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6 歇斯底裏
別墅裏裝修的富麗堂皇,王玉仙進來就感歎一句:“文子出息了啊,記得當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什麽都沒有的農村小子呢!那時候的你,還求著我給你加工資,咯咯~”
往事不堪回首,我摟住她的肩膀:“這別墅,我已經過戶到你名下了,以後有我,你在金海市可以安穩的度過下半生。”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不收手呢?”她忽然看向我,眼中隱約有淚光閃動。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能是歎口氣:“玉仙,我已經踏入了道上,想出來沒那麽容易的,當然,現在我在金海市的實力,已經相當穩固。”
王玉仙恥笑一聲:“當初王老板不比你地位穩固嗎?最後還不是被你弄掉了。”
我瞬間就語塞了。
這次回來,我感覺自己和王玉仙的距離瞬間就被拉開,她變的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怎麽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不是?”王玉仙轉了個身,小臉上閃著不一樣的光,“還有小雯,不也一樣嗎?”
“玉仙,你怎麽了?”我眉頭皺在了一起,覺得王玉仙有點不對勁了。
那種神經質的不正常,讓我擔心。
“我沒事!”王玉仙大叫一聲,“我不過就是在感慨罷了!張文,你知道為了你混到這個地步,為了當金海市的大哥,你失去了多少東西嗎?有多少人都跟著你遭殃嗎?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還不收手!”
王玉仙說話的時候瞪圓了眼睛,扯著嗓子尖叫。
說完,眼淚就嘩嘩而下。
我愣住了。
我不停的問自己,此刻在我麵前的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王玉仙,為何她這次回來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玉仙,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行不?”在她麵前,我無數的自卑感都湧了出來。
王玉仙深吸口氣,半天才緩過勁來。
不停的低頭深呼吸,那劇烈起伏的胸口這才慢慢緩和下來。
緊跟著,她就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了我:“文子,現在姐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知道不?姐是不想你出事!”
我怎能不知道她的用心,使勁擁著她:“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姐這幾天去哪兒了嗎?這些天,我媽病了,我去送了她最後一程,以後我就沒有任何親人了……”
這話讓我心裏咯噔一跳,難受的不行。
“玉仙,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對……”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選擇的是不打擾,而是獨自躲起來舔自己身上的傷口。
而我每次都是讓王玉仙墮入無盡的悲傷當中,讓她無法從那酒壇子裏清醒過來。
不斷的,給她傷口上撒鹽。
這……都是我欠她的。
一晚上過去。
我幾乎一夜沒睡,王玉仙枕著我的胳膊熟睡著,眼角掛著淚痕。
我攥著她的手,目光卻落在她滿是傷痕的手腕上獨自淚流。
這些傷痛,都是我欠王玉仙的。
我將來一定要用自己的全部彌補。
迎著陽光,王玉仙睜開了眼睛。
美眸中泛著點點星光,如星辰般的深邃。
她就靜靜地看著我,不動不笑。
我多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永遠的和王玉仙相依為命。
早晨醒來我的目光裏都是她,陽光和甜蜜都在。
但那畫麵仿佛距離我越來越遠,到了現在已經和泡沫一樣縹緲了。
“昨晚睡得好嗎?”我笑著問。
王玉仙點點頭,再次抱住了我。
“今天我什麽都不做了,一整天的時間都陪著你~”我溫柔無比的說。
王玉仙聽話的點頭,小鳥依人一般的溫順。
和王玉仙在一起,我忽然就變得沒什麽想法了,就感覺超越了r體的欲望,甚至超越了男女之情。
這輩子我的羈絆,就是王玉仙。
鈴~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
我下意識裝起來看了一眼,來電人是徐靜雯。
我趕忙掛斷,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王玉仙回來了,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和誰解釋。
徐靜雯在我這裏不過就是個配角,我對她隻能是愧疚。
哢嚓。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響動。
接著就是有人推門進來。
“張文,給你打電話你又不接,什麽意思?”
門口,站著徐靜雯。
這話說出來,她也瞬間啞然失色了。
她看似是剛下班製服都沒來得及換。
一身製服將玲瓏的身段裹出形狀,臀部和小腰那裏,是一道誘人的弧線。
臉蛋嬌媚萬分,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
吧嗒。
她手中的早飯掉在了地上,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到。
我能清楚的看到她五官僵硬緊縮在一起的樣子。
我忘了。
當初我和徐靜雯也來這裏過過夜,那時候我給了她一把鑰匙,隻是沒想到她會這個時候過來。
王玉仙看到她倒是沒有多驚訝,而是慢慢支撐起身子來,根本就不過胸前的風光。
王玉仙渾身隻有一片遮掩,此刻就肆無忌憚的暴露空氣中。
“你怎麽來了?”
徐靜雯眼睛裏掛著淚。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就把眼淚憋了回去。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和她說過,我心裏隻有王玉仙一個人,現在不過是她離開了,若是以後回來了,我的心還是在她那邊。
徐靜雯深吸兩口氣,然後故作抱歉的拍拍腦門:“對不起啊,本來是過來要給你們送早餐的,現在全都灑了。”
王玉仙笑了笑:“沒關係,我和文子再睡一會兒。”
徐靜雯嘴巴動了動,嗯了一聲,挺尷尬的站在那裏。
見她還沒有要走的意思,王玉仙美眸裏泛的精光:“要麽你也一起上來睡吧。”
這話讓徐靜雯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她趕忙轉身。
“小靜,你先回去,過幾天我會和你解釋。”我趕忙說。
徐靜雯頭也不回的點點頭。
“嗬嗬,解釋?”這時候王玉仙忽然在旁邊冷笑一聲,聲音裏充滿了諷刺。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是不是就在床上解釋啊?現在我回來了,你們又何必逃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