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神功妙用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禦六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是物不疵癘,而年穀熟……”秀娘正坐在繡榻上借著燈光讀書。
赫連隆山寫字寫得手疼,繁多的筆畫讓他經常丟三拉四。實在堅持不住時,他便靜坐用功夫去看他心愛的姑娘。
赫連隆山在腦中白屏上看到秀娘在讀書,便睜開眼睛,隨口咕囔道:“讀這種書有啥用,讀《卜筮心要》我聽了還能幫助我記憶!”
“啊呀!”赫連隆山驚叫了一聲,他雙手一拍,忽地翻身爬起,口中重複著剛才那句話“讀《卜筮心要》還能幫助我記憶!”他突然領悟到:“現在秀娘讀書自己能聽到,到比武招親背書時,自己豈不也可以聽到秀娘讀書的聲音!讓秀娘在自己屋子裏讀《卜筮心要》,自己跟著她讀豈不就萬無一失了。”
赫連隆山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他再也不為背書著急了。現在阻礙自己娶秀娘的唯一攔路虎隻有作文這一道題。赫連隆山在寫字上無法取得進展,便想放棄這道題目,他隱隱感覺到:“即使自己能夠完成作文,也無法從這道題上勝過苻萇兄弟。”既然如此,倒不如來個魚死網破!
赫連隆山暗自盤算著怎麽才能讓苻萇兄弟二人也無法在這道題目取勝的辦法:“運用無極意球功夫控製他們,讓他們無法寫字。不行,比試現場定然有人監督察看,這樣做太惹眼,極有可能弄巧成拙;最好的辦法是讓這幾份試卷同時丟失,這樣誰也不會拿到成績了。對,這個辦法好。”
可轉念一想,赫連隆山又犯起愁來,總共三份試卷,恐怕眨眼間就能分出個高下,哪有機會讓人去將卷子偷走,除非姑射仙女臨凡。
“若是能變出隻手來將試卷偷走就好了!”赫連隆山想起自己在匪巢被反綁著雙手裝在布袋裏,那時自己就是在白屏上變出一把刀將繩子割斷然後逃生的;還有,自己也從秀娘身上拿過一個香囊。
想起香囊,赫連隆山覺得好久沒有拿出來把玩了,便想拿出來看看,誰知摸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
赫連隆山將屋裏每個角落都找遍了,依然不見香囊的蹤影,他真有點著急了,畢竟這是秀娘曾經隨身攜帶的東西。
赫連隆山坐臥不寧,腦子裏除了香囊還是香囊,想不清楚到底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將這個物件丟了。
赫連隆山閉著眼睛坐在床上,想著自己為丟失東西而失魂落魄的樣子,暗自感歎道:“世間若是有一種尋找丟失東西的功夫肯定大受歡迎!”
他回想著自己從秀娘身上拿到香囊的過程,暗自尋思:“自己是太過於喜歡秀娘,才在腦中白屏上構想出她的樣貌,通過這想念出來的假像居然能取得秀娘身上真實的香囊。世界真奇妙!”
“自己如此在意這隻香囊,是不是也可以在腦中白屏上構想出這隻香囊呢,若能那樣,再變出一隻手,說不準也能把香囊取回。”
赫連隆山想著想著便上床盤膝而坐,時間不長,隨著腦中一陣光影閃爍,白屏就忽然間出現了,他努力構想著香囊的樣子,一團模糊的光影在白屏上旋轉,漸而越來越清晰,香囊的樣子逐漸顯現出來。
赫連隆山越是憶想起香囊的諸多細節,白屏上香囊就越發地逼真,到得後來,香囊的紋飾、顏色、香料都展現無遺。
想起自己觀想秀娘周圍環境的經曆,赫連隆山意念香囊變小,一縷黑黑的衰草便呈現出來,當香囊小到快看不見時,不遠處一個小草亭的輪廓便顯示出來。
“在黃府後花園裏。”赫連隆山一下子明白過來,那日下午,自己從梧桐樹上跌落園內,功力不濟,數次騰躍都沒能跳上牆頭,肯定是那時候香囊從衣袖裏滑落出來,遺失在草地上,幸虧是冬天,園子少有人光顧,否則豈不早被人撿走了,真是幸運!
赫連隆山正要起身去黃府後花園去取香囊,遲疑一下又坐下了,心想:“我能將香囊從秀娘身上取來,就不能將香囊從草地上取回嗎?”
赫連隆山按著先前從秀娘身上取香囊的路子去拿草地上的香囊。香囊在白屏上越來越近,一隻手出現在白屏左上方,它一下子落下來抓住了香囊,與此同時,手中有物的感覺讓赫連隆山一下子睜開眼睛,凝神看時,香囊已握在手中。
赫連隆山大喜過望,果然是自己丟失的那隻,濕漉漉的,泥土的氣息直嗆鼻子。
當赫連隆山用功夫取回遺失在黃府後園中的香囊之時,一個應對作文這道考題的方案在他腦子裏逐漸形成。
臘月初五這天,秀娘坐在自己屋裏忐忑不安,一場比武招親正在自家大廳裏進行。比試的結局將決定著自己的終身大事,這怎能不讓她憂心忡忡。
連日來,赫連隆山,苻萇,苻堅不斷出現在她的夢境裏。一會兒自己與赫連隆山在草原上牧馬放羊,一會兒與苻萇坐在宮殿上號令群臣,有一次,三個人竟同時出現在自己夢裏……
越是接近比武招親的日子,秀娘越是被這些胡思亂想的夢境攪撓的心緒不寧。
她手裏拿著那本自己抄寫的《卜筮心要》。赫連隆山十幾天前將這本書拿來,叮囑她要在輪到自己背書的時候大聲朗讀這部書,這樣就能幫助他勝過苻堅兄弟。
“這能行嗎,秀娘暗自嘀咕!自己閨房在後院,大廳在前院,隔著好幾道牆和好幾間房,他就能聽到我的讀書聲,這不邪了門了!”但不管怎麽說,既然他這麽要求,自己隻能這麽做,畢竟也費不了什麽事。
王佑和若蘭、盈盈、丫鬟和兩個家丁被秀娘悄悄發動起來,前麵比試場上有什麽動靜,立即用各種信號傳遞回秀娘房間。
時間在悄無聲息地流逝,秀娘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站起來再坐下,坐下再站起來。
一個丫鬟端著一個炭盆進來,添了寫木炭,撥弄著火苗,不一會兒,屋內便暖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