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悔之無極
“報，軍營外敵兵正在擂鼓吹號！”一個轅門守軍跌跌撞撞闖進大帳。
“有多少人馬？”將張璿師徒趕走後，黃陵心情不錯，睡了一個安穩覺，剛剛起床就聽到有敵情，不禁吃了一驚。
“外麵有霧，隻聽到敵軍的鼓號聲，看不到敵軍的蹤影。”轅門守軍回道。
一聽外麵下了霧，黃陵習慣性地緊張起來，作法起霧刺殺敵軍主帥可是張璿師徒的慣用伎倆，難道他們又殺回來了？
“不對，自己親眼看到張璿和王道人都是受了傷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過來！拓跋雄這是搞得什麽把戲？”黃陵滿腹狐疑。
“外麵有霧，務必小心謹慎，不能出任何差錯，還是做好防守為上！”
拿定主意，黃陵立即傳下將令，命徐光、周成等人多備弓弩，守好各處寨柵，以防敵軍趁霧來襲。
“芙姐，這霧不會是張璿他們搞得鬼吧？”趙婉明也是有點疑神疑鬼。
“不會，張璿中了我好幾劍，不可能這麽快就回來報複。”小芙顯得很自信。
“可他還有一個徒弟，這霧會不會是他作的法？”趙婉明想到了紅臉道士。
“不會吧，張璿和王道人受傷回去，他那個徒弟應該忙著給他倆治傷才是，不大可能莽莽撞撞地來複仇。”小芙否定了趙婉明的疑問。
“有這麽巧的事，昨天傍晚下霧，今天早上接著下霧？”趙婉明滿臉困惑地問道。
“或許是昨晚的霧仍然沒有散去。”小芙解釋道。
“芙姐，天剛亮拓跋雄就派兵跑過來，又是敲鼓又是吹號，這是為何？”趙婉明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熟讀兵法嗎？兵書上怎麽說的？”小芙反問道。
“孫子說‘兵道者，詭異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趙婉明想了一會兒，覺得孫子兵法上的一句話能揭示拓跋雄的戰略意圖。
“拓跋雄給我們用的可能是‘避實擊虛，聲東擊西’的戰術。”
“壞了，難道他們是在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以便集中兵力對付我爹的人馬？”趙婉明一下子緊張起來。
“去找黃將軍商量一下吧！”
兩人趕忙找到黃陵，把自己的推斷給他說了一遍。
黃陵站起身，在帳中走了兩圈兒，看了小芙一眼，說道：“最好派人去趙老英雄的營寨去探聽一下消息！”
小芙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那我去一趟吧！”
“芙姐，能不能帶我一塊兒去！”
“哦！”小芙猶豫了一下，婉拒道，“外麵敵兵壓境，我怕帶著你會發生什麽意外！婉妹，你還是呆在軍營裏吧！”
小芙知道，用法術帶著一個人飛行需要耗費更多的功力，如果敵人識破了法術，一起向空中放箭，自己帶著一個人很不靈活，就極有可能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
“那我就給我爹寫封信吧！”趙婉明能夠理解小芙的難處，在外麵強敵環伺的情況下，自己跟在她身邊就是個累贅。
黃陵讓人取來文房四寶，趙婉明很快寫好了一封信，封口後交給小芙。
小芙來到趙天億的營寨，發現那兒情況和黃羨軍營的情況一樣，也有敵兵在外麵擂鼓吹號。趙天億也和黃陵一樣，隻是守住大寨，不敢輕舉妄動。
看了女兒的信後，趙天億更加困惑萬分：“拓跋雄這時搞的什麽名堂？”
趙天億一邊安排小芙在別帳休息，一邊召集文武幕僚商議對策。
大家討論了一番，都說拓跋雄的舉措很是蹊蹺，卻又搞不清他的真實意圖，最後勉強討論出一個應對方案，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先保證自己不要有損失，待霧氣散盡，再出兵攻打拓跋雄。
小芙返回大營把趙天億的應對策略給黃陵說了一遍。黃陵也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等待霧氣散盡後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趙婉明見父親那邊兒沒事也就放下心來。
就這麽幹耗著，一直等到中午時分，霧氣才逐漸散去，敵兵也慢慢沒了聲息。
黃陵立即派出探馬出去打探敵兵的消息。很快，有探馬回來稟報，說拓跋總部已經空無一人。
“哎！”黃陵一拍額頭，歎道，“中計了，好厲害的拓跋雄！”
當他聽說拓跋總部是空營的時候，就立即明白了拓跋雄派兵來擂鼓吹號的意圖：這不過是掩護大部隊轉移的障眼法而已！心中暗自懊悔：“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黃陵派人將趙天億請來商議對策，見麵後各自又歎惋了一番，雙方都認為暫時不宜強攻劉家堡和宛城，應該集中精力尋找黃羨，應對很快就要到來的張遇大軍，以及後麵追殺而來的劉國大軍。
“黃羨有沒有消息？”趙天億和黃羨很是投緣，和他的屬下交談也直呼其名。
“哎！”黃陵長歎一聲，“都好幾天了，一直沒有信息。”
“得再派人找一找！”趙天億信心十足地說，“我覺得黃羨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謝謝老前輩掛心，我一會兒就派人出去尋找！”
“當前的敵我形勢很複雜，危機重重啊！”趙天億轉移了話題，臉上表情有點兒凝重。
“宛城和劉家堡一失，對我們影響很大，北有劉國，南有拓跋雄，如果他們聯合起來，我們豈不腹背受敵？”黃陵憂心忡忡地說道。
“必須借助張遇的力量，否則，我們都會有傾覆的危險！”
“怎麽借助？”黃陵問道。
“我們聯合起來抵禦劉國的大軍。”趙天億說道。
“聽說劉國有十萬大軍，我們能擋得住嗎？”
“其中有詐，頂多三四萬人罷了！”趙天億輕蔑地說道。
兩人約定互通信息，協同行動，聯合張遇消滅拓跋雄，抵禦劉國。
由於黃羨仍然沒有信息，趙婉明暫時還是不想跟隨父親一起回家。趙天億不願強迫女兒，隻好自己拔營起寨，率領人馬返回赤龍堡。
黃陵派出了幾百人到絕壁懸崖周圍尋找黃羨和滿慈夫人，大家折騰了一整天，依然沒有發現師徒二人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