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0 真正的黑
侯國利咋能想到,特派員張文,就是金海市的混子呢?
咋能想到,他的身份如此複雜!
馮長遠瞪圓眼睛,攥緊手機:“據說就是個混子而已,不應該有這麽大能量啊!他名下,還有個東文集團。”
侯國利點點頭:“不管著怎麽說,此人不能再得罪了,你先停下來等我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了再說,知道不?”
馮長遠隻能是答應一聲。
再次放下電話,馮長遠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這還沒開始就已經注定失敗的畫麵,他不想看到。
他讓人把邱子叫了進來。
“邱子,關於那金海市張文的背景,你知道多少?”
邱震看到他臉色不太好,邱震也沒敢多問,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馮長遠則是低頭男呐呐自語:“不應該呀,這他媽的,咋可能呢……”
“到底出啥事了啊,馮廠長,要麽我叫工人拿上拖車器試試能不能移開?”
馮長遠使勁撓頭,同時臉色難看的要死:“不必費勁了!現在那兩輛半掛動不動,意義不大了!”
“為啥啊……”
“那批貨,對方寧願支付違約金也不要了!”
“啥……”
這話讓邱震也懵了。
那單生意是啥情況,他能不清楚?
生意完蛋了,那邱震的獎金,不也泡湯了?
這怎麽能行!
馮長遠準備接著開口,這時候他電話響了起開。
“喂。”
“老馮啊,你上次給他那個單子,我們不要了啊,違約金我會按時給你,抱歉了。”
“老張,你啥意思?”馮長遠暗罵一聲,地方已經掛了電話。
但很快,第二個電話又打了過來。
“老馮,你的生意我們不接了……”
這下馮長遠心裏毛了,趕忙問:“老李,你們這是啥意思,集團為難我呢是吧!”
“老馮,我們不是這意思啊,我也想要你的鋼材,但我不敢啊!有幾條命夠我玩的?今天上午我老婆出門差點被花盆砸到頭!我們兩個倒是沒啥,關鍵還有我兒子啊……”
話說到這裏,馮長遠已經全都明白了。
他低頭,默默的把手機按掉,關機。
不用說,一會這電話來的肯定更多。
而且肯定都是說這事!
這件事,是張文做的沒跑。
馮長遠是黑,在橫城他沒少用江湖人的方法解決問題,自以為,也是混的不錯。
在橫城,也沒人敢和他馮長遠為敵。
但遇到了張文,他瞬間就落了下風。
相比之下,自己這些人算什麽?
張文,才是真正的黑!
有手段,有頭腦的黑!
這樣的人,自己拚不過,也得罪不起!
一旁的邱震也愣住了。
剛才馮長遠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他可都聽到了。
老張和老李可一直都是紅日煉鋼廠的大客戶。
要是連他們都反戈了,那以後煉鋼廠還如何生存?
張文的能量,就這麽可怕嗎?
馮長遠揉了揉腦門,說:“張文電話多少?把他號碼給我。”
邱震一愣:“馮廠長,先緩一緩吧,我看這張文確實是不簡單啊!”
他眼睛一瞪:“廢話,老子能不知道嗎!我給他打電話就是為了說和,不然煉鋼廠就完了你知道不!”
“……”邱震不說話了,趕忙找到了張文的號碼。
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張文能給他們如此威壓,那麽實力必定不是他們隨便能觸碰。
既然打不過,不如就早點認輸,還能換個全身而退的地步。
馮長遠思考片刻,撥通了張文的號碼。
此刻的我,正悠閑的坐在辦公室裏,等馮長遠聯係我。
對我來說想要調查清楚馮長遠的那些客戶,不是什麽難事,這隻是李二子一個電話的事。
沒有了生意,馮長遠隻有兩種結果。一種,就是瘋狂的反撲,和我拚命。
第二種,就是講和。
之前我見過馮長遠,自然知道他是什麽人。
他百分之百會選擇第二種。
鈴……
這時我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我懶羊羊的接起來。
“是張文嗎?我是紅日煉鋼廠的廠長,馮長遠啊,關於煉鋼廠的事,我想和你解釋一下……”
他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給人解釋,起碼要當麵來吧?在電話裏,算毛線的解釋!”
說完,我哢一聲掛了電話。
心中卻是在冷笑。
馮長遠的電話比我想象中來的好要快啊。
看似李二子那邊安排的人,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國華,讓兄弟們在下麵等著吧,馮長遠一會就該來了。”我笑嗬嗬的說。
旁邊的張國華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出去安排了一下。
而我,則是嫋嫋然點了一根煙。
……
一個小時後,一輛低調的輝騰停在東文集團門口。
司機恭敬的下來開門,將馮長遠讓了下來。
他抬頭看看東文集團,深吸口氣。
一會,自己在張文麵前姿態可一定要低了,不然惹怒了這尊瘟神,自己以後就完蛋了。
進門,他禮貌的問前台:“你好,請問張文張總在什麽地方?”
前台小姐禮貌一笑,指了指樓梯口:“張總在樓上,請你上去吧。”
馮長遠沒多想,順著樓梯上樓。
一層,兩層,三層。
當他拐到第四層的時候,忽然嚇得一個機靈!
樓道裏,滿滿當當站著的都是人!
都是整齊的黑衣,都是手裏拿著家夥事!
看到馮長遠上來,他們都把目光集中過來,眼睛裏泛著寒光!
仿佛用目光就能將他殺死!
而在最裏麵的房間,上麵寫著幾個大字。
總經理室。
見這些人也沒人說話隻是盯著自己看,馮長遠試探性的朝裏麵走去。
一步步的,提著勁!
這畫麵太刺激人!
馮長遠不是沒經曆過這樣的畫麵,但從來都是自己占優勢,啥時候自己吃過虧了?
啥時候,被人這麽威懾過了?
關鍵他不知道張文到底是啥人啊,萬一一會他人格崩壞了,直接讓手下的人把自己砍了咋辦?
那自己不是死的太冤枉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一步一顫的走到了經理室門口。
深吸口氣定了定神,擦去頭頂的冷汗,他抬手敲門:“張總,我是馮長遠。”