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 血債要用血來償
她蜷縮在路邊一腳,使勁的哭泣。
哭的暈了過去,就躺在地上。
直到晚上,她自然醒來。
哭累了,她這才感覺清新了幾分。
黃誌文死了。
不管怎樣她都要接受現實。
那麽這件事就應該告訴女兒黃文靜,遲早,要走這麽一遭。
電話接通,那邊是黃文靜充滿了青春朝氣的聲音。
這聲音和現在的局麵仿佛格格不入。
讓她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文靜,你父親她,出事了……”
電話裏,黃文靜還在為父親要來的事情發愁,聽到這話,她渾身怔住,不敢相信問:“媽,到底出什麽事了?”
黃文靜母親再也忍不住悲傷,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你回來再說吧……”
說完,她就放下了電話。
晃動著孤影隨行的身軀,她朝家裏走去。
殊不知,背後已經有人在跟著她了。
這人是梁老板的人。
和派出所的人通過電話以後,梁老板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於是就讓人過來跟著她。
見她從權利中心裏走出來,這人已經打電話通知了梁老板。
梁老板隻在電話裏說了三個字。
辦了她。
這小弟一直都在尋找機會,但無奈周圍的人太多,他也無法下手。
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順著江邊再走。
周圍也幾乎沒有什麽人。
悲傷讓她幾乎連呼吸都成了一件難過的事情。
她想從這悲傷的情緒當中脫離出來,但根本就辦不到。
眼看周圍沒什麽人了,這小弟一咬牙,那直接過去從背後推了她一把。
她驚叫一聲,直接落入江水裏。
頓時冰冷的江水就將她包裹。
此刻在她的世界裏,仿佛就剩下了罪惡。
……
第二天清晨,
在橫城的第一醫院裏。
黃文靜母親平躺在這裏,眼神放空。
昨天到今天隻不過過了一天的時間,但她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這一天的時間裏她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黃誌文的生死,這個世界的罪惡,都讓她心灰意冷。
她原本以為這個世界有公道,有正義,但真的走到了這一步才發現,那些隻不過是人們心中美好的臆想罷了,所謂的正義根本就不存在。
“媽,你怎麽樣了?”見她睜開眼睛,旁邊的黃文靜拚命地喊。
她看到黃文靜的第一眼眼淚就噴湧而出。
“你父親他,出事了……嗚嗚嗚……”
這話讓黃文靜那唉,充滿了驚恐和疲憊的眼睛更加的緊張起來。
“媽,爸爸他到底怎麽了?你說清楚啊!”她著急道。
黃文靜母親這才一抹眼淚,說:“你爸他,已經離開人世了……”
轟!
這話讓黃文靜頓時愣住。
昨天還和自己通過電話的父親,今天竟然就不在人世了?
這怎麽可能?
她瞪圓了眼睛:“媽,你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我爸他就是一個老實的上班族,他能出什麽事啊?而且他身體一向都很好。”
母親泣不成聲:“你爸他是被人害死的,青匯集團的那個梁老板,一定就是他!”
黃文靜整個人怔住,眼淚瞬間就婆娑而下。
兩個女人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第一反應都是不敢相信。
接著就是無助。
在這個世界上她們太渺小了,渺小到沒有人會在乎。
就算是歇斯底裏的和人折騰,也不過是滄海一栗。
“伯母,事情具體是什麽情況?你和我說一下。”這時候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帶著幾分冷漠和頹廢,但卻冰冷無比。
這人正是和黃文靜一起過來的王鵬。
聽到這話他也是眉頭緊鎖起來。
別人的事他可以不管,但這是黃文靜的事,他一定會拚命去做。
黃文靜母親哭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去派出所報了案,去權利中心找人要說法,但都沒用。算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不然梁老板不會罷休的。”雖然不甘心,但她回想起昨晚被人推出江水裏的那畫麵,還是心有餘悸。
自己死不死無所謂了,要是他們再過來害黃文靜那怎麽辦?
黃誌文死了,她不想再讓黃文靜受到任何傷害。
黃文靜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一個大活人,就這麽死了?
“媽,難道橫城就沒有王法了嗎!”
她眼淚默默的落:“文靜,聽我的,那個梁老板不好惹,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這些話已經讓王鵬怒火中燒。
他深深的吸口氣。
“血債要用血來償。”
在王鵬的世界裏,沒有過多的廢話,拳頭就是一切。
既然橫城沒有王法,那麽他就用自己的拳頭來創造這一切!
安撫好黃文靜母親,王鵬和她從病房裏出來。
坐在醫院外的長廊上,王鵬蹲在那裏抽煙。
黃文靜捂著眼睛,默默流淚。
王鵬的手指都在顫抖。
第一次。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如此的憤怒。
“鵬兒,幫我個忙。”黃文靜抽泣道。
“恩,你說。”王鵬看似要冷靜許多。
“幫我父親,料理好後事。”
“……”王鵬再次攥緊了拳頭。
善良的人,為何總是如此卑微?
被人殺戮,被人利用,甚至是付出血肉的代價,到最後,還是要選擇平靜的解決。
想到這裏,黃文靜樓住了王鵬,放聲大哭起來。
“我父親是個好人,從小他就把我掌中寶,他拚命賺錢,都是為了我和母親。可好人為什麽都這麽短命?為什麽這種事會讓我父親遇到?”
王鵬眼眸裏開始跳動起星點的火光來。
他輕聲說:“這段時間你好好陪伯母,其他的不要多想。”
黃文靜抽泣著,慢慢點頭。
……
下午王鵬回到了金海市。
黃文靜是他此生最愛,為了她,哪怕是死王鵬也無沒有怨言。
他腦袋裏一直重複著那句話。
血債要用血來償。
這件事,也徹底打開了王鵬的殺戮之道!
入夜,王鵬帶著鴨舌帽在一個小酒吧裏喝酒。
沒一會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
此人看似腿還有些不利索,但眉宇間卻透著絲絲的英氣。
氣宇非凡。
看到桌子這邊的人,他大步走過來。
“鵬哥……”他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