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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七章 戲策出手

  劉協要召呂布回朝的消息不脛而走。


  大司馬府。


  獲悉此事的陳宮面容凝重,趕忙派人去通知三公之一的丁宮,讓他即刻去皇宮勸諫天子,務必要讓天子收回成命。


  呂布不在長安城,作為大司馬府長史的陳宮代表的就是呂布。


  吩咐完后,陳宮去了趟校事署,同王政吩咐起來:「給我查!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一個小小的議郎,居然會對主公的事情知根知底,要說背後沒人暗中支持,鬼才相信。主公不在長安城,這些個吃飽了撐的傢伙,又開始作妖。


  昨天他才得到前線傳回來的消息,與袁術的戰爭不日就要打響,若此時主公被召回長安,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陳宮斷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否則,就是他的無能。


  然而,當天下午,丁宮來到大司馬府上,並且告訴陳宮,天子根本不聽勸諫,執意要召回呂布,已經派了使節出關,他也無能為力。


  什麼!

  聽得這個消息,陳宮心裡震驚萬分,如何也沒想到天子的動作居然會這般迅速。


  奈何身為大漢的臣子,陳宮自然干不出派人劫殺使節的事情,憤恨之下,重重一拳錘在了柱樑。


  出了大堂,陳宮準備去找太尉楊彪和司徒王允,請他倆在明日朝會的時候,向天子奏明利害關係,再派使節去到陳留,讓主公安心戰事,不必回朝。


  走向府外的途中,陳宮遇見了嚴薇,躬身行禮,喊了聲『夫人』。


  見陳宮這般行色匆匆,嚴薇心中擔心自家夫君,不由問道:「陳長史這般著急,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陳宮點頭,恭敬回道:「的確出了點小問題,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或許大司馬很快就要撤回長安了。」


  「真的嗎?」


  嚴薇眼中閃過一抹小女人的雀躍,她聽得的彷彿只有最後那一句話。


  夫君要回長安了!

  自從去年年初出關,這一走,就是一年多。雖然每月都會有兩三封書信來往,但總歸不如夫妻在一起來得甜蜜溫馨。


  小鈴鐺也常常問起,爹爹什麼時候回來。


  去戲策府上做客的時候,看見人家兩口子和和美美,嚴薇心中對呂布的思念,就愈發深刻。


  可憐河邊無定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她很怕這一句話,會惡語成箴。


  「這次回來,就不讓夫君再走了吧。」


  嚴薇心中如是堅定的想著。


  相較大司馬府不遠,戲策府上。


  自打回長安之後,戲策幾乎一直都在自家府邸休養,很少去到大司馬府。畢竟陳宮將府內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戲策對名利看得較淡,也沒必要再去橫插一腳。


  直到今日,戲策得知天子要召呂布回來,才有了新的動作。


  陳宮一直自詡漢臣,雖然感激於呂布的知遇之恩,但心裡還是有所顧忌,比如違逆天子的旨意,他就干不出來。


  府內中堂,身披青色交織綾上衣的戲策正和司馬家的二公子手談。


  戲策執白,司馬懿執黑。


  回到長安不久,郭嘉、徐庶等好友俱不在身邊,戲策休養的同時,也難免會覺得無聊。偶然間,他想起那個狼顧鷹視的少年,便派人去將其徵召至長安,並向朝廷奏為了童子郎。


  幾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隨著了解的加深,戲策覺得這個少年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聰明,不僅學識豐富,還極其擅於偽裝,將來可堪大任。


  不一會兒,擔任府內護衛的胡車兒走進了堂內,他瞄了眼棋盤上的局勢,只見棋子數目黑多白少,不由嘿嘿笑道:「戲策,你怎麼連個小孩子都贏不了?」


  誰說棋少就一定會輸?

  戲策臉上帶笑,對弈這種事情,胡車兒不懂,跟他說了也是白搭。


  更何況,叫胡車兒進來,是有要事吩咐。


  「你等會兒去趟尚書郎張沅的府邸,就說咱們陛下近來閑得慌,讓他請些民間雜耍的藝人、帶上些好吃的好玩的,通通都給陛下送去……」


  戲策落子打吃,捻起一大片的黑子。


  張沅,靈帝時期依附於張讓的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


  後來此人很識時務的投靠了呂布,在呂布的舉薦下,讓他從一個小小的抬宣館奉常,到長安令,然後是郎中,再到如今的尚書郎,可謂是官運亨通。


  花這麼多的精力讓他爬上去,可不是為了干吃白飯。


  事實上,張沅也確實替呂布幹了不少有用的事情。


  「咱們的陛下年幼,耳朵子軟,身旁總會有個別佞臣,胡說八道,顛倒是非。」


  龔懿肯定沒得跑,只是現在就將他除掉,難免會打草驚蛇,斷了順藤摸瓜的線索,相信陳宮也應該意識到了這點。


  戲策把玩起手中棋子,眼眸中深邃如海。


  龔懿可以先留著,但馬日磾嘛,就不能讓他繼續呆在天子身邊了。天子這次能下定決心召呂布回朝,很大程度上,就是來源於這位太傅的唆使。


  如果馬日磾能本分的教導天子,念在他的廣大名聲,還會讓他就此安享晚年,但他偏偏要橫插一腳進來。


  這個節骨眼兒,讓呂布回朝,不是擺明了將陳留拱手讓人嗎?

  不管馬日磾出於什麼心態,這種人都是留不得的。


  「你同張沅交代之後,順便再去司空府走上一遭,知會丁宮一聲,就說讓馬日磾持節去西涼,招安宋建。」


  戲策眼中沒有絲毫波動的情緒,目光停留在棋盤,緩緩說了起來。


  「西涼的戰爭打了這麼久,恐怕宋建不會輕易罷手,更不會接受朝廷的招安。」坐於對面的司馬懿輕輕落子,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就是因為不會,所以才讓他去。」


  戲策微微加重口氣,落子再吃掉一大片的黑子。


  棋盤上的局面,經過剛才的兩三手交鋒,便完全逆轉過來。


  司馬懿聞言一怔,隨即便明白了過來,但他仍舊裝作不知的問道:「為何?」


  戲策手中把玩的棋子停頓在指縫中間,目光也從棋盤移到了司馬懿的身上,繼而四目相對。他沒有回答司馬懿提出的問題,而是話中有話的反問了一句:「仲達,你說以後,奉孝治不治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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