張口還就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