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分道揚鑣
趙婉明將自己的想法給小芙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赤龍堡可以弄到狗血、豬血這些能破法術的東西,集中這兒的人馬、赤龍堡的人馬,還有李祚的人馬,三處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一萬人馬,打垮拓跋雄應該易如反掌。”
“你說的不錯,可是這需要時間,剛才我感應到,明早李祚就要發動攻擊,他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吃虧打敗仗不可避免,恐怕來不及了。”小芙搖著頭說。
“芙姐,你能不能阻止李祚明天的軍事行動?”趙婉明知道小芙有這個本事。
“我試試吧!”小芙遲疑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
“最好讓他主動向我們和赤龍堡求援!”趙婉明又提出了進一步的請求。
“你真是得寸進尺!”小芙無奈地笑了。
小芙作為修道之人,深知因果報應的道理,修行的原則就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從蓮姨金丹被盜,她和母親就被卷入人世恩怨糾葛的火窟難以自拔;現在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木偶,舉手投足都不能自主,但引線卻不知控製在誰的手中。
傍晚,李祚擂鼓升帳,點將派兵,命令全軍明早四更造飯,五更起兵,攻打拓跋雄大營。
散帳後,李祚準備早早歇息,養足精神好和拓跋雄決一死戰。他憋著一股複仇的心勁,一興奮反而睡不著了。
正當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之時,忽聽帳頂有響動,抬頭看時,著實嚇了一跳:帳頂篷布忽地裂開一道縫,一道金光照下來,金光中立著一尊金甲神,手持金鐧目光如炬。
李祚趕忙爬起來,跪在床上磕頭,慌張的說不話來。
“你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拓跋雄在軍營前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你居然還想去送死,一定要聯合黃羨和赤龍堡的力量才能打敗拓跋雄,休要再執迷不悟,快去搬兵求援吧!”金甲神聲音不大,慢吞吞地訓斥著李祚。
“小人遵命!小人遵命!”李祚忙不迭地答應。
細聽時,帳中再無動靜,抬頭一看,金甲神早已不知去向。
“多虧有神靈保佑,否則明天我軍休矣!”李祚坐起身來,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來人!”
“將軍有何吩咐!”
“傳我將令,取消明天的軍事行動!”
“遵命!”
“對,搬兵求援,給黃羨和趙天億寫信,請他們出兵,共同攻打拓跋雄。”李祚命人準備文房四寶,立即寫了兩封信,派人明天一早就送往黃羨軍營和赤龍堡。
先前,聽說黃羨在西南方向,離自己大營三十裏的地方紮下營寨,李祚以為他要來搶自己就要吞下的一塊肥肉,心裏很不痛快,當自己後方基地被拓跋雄派兵攻取後,他又礙於麵子,不肯請求黃羨出兵援助;金甲神的話徹底扭轉了他的想法:麵子事小,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芙姐,怎麽樣,事情做成了!”小芙從李祚大營返回,趙婉明迎上前,急切地問道。
“應該差不多,我扮做金甲神嚇唬李祚,嚇得他體似篩糠,跪在床上說不出話!”小芙笑著說道。
“你讓他搬兵求援了?”
“嗯,估計他派來求援的使者很快就能到來!”
“現在的麻煩隻剩黃陵這兒,哎!要是黃大哥在就好了,不知他和姨娘去哪了?”想起黃羨和滿慈夫人下落不明,趙婉明頓時臉上愁雲密布。
“婉妹,別擔心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盡人事,聽天命吧!”小芙怕趙婉明重新陷入難以自拔的煩惱之中,出言寬慰她。
“不提了!”趙婉明搖了搖頭,振奮了一下精神,話鋒一轉,說道,“芙姐,我明天想回赤龍堡和我爹商討一下聯合出兵的事,黃陵這頭,你想辦法吧!”
“嗯,婉妹,你去吧,我想辦法讓黃將軍下令出兵。”
第二天清晨,趙婉明向黃陵辭行,說要回家看看。黃陵不知她的目的,隻是很擔心路上的安全問題,說要派五百騎兵護送。趙婉明已經和黑雕說好了,黑雕答應馱著她飛回赤龍堡,就辭謝了黃陵的好意。黃陵知道騎雕飛行很安全,就不再堅持。
一隻黑雕從黃羨軍營騰空而起,直奔東北方向飛去。
無巧不成書,拓跋雄的一個伏路探馬無意中抬頭看天,發現高空中一隻大雕背上隱隱約約坐著一個人,把他嚇了一跳,仔細看時,果然是個人形,當下飛報拓跋雄。
拓跋雄大聲嗬斥伏路探馬:“胡說八道,鳥能載得動人嗎!還不給我退了下去。”
探馬嚇得不敢作聲,道一聲“遵命!”退出了帥帳。
“大帥,我看一個探馬慌裏慌張地退了出去,莫非有什麽重大軍情?” 伏路探馬剛離開,王道人走進大帳。
“沒有,一個伏路探馬看花了眼,說看到一個人騎著大鳥從西南往東北方向飛去了,這是沒有的事,簡直是胡說八道!”拓跋雄說話時直搖頭。
王道人心中咯噔一下,忙問:“那隻鳥是不是黑色的?”
“我沒問?真有人能騎著鳥飛?”拓跋雄一臉驚愕的表情。
“大帥,能,有人還能直接飛呢,把那個探馬叫回來仔細盤問一下,這裏麵有蹊蹺!”王道人很是著急。
“來人,趕快將那個探馬給我追了回來。”拓跋雄大聲吩咐守在帳口的侍衛。
不一會兒,那個伏路探馬跟著侍衛又返回帥帳。王道人一問,那隻鳥果然是黑色的。
“騎雕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看不清楚,好像是個女的!”
“嗯!”王道人略一沉吟,看著拓跋雄說道,“這人很可能是趙天億的女兒,她應該從黃羨軍營那兒飛回赤龍堡。”
“他們會不會聯合起來攻打我的大營!”拓跋雄頓時緊張起來。
“家師也非常納悶兒,按他老人家的推算,李祚今早就會領兵來攻,這才提前在你軍營前麵設下天羅陣,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動靜,這裏麵肯定有蹊蹺,我得回去向師父稟報!”
“走,我和你一起去!”拓跋雄現在對張璿師徒很是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