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 讓權力集中
“王部長,那麽這件事我們該如何調查?”這時候下麵有人問了。
該如何調查?
他自己心裏能不清楚?這還需要多問嗎?
這話,純粹是在質問王懿。
現在權力都被你歸攏走了,我們想辦事無疑是難上加難,這還如何展開工作呢?
王懿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以前是跟著段文功的,手中也算是有些權力,但從自己接手警廳以後,第一個就把他架空了起來。
他心裏自然是不服氣。
王懿冷冷的說:“你第一天參加工作嗎?這個還需要我教你?要是不懂流程的話,一會兒讓人事部長教你!”
安靜了。
下麵全都安靜了。
再沒有人說話。
挑戰王懿的地位,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他們都在看,這個人是怎麽死的。
這人不說話了,把頭低了下來。
王懿雙手合十,接著說:“不單單是今天,以後也是一樣!任何調查,都要經過我的批準!沒有人能例外!”
這話,讓下麵小小的轟動了一下。
王懿的做法可謂是膽大加果敢。
從來在警廳裏,還沒有人敢這麽玩兒的,像王懿這樣,幾乎是把大權都獨攬了起來。
關鍵是,他這麽做很多事情會變的麻煩無比。
而且,權力的集中,就意味著下麵人的分散。
關於這點,王懿能不清楚嗎?
這是權利,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王懿在用自己的方式歸攏權力,在用自己的方式讓權力集中!
這樣才能在眾人麵前站穩腳跟,才能讓自己的話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還有什麽問題嗎?”王懿環視眾人一周,說。
沒有人吭聲。
“那麽,接下來,警廳的管理製度就先按照我的提議來做,一個月以後先看看情況如何再說。”說著,安防部的幾個人就開始在下麵發文件。
王懿輕輕喝了口茶,說:“我建議你們都把這份文件背熟,這樣會免去很多麻煩。”
眾人都大點其頭。
王懿說的客氣,其實還不是在告訴他們必須背會嗎?
眾人都看著麵前的文件發愁,這時候王懿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看,來電人是陳天海。
他對旁邊的秘書說先讓他們都散會,然後自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了起來。
“喂,陳市長。”
電話裏是陳天海著急的聲音:“王懿,為什麽這件事不第一個向我匯報?”
王懿當然知道這件事要向陳天海匯報了,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並非是因為手中的權力嘚瑟了,而是他想讓陳天海自己想一想這件事的利弊,之後自己再告訴他。
他語氣波瀾不驚:“陳市長,我現在正在給警廳的人開會,打算散會了再告訴你。”
“那行吧,你先開會。”說著陳天海就準備掛電話。
王懿趕忙說:“不需要了,我已經散會了。”
這話讓陳天海哭笑不得,本來是王懿沒有上報在先,怎麽現在感覺好像是自己打擾了他一樣。
不過他也沒廢話直接問:“到底怎麽回事?我聽說王老板死了?”
王老板死了不要緊,他陳天海關心的是劉宏然!
王老板現在死了,若是證據再不足的話,劉希德怎能不質問他?
是要死的有價值!
“嗯,這件事我正在查,但是張文的嫌疑很大。”王懿賣弄著官腔。
陳天海這才聽出來王懿話裏是什麽意思,說:“王懿,張文現在可是劉希德欽點的兵,而且現在他的身份特殊,這件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這正是讓王懿頭疼的地方,拋開個人關係不說,現在要想抓張文,也是個技術活。
張文現在是特派員,而且還是劉希得欽點的,如果抓他的話等於是打劉希德的臉。
但是不抓的話,王懿又沒辦法寫報告。
總之是到處為難。
所以現在他就聰明的選擇了靜觀其變,先看看劉希德那邊是什麽反應再說。
“陳市長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親手替你寫一份材料交上去,如果上麵有人來問,你隻需要照著這個念就行了。”
陳市長這才滿意點頭。
和聰明人交流,這麽輕鬆簡單。
自己稍微一點,王毅就什麽都明白了。
放下電話,陳天海深吸口氣。
王老板死了,他在金海是是什麽地位,陳天海自然心裏清楚。
一個巨頭倒下了,另一個巨頭肯定要崛起。
下一個巨頭是誰?
除了張文他想不到別的。
陳天海在這個位置上時間長了,自然看多了黑道上的這些事。
從來沒有誰能善始善終,王老板不行,之前的那些大哥大混子也都不行。
那麽張文呢,他又能走多遠?
陳天海不想看著他出事,但他如何能阻止?張文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這誰都改變不了。
現在的他是應該考慮一下如何應付劉希德了。
……
金海市的國道,此刻安靜無比。
在路邊有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猛然看去沒什麽不同。
但在幾個月前,這棵大樹前停著一輛被撞壞的轎車,車裏麵就是劉宏然。
這一幕,這畫麵,永遠都不會褪去。
此刻已經過了九點鍾,來來往往的車輛也變得多了起來。
刺啦。
這時候一輛車停了下來,司機急匆匆的下來小解。
他長出口氣,臉上露出釋懷的表情。
解決完準備回車裏。
這時候他餘光好像瞟到了什麽東西,眼睛順著目光看過去,接著蹲了下來。
“我草!”他驚呼一聲。
瞳孔緊縮在一起。
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條斷臂。
手指自然的放開,血淋淋的。
他嚇得坐在了地上,反應過來的時候趕忙掏出手機報警。
不到十幾分鍾,就開過來兩輛警車。
幾個人把現場封鎖了起來,之後張隊也趕了過來。
他在現場確認了一下,然後趕忙向王懿匯報。
“懿哥,王老板的斷臂找到了,在國道上。”
“嗯,我知道了,回來吧。”王懿淡淡的說。
其實王老板的斷臂在什麽地方,他心裏早就有數了。
他喝了口水,繼續寫著手中的材料。
但腦袋裏卻是在想著張文。
“張文,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以為劉希德會保你一輩子嗎?你以為你能永遠都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嗎?你不是神,王老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